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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年五十歲的老國王卻固執己見,簡直要比賽維昂的諺語中“懸崖邊的驢子”還要倔強。
頭髮蒼白,滿臉皺紋,氣魄逼人的老國王拒絕與聯邦採取任何形式的合作,他罵走了所有前來勸降的貴族和官員。甚至是自己最愛的獨子與他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都會大發雷霆。父子之間為了這件事情,已經不知道吵過多少次了。可是最終還是什麼結果都沒有。
“這一次大概也是一樣的吧……我究竟在堅持什麼啊……外面對我的評價可是賽維昂的賣油販子來著,呵呵……”
想到這裡,萊昂忍不住苦笑然而,就在他準備硬著頭皮,聽他父親大發雷霆,狠狠地訓斥他一頓的時候,他卻驚訝的發現,他的父親奧托並沒有像是之前那樣暴怒,更沒有失去理智,像是之前那樣拿起手杖狠狠地打自己的腦袋,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奧托國王很平靜,非常平靜的一動不動,也不說話。這又讓萊昂有點擔心,這是不是所謂的“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過猜錯了。老奧托嘆了口氣,精神上好像又頹廢了十歲一樣。然後又過了一會兒才重新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獨子說道“好吧,我的孩子,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或許,我們的確可以像是你說的那樣,重拾我們的驕傲與權柄。”
“您能這麼想實在是太好了。”聽到老奧托這麼說,萊昂總算鬆了口氣。
“這一段的時間真是辛苦你了,我的孩子。還有,在那些人打算放棄我,轉而支援你出面來擔任賽維昂親王收拾殘局的時候,你拒絕了。這一點我很欣慰。”老奧托接著這樣說。
“無論如何,您畢竟是我的父親,別人可以捨棄您,但是我是不行的。”萊昂搖了搖頭,這樣說。
“是麼……”老奧托不置可否,然後稍微有點吃力的站了起來,向著旁邊的酒櫃走了過去。
“您需要什麼,我來幫您拿就是了。”看到這裡,萊昂連忙跟了過去,之後這樣說。
“喝一杯吧,為了慶祝。”老奧托笑著說。
“嗯,可以,這的確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萊昂點點頭,這樣回答道。
“把酒櫃裡,第二層第五瓶酒拿出來,那是我的收藏中最好的一瓶白葡萄酒。”
“是的,父親。”隨後,萊昂按照老奧托的囑咐拿出了酒瓶,然後又拿出了兩個高腳玻璃杯,為自己和父親各倒了一點之後,將一支酒杯遞了過去。
“為了新的生活。”萊昂這樣說。
“為了你,我為之驕傲的孩子。”老奧托這樣說。
於是父子二人將杯中的白葡萄酒一飲而盡。再之後,萊昂正想要再說些什麼,卻感覺到自己的頭痛的厲害,天旋地轉,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力量。完全控制不住的倒了下去。很快,在即將失去意識之前,他聽到了他的父親老奧托略帶幾分歉意的聲音
“對不起了,我的孩子。但是朕是絕對不可以像你說的那樣做的。”
然後,黑暗籠罩了他。
……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當萊昂再一次清醒的第一反應便是猛然躍起,然後按照他在軍營中摸爬滾打了接近四年時間所鍛煉出的身手應對任何突發狀況。只是很可惜沒能成功。
因為他的手腳全都被綁住了,用非常高階的附魔過的秘銀鐐銬,四仰八叉的固定在一張桌子……或者臺……或者更確切一點,一張用於解剖、或者屠宰、或者行刑用的鐵製平臺上。
順著昏暗的燭火看過去,萊昂確定了他的位置,這座別墅的地下室。原本是一處酒窖,後來被他的父親老奧托挪作他用。
牆壁上的淡淡血跡,以及另一側桌面上試管架子上,一排排裝著各種奇怪顏色藥劑的試管,還有其它半新不舊的鍊金器材、發黃的書籍裝在玻璃瓶裡的奇怪器官,都能夠充分的表明出這個地方的危險和不祥。
“父親?!父親!你在哪裡?!你要做什麼?!快點放開我,我可是你的兒子,是獨子!”儘管並不怯懦膽小,但是待在這種地方,被施以這樣的對待,萊昂也忍不住覺得害怕。心跳加快,汗毛倒豎。說話的聲音也變了調。
“我在這裡,我的孩子。”
在另一旁,老奧托從光線找不到的黑暗中走出。帶著他的王冠,穿著他的皇袍,手中拿著的是屬於他的權杖。在穿戴上這一套裝扮之後,原本的蒼老和頹廢消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莊重和威嚴屬於一位真正的,在位長達三十年的一國君主的威嚴。
“你究竟要做什麼?!”在看到自家父親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