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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起過分歧,事實上在賽維昂的前途上,我和父親產生了很激烈的衝突。這一點與你一樣。但是,不一樣的是,我的父親所選擇的道路比我更加壯烈而豪邁。所以最終,當我聽說了他的死訊後,我便完全的拋棄了我所選擇的道路,接受了他的精神遺產。在這一點上,我比你幸運得多。”
從萊昂的眼中,安德烈可以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在說謊。一種“他的確明白我的心情”的感覺油然而生。同時一種強烈的,對於自己的父親奧拉夫公爵的不甘心也油然而生。不過理所當然的,還不足以強烈到讓他真的贊同萊昂的意見,向他俯首稱臣。
不過當然了,實際上,萊昂也不是真的想要招攬安德烈。這一番話只不過是起到一個引子的作用。作為對與卡提爾王國,烏爾裡克國王的回應,並且作為萊昂圖謀卡提爾王國的第一步落子。
“……好吧。”
在安德烈好一陣無言以對之後,萊昂站起身背對著他揮了揮手“你的武器、鎧甲和飛馬都還給你,你走吧,回去你的領地。去繼續和你的父親呆在一起吧。但願你不要為了今天的選擇感到後悔。”
聽萊昂這麼說,安德烈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來。看他這個樣子,侍立在萊昂身旁的幾名疾風騎士走了過來。將他的武器,鎧甲都給了他。同時外面也傳來了他的飛馬的嘶鳴聲。想必是也被牽過來了。於是安德烈再沒有說什麼。繫好劍,帶著騎槍與甲冑轉身離開了萊昂的營帳。隨即跨上飛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第四十五章格瑞布羅德的新氣象
隨著最後一批戰俘被釋放回去。萊昂一行離開了殘破不堪的落雪公爵領,攜帶著海量的戰利品,鉅額賠款與三萬餘名健壯的卡提爾農奴回到格瑞平原。戰爭在春季開始,結束的時候已經入夏了。塞種人們在格瑞布羅德狂歡了一夜後紛紛離開,返回到各自的部落去。
不過,那些原本被裹挾而來,並不屬於大部落的牧民們,卻大半都留了下來。也有一些宣稱,只是暫時離開。回家安頓一番之後就與留守的親人一起遷徙到格瑞布羅德。
這些這些牧民的人數足有兩千,萊昂估計就算其中部分人不遵守承諾,最終返回格瑞布羅德的牧民,連同他們的親人加起來,恐怕也會超過五千人。
不過這還是比不上卡提爾人的數量。
五月的草原氣候宜人,不冷不熱。萊昂同樣在落雪公爵領搜刮了足夠多的糧食。而且萊昂只帶上了青壯年的男女,他們的體力和意志都不算差,所以在前往格瑞布羅德的路上,並沒有太大的損失。在到達格瑞布羅德後,農奴們仍舊保持著超過三萬人的數量。
這些人對於焚燬了他們的家園,把他們搶掠一空,並且抓捕到了陌生地區的萊昂,自然絕對不會有什麼忠誠——但是他們害怕萊昂,怕到骨髓裡的害怕他。
這一點非常重要。萊昂瞭解,任何一個封建農奴,對於任何一個領主都不會產生忠誠。即使是蠢得無藥可救的農奴也是這樣。
困苦的中世紀的生活讓他們的情感極為麻木。對他們來說,領主的變換毫無意義,騎在他們頭上的究竟是哪個貴族,是公爵還是王子對他們而言都無所謂,因為無論哪個貴族都需要他們耕種,生產與挨鞭子。只要貴族們還需要這個,那麼他們都會生活還要繼續過下去。
但是他們理所當然的會害怕,會恐懼領主中的某些。而且比起所謂的“忠誠”,想要獲得“恐懼”更加簡單,而且簡單得多。而恐懼到了極致,最終產生的效果或許與忠誠一致——那就是,都不會背叛。不同的則是前者的原因出於道德,後者則出於發自內心的恐懼。
當然了,單單的讓農奴們害怕自己還不夠。因為害怕只會讓他們不敢背叛,卻不能夠讓他們提高生產的效率。所以在“恐懼”的基礎上,萊昂還要獲得另外的一件東西——當然,並不是農奴們的忠誠。而是他們的興趣。
要讓他們覺得,為萊昂種地打糧,給賽維昂王子當兵打仗是一件好事——而做到這一點同樣與“忠誠”無關,只是涉及到利益的分配問題而已。
“卡提爾人與半獸人不同。孤指望著他們打仗呢,所以不能以對待奴隸的態度對待他們。應該參照原本的卡提爾移民的例子,執行軍事化管理,讓他們成為孤的農兵才行……
還有,卡提爾已經開墾出了不少的土地了。而這些土地全部都是由半獸人奴隸開墾出來的,全都算是孤的私產。如果免費分給卡提爾人的話,也怕是不行……”
在回到了格瑞布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