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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新劍戳指,綠焰舔食著海花號金色的船體,爬上船槳。船長緊急調頭逆流規避,卻逃不過野火的毒手。
她註定難逃一劫,提利昂心知肚明。別無他法。若不主動邀戰,史坦尼斯就不會上鉤。箭可以瞄準,矛可以挪移,甚至投石機也可以調校,但野火有自己的意願,一旦出手,非人力所能控制。“沒辦法,”他告訴外甥,“無論如何,我們的艦隊總會完蛋。”
即便在城垛上——他身體太矮,看不到外面,因此讓人把他託上去——也只能看見濃煙烈火和一片混戰,無法分辨確實的狀況,但他腦海裡早已操練過千百遍。當史坦尼斯的旗艦一經過紅堡下方,他便發出訊號,敦促波隆抽打牛群,驅趕它們行動。鐵索極其沉重,所以巨大的絞盤轉動很慢,同時吱吱嘎嘎發出轟鳴。當閃光的金屬透過水麵時,叛軍的整個艦隊應該都過去了。巨鏈將一環接一環冒出,滴滴答答淌水,有些還沾有亮晶晶的爛泥,直到整個繃緊。史坦尼斯將他的艦隊駛進黑水河,卻別想再出去。
但是,有些船得以逃脫。水流難以捉摸,野火不如他希望的那麼散佈均勻。確實,主河道化為一片火海,但不少密爾艦艇逃向南岸,有希望全身而退,還有至少八艘船已在城下登陸。不管順利登陸還是失事擱淺,結果都一樣,她們把人弄到了岸上。更糟的是,在廢船起火前,敵軍最前兩個戰列的左翼已突破防禦,到達上游。這樣估算,史坦尼斯大概還剩三四十艘戰艦,一旦他們重拾勇氣,足以將整個軍團運過河。
那恐怕得花上一點時間——就算再勇敢的人,看到數以千計的袍澤被野火吞噬,也會感到恐慌。哈林說這種物質燒起來非常熾熱,血肉將像油脂一樣融化。即便女口止匕一一一 .提利昂對自己的人不存幻想。只要勢頭不妙,他們將即刻崩潰,逃之天天,傑斯林·拜瓦特警告過,因此獲勝的惟一辦法就是確保戰鬥從頭至尾一直佔上風。
他看見焦黑的碼頭廢墟中一片黑壓壓的人影。是再度突擊的時候了,他想。軍隊踉蹌上岸時最為脆弱,不能給敵人在北岸集結的時間。
他翻下城垛。“告訴傑斯林大人,河邊有敵情,”他對拜瓦特派來的其中一位傳令兵說,然後轉向另一個,“替我向亞耐德爵士致意,並讓他將‘君臨三妓’西轉三十度。”雖不足封鎖河面,至少能投得更遠。
“母親答應讓我指揮‘君臨三妓’,”喬佛裡說。提利昂惱火地發現國王又將面甲掀了起來。這孩子無疑在厚重的鋼甲裡悶得夠嗆……但此刻他最不願看到的就是一支流矢戳進外甥的眼睛。
他“咣”一聲拉下面甲。“另U掀起來,陛下,您的安全對大家彌足珍貴。”你不想毀掉這張漂亮臉蛋吧。“如您所願,‘君臨三妓’就由您指揮。”暫時還不要緊,往燃燒的艦船上扔東西沒什麼意義。先前,小喬已叫人把“鹿角民”們扒光衣服綁在下方廣場,一個個頭釘鹿角。當初御前審判,他發誓要把他們送還史坦尼斯。人沒有巨石或瀝青桶那麼重,肯定投得更遠,金袍子們還為此下注,爭論那些叛徒會不會直接飛越黑水河。“速戰速決,陛下,”他告訴喬佛裡,“很快我們又需要投石機來扔石頭。野火也有燃盡之時。”
喬佛裡高高興興地快步離開,馬林爵士隨侍在旁,奧斯蒙爵士準備跟進時,提利昂扣住他手腕。“無論發生什麼,保護他的安全,並q…~4~待在那兒,明白?”
“遵命。”奧斯蒙爵士和藹地微笑。
提利昂早警告過特蘭和凱特布萊克,若國王有個萬一,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下場。除了他倆,還有十二名資深金袍子在階梯下準備護送喬佛裡。我盡全力保護你骯髒的雜種,瑟曦,他苦澀地想,你能同樣對待愛拉雅雅嗎?
小喬離開不久,一個傳令兵氣喘吁吁地登上階梯。“大人,快!”他單膝跪地,“他們在比武場登陸了數百人!帶著攻城錘往國王門去了。”
提利昂一邊咒罵,一邊高低不穩、搖搖晃晃地爬下階梯。波德瑞克·派恩牽馬等在下面。上馬後,他二話不說,沿著臨河道疾馳,波德和曼登·穆爾爵土拼力跟上。家家門戶緊閉,房屋被綠影籠罩,路上人馬皆無,提利昂早巳下令清空街道,以便守軍在各城門間快速排程。即使如此,趕到國王門時,已能聽見木頭受撞的轟鳴,無疑攻城錘投入了戰鬥。巨大的鉸鏈吱嘎作響,好似垂死巨人的呻吟。門前廣場佈滿傷兵,但馬匹排了幾列,其中不少並未帶傷,倖存的傭兵和金袍子足以組成一支強大的隊伍。“全體整隊!”他大喊著跳下馬。城門在又一波衝擊下搖晃。“這裡誰負責?他媽的給我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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