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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十倍的苦痛加諸在她的身上。
“是,是槿妃娘娘。槿妃娘娘把摻了花紅的藥給奴婢的,奴婢,也只是按娘娘的吩咐去煎了那碗藥,是娘娘自己要要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聲音柔柔怯怯地,卻足以使在場的兩個人振聾發聵。
靜默,卻只在一瞬之間。很快,恆颻厭惡地踢開了她,聲調陡然升高,“你胡說些什麼!你以為,孤會相信你這些胡言亂語嗎?”
“奴婢在刑司一直在想,為何奴婢寸步不離親自煎的那碗安胎藥中會被放了花紅。後來終於想通了,那花紅根本就是娘娘自己放進去的。”
頓了半刻,瞥了眼恆颻的神色,繼續道,“那一日,也就是太后傳召的那天。娘娘,在太后的壽安宮碰,碰到了攝政王,後來攝政王一直追,追娘娘追到罔澤湖。娘娘把奴婢支開了,然後攝政王就一下子抱住了娘娘。奴,奴婢當時還沒走遠,依稀聽著攝政王說什麼後悔了,說什麼要,要把娘娘帶,帶出宮。”
一番話故意說得結結巴巴的,“後來在,在長樂宮,奴,奴婢就,就經常看到娘娘,娘娘用手掐,掐自己的肚子,又,又那長布,纏,纏自己的肚子。奴婢當時,不,不明白,到現在才知道,娘娘是,根本,根本就不想要。。。”
終於,把那人教的話一字不漏的說完。夕若頓時身體所有的力氣都好像被抽乾了一般,一下子軟軟地癱倒在地。目光祈求地望著恆颻,似乎是在哀求他饒自己一命。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從她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求生。
不可饒恕的過錯,恐怕,只能是以死謝罪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三章 白首不相離
鄢然震驚地望著趴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夕若,心中終於瞭然。斂黛她,要的不僅僅是自己孩子的命,更重要的是,她想要恆颻和自己生出間隙,而恆衍,就是橫亙在她們二人間最好的障礙。
你為何會與攝政王相識?陛下是否知道你們對彼此有過情意?攝政王昨天在罔澤湖邊抱住你,他和你說了什麼?
她想起那日罔澤湖邊輕輕揚起的紫色裙裾,又想起斂黛問完這三個問題後露出的勝利般的笑容。所以,在斂黛目睹了一切後,以冰魄的解藥相要挾,明面上是要救自己的命,暗地裡卻還是在埋下火藥,一步步地謀劃,等著一個時機。下了花紅的安胎藥只是一個引子,現在,才是她引爆埋下的火藥的時機。
恆颻聞言身軀一晃,周身籠罩著難以消散的蒼涼。他抬眸望向她,眉睫之間盡是哀涼。這樣看來,他是相信了嗎?鄢然苦笑了一聲,“你是相信她的話?相信我會親手害死我自己的孩子?”
恆颻上前走近一步,低頭迫視著她,“那一天,我看著他抱住了你,你也沒有掙脫,就任由他抱著,我在罔澤湖的對岸站了多久,你就任他抱了多久。我現在,只想聽你的解釋。”
“我解釋,你就會信了嗎?”鄢然望著他赤紅的雙眼,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淡淡地,聲音裡透著不屑,“你說你看見我和恆衍抱在一起,又這樣問我,你心底不早就有了答案嗎?你覺得,是我害了我和你的孩子。我在你心裡,也不過如此。”
“我想聽你的解釋。”恆颻冷漠地問。
“我沒有解釋。”鄢然亦是冷漠地答。
她揚起頭凝眸望向他,“我的回答一如你心中所想。你是怎麼想的,我的答案就是怎樣。”
他壓低著嗓音,繼續問道,“那我問你,那一天,罔澤湖邊,恆衍對你說了什麼?他是不是對你說他後悔了?他是不是對你說他想要帶你走,帶你離開?”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她對上他的眼睛,毫不畏懼,“是,恆衍是和我說了這些話。那一天,他是抱著我,要我和他一起離開。”你只問他對我說了什麼,卻不問我的回答是什麼。究竟是你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對我沒有信心?
“嘭——”鄢然心底的那句話還沒有問出來,就聽見悶聲的一陣巨響。只見床榻邊上的一個梨花木桌隨著恆颻拳頭的落下而轟然坍塌。被內力震出的碎木屑也隨之嵌入恆颻的手掌,扎得很深,血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你這是在幹什麼?你介意恆衍和我的從前,我也在意你和傾何的過去。後來我一直沒有問你,可這並不代表我不想知道,你對我的感情究竟是什麼?影子是不該感情的,可我現在動了情,我就不甘心當那個人的影子。世間相似的人那麼多,你大可以再找一個和傾何長得像的人!”明明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可壓抑許久的話就是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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