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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了，大宗師自己的人生抉擇，不是什麼人都能左右得了的，不尊重，也不行。

長達二十秒後，稍稍垂首的蘇雪突然笑了。 笑得很真，無假。 她抬頭看我道：“君先生，你不覺得，這樣很兒戲嗎？”

我點頭同意道：“不但兒戲，而且滑稽，不過，已是定局！你若不同意。 今天，賢者殿堂將成歷史。 殿堂弟子一個不剩，預言湖上空無一石。 ”我目光轉為凌厲，再行補充道：“我說得出做得到，老哈司求情亦無用。 我一秒之內製造多少利潤，你可能不知道，大老遠地跑來了，耽誤我賺多少錢。 你可能更料不到。 我，豈能白來一場？”

咱做事習慣光膀子撇大錘，一錘子下去，主題思想必須被釘得死死死死。 故，不和他們瞎磨嘰。

反正，蘇雪卓絕將來也不是咱地老婆，不怕得罪她。 她有氣，回頭找老哈司撒去吧。 我面上兇狠。 其實心裡在嘿嘿損笑。

既稱聖賢，那都是有修養有深度的人，殿堂的九位賢者長老，並沒有因為我的威脅表現出暴跳如雷或是怒目而視。 嚴重的頂多神色轉冷；中等的只是眉頭微皺；最有抻頭的竟然淺笑依舊。 佩服！

蘇雪卓絕更是神色絲毫不變，溫和對我道：“君先生，不要說這麼傷感情地話。 我知道你做不出來這種事情，我相信自己的判斷。 ”

她說對了，咱是做不出。 不過，口頭上不能跌了氣勢，我剛想開口繼續恐嚇之，一個清冷地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做得出來！”傲橫眉還是那麼口氣淡淡。 這傢伙說出的話，沒人會置疑，他啥事不敢為？

蘇雪白了他一眼，沒有道出任何反駁。 她與自己的叛逆大哥打交道幾十年了，最清楚他的秉性。 更對他毫無辦法。

傲橫眉這一表態。 蘇雪不反駁，不等於其他人不反駁。

他那位曾經的恩師。 剛才的白髮老頭，殿堂的二長老憋不住了！老人家噌地站起，手中賢者杖指著傲橫眉道：“你說你做得出，沒人不信，我最相信！來吧，先衝我來，你地斷水寒兵，殺我需要幾刀？”老人家很生氣，但畢竟是賢者，身軀顫抖，卻在竭力控制著不失態。

“三刀！不過，我不會殺你。 ”傲橫眉口吻依舊，目光卻是一柔又轉冷。

“三刀？哈哈，三刀！好，好……”二長老氣極而笑，被站起的蘇雪和白鬍子大長老勸回椅上。

看到二長老神色委頓地低聲喃語，傲橫眉的白眉微微一顫，垂下眼簾，恢復到誰也不看的狀態。

這麼鬧不是辦法，殺人見血更不合適，那就這樣吧！

心中再有主意的我，起身站立，轉頭看去，穿過石柱間的跨隙，青藍色的湖面微波粼粼。 我輕聲嘆道：“如此風光秀麗的山水之間，實在不應該建此人工建築。 拆了吧！好嗎？那樣會協調得多。 ”

語聲輕柔，整殿皆聞。

我轉回頭，問向蘇雪卓絕：“不傷人，只毀物，且是全毀。 這樣，你認為我做得出來嗎？”

蘇雪卓絕無聲一嘆，沒有回答我，卻轉視哈司烈炎，眼神中帶有些許埋怨意味。

哈司烈炎略顯苦笑，又長身而起，指著殿外山水柔聲勸道：“很快，你就會明白，這天與地，不是你理解地那樣，也不是我以前理解的那樣。 更好得多，更大得多，更神奇和玄秘，更值得我們去體驗，不停地體驗。 我，不能丟下你，也不捨得丟下你，更不能看著你走在我前面。 唉，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現在，儘管生我的氣吧。 ”

說完，他坐回椅子，學著傲橫眉垂目不語，誰也不看。

再加把勁！再澆點油！心中嘀咕著，我走到最近的石柱旁邊，抬頭看著藍天，緩緩舉起右臂，輕輕旋轉手腕，嘴裡好象巫婆一樣喃喃低語……

所有人，都在看著我，猜著，等著……

裝模做樣了一分多鐘，我又走了回來，啥也沒發生，一切如著常……

所有人，都在瞅著我，猜著，等著……

“天作之合，預言湖告訴我的……”我地話還沒說完。 大家一起lou出“得了吧，耍誰呢？”的諷刺神色。 我不點他們，聲音轉厲道：“如若不尊，湖不留殿！”

話落，外面湖水的微波開始產生變化……輕波……波浪……波濤湧起，緊接著，整個殿堂開始了顫動。 逐漸加劇，顫抖。 強烈顫抖，頭頂開始落塵掉土，眾人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