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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剛才動了好大的怒,您,您不擔心嗎?”走在回去的路上,那位小婢女不無擔憂地問。
鄢然握著她的手,答非所問,“你以後可就跟著本宮了,你可願意?”
“奴婢願意,奴婢往後一定盡心地伺候娘娘。”她有些緊張地回答。
鄢然輕笑了一聲,“你不必這麼拘謹的。你,叫什麼名字?”
她仍有些不安,扶著鄢然的手也微微有些顫抖,“夕若,奴婢叫夕若。”
鄢然突然地停下腳步,對夕若吩咐道,“若兒,方才本宮的一本戲摺子落在了清風亭中,你替本宮取來可好?”那個故事的結局,她還是想知道的。
罰跪,關在宗祠,對著列祖列宗的靈位牌匾懺思自己的罪過。其間,任何人不得進去探望,而被罰之人不休不眠,不飲不食。這樣的責罰,不可謂之不重。
接下來的三日,鄢然就真地跪在宗祠裡,白天黑夜,一個人對著供奉在祠堂的十幾塊牌匾。宗祠的大門被關上了,任何人都進不來。白天的時候還好,幾抹秋日的陽光從窗欞的縫隙偷過來,落在地上斑斑駁駁的投影。可秋日裡天暗得早,漸黃昏的時候,屋內就一絲光亮都見不著了,黑影幢幢的,很是怖人。
惠妃聽聞鄢然被罰跪的訊息,甚是得意。鄢然剛被關進進宗祠,她就攜了她的婢女在門口耀武揚威。
一個唱,“如今看來,所謂的恩寵也不過如此啊?想來也是某些人太過張揚,恃寵而驕不知天高地厚,還以為陛下真的會容忍你這般荒誕無禮的行為嗎?不過你也受了教訓,本宮就不與你多做計較了。”
一個和,“娘娘總是如此的寬容大度,如此才使得有人欺負到您的頭上。不過陛下還是牽念著您的,三日的禁閉也是夠有些人受的了。”
鄢然並不做聲搭理她們。惠妃和她的婢女耀武揚威夠了,又指桑罵槐地咒罵幾句,也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夕若又匆匆趕到宗祠外面。她在門外呼喊,“娘娘,您若是受不了的話奴婢就去求求陛下。陛下對您有情,您只要是去求一求陛下,他就絕不會再關著您的。在這裡跪上三日您怎麼受得了啊?您就開口讓奴婢去求求陛下吧!”
鄢然輕輕答道,“不必。犯了錯就應當受罰,我還受得住。”
夕若又去央求守在門口的侍衛開門,可任她又是下跪又是抹淚,那些侍衛也不通融半分。從那時起,她就一直地守在門外,守在門口的侍衛怎麼勸說也不離開。鄢然幾次開口勸她,她都不肯聽,執意要陪鄢然一同守在這。
深夜,寂靜的就只有更漏在滴滴答答。
鄢然試探地喚了一聲,“若兒。”
夕若趕忙地應答,帶著些哭腔,“娘娘,奴婢在這。秋意漸涼,終日跪在這冷冰冰的地方,您的身子可還吃得消?”
鄢然已連著兩日什麼東西也未吃,餓得頭腦有些發昏,但她仍是盡力笑著去安撫她,“無妨的,我沒有那麼嬌弱。”想了想,又問道,“你可是會唱歌?我一個人跪著寂寞,想聽聽你家鄉的風謠。”
夕若有些羞澀地拒絕,“奴,奴婢唱的不好聽,入不了您的耳。”
“《桃夭》你可會唱?我想聽這一首,好若兒,你就唱給我聽嘛。”鄢然的語氣中帶著點撒嬌。
夕若不好拒絕,開頭的語調有些生澀,後來就愈來愈放得開,“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輕柔的聲音在寧靜的夜空迴盪,鄢然忍不住地讚歎,“你的歌聲很美,真是好聽。”又有些傷感的補充,“我在衛。。。家鄉時也是常哼這首歌謠。可是,一別已是好久了。”
夕若聽出了鄢然的思鄉之情,忙寬慰她,“封了妃的娘娘回鄉省親,晉國宮中是有這樣的先例。娘娘得陛下的寵幸,有朝一日陛下定會允娘娘回鄉一瞧的。”
“回去?我怕是有生之年再也回不去了。”鄢然有幾分惆悵,但又不欲夕若擔憂,故作輕鬆道,“時辰也不早了,你也快些睡吧,明日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第三日,守在門口的侍衛開啟了栓在宗嗣門前的大鎖,抱拳行禮,“槿妃娘娘,之前得罪了。”
明晃晃的陽光一下子射進來,刺得鄢然眼睛有些疼。候在門口的夕若立即跑上前去扶鄢然,她嘴唇乾裂,餓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鄢然強忍著掙開眼睛,撐著有些虛弱的身子,淡淡道,“你們也是盡責而為。”
夕若遞給她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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