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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安德烈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微微彎腰,而後單膝跪在了萊昂面前
“我回來了,殿下。”
他對萊昂說出了這樣的話。
雙眼清澈,眼神堅定,看起來一如既往。
“這場戰爭,是我贏了。”
這樣的念頭在萊昂心中一閃而逝。
……
時間倒回十五天之前。
當萊昂正在幽暗地底佈局自己的大業的時候。蕾比莉雅將軍正因為冬季無法進行大規模的軍事行動而心情不愉。
在新世界西北方,一場聯邦與半獸人,塞種人和各種怪獸組成的聯軍舉行的大戰役再一次開始。
聯邦的議長尤利西斯閣下正在推動法案,期望延長他的統治期限。作為應聲蟲和牆頭草的議員們對此並無異議。而慣於作秀和討好公民的議長閣下也並不用害怕所謂的輿論與民眾的抗議……
同時,南方的諾亞帝國終於迎來了第一輪的叛亂高峰——起因在與皇帝陛下期望能夠收取一筆特別稅款——不多,每個帝國人繳納十五個諾亞銅板,作為修復帝國海軍的費用。
天真的皇帝陛下好像認為這樣一筆小小的特別稅款,並不會太過增加自己人民的苦難——儘管他的宰相托克託.帖木兒,一個異邦人的子嗣已經不止一次的提醒他了。但他仍舊只是瞪大了眼睛,發出驚呼,說著“啊?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嗎?”並且不以為意。
他同時還會受到他身邊的其他臣僚和貴族的影響。而作為一個黑頭髮的異邦人,托克托在宮廷中孤立無援。
所以,皇帝要收取十五個銅板的特別稅,財政大臣就要求三十個,各地的總督就要六十個,到了各個市長、貴族領主那裡就要一百個,也就是一枚銀幣。他們的稅務官要兩個,稅務官下面的包稅人要四個,真正負責收稅的稅吏要八個……
這樣的情況在整個諾亞帝國東南西北各個地區不斷上演。最終理所當然的激起了民變。而皇帝陛下則對此感到極為驚訝,並且暗暗地向人們抱怨他的子民們都是些沒有愛國心的混蛋——僅僅十五個銅板的特別稅也要抵制。
好吧,這裡稍微有點跑題了。
總之,是十五天之前,安德烈再次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落雪堡。只不過,這一回他並不是以主人的身份,而是囚犯。
在雨停港事件後,萊昂與卡提爾人徹底撕破了臉。他坐船跑得快回去了格瑞布羅德。但是晚了一步才得到訊息的安德烈卻吃了大虧。
他招募的幾名騎士出賣了他。他隨即成了格瑞布羅德與卡提爾之間紛爭的第一個犧牲品。
萊昂給予他用來招募騎士的大筆款項被掠奪一空。他的所有個人財產,劍、騎槍,盾牌與甲冑甚至他的飛馬全都被搶走。安德烈試著抵抗。但因為寡不敵眾,所以輕而易舉的被放倒。
如果不是貴族們顧忌到他的父親,落雪公爵領的奧拉夫公爵的話,多半早就以叛國的罪名將他殺死了。
不過對於安德烈來說,或許就這麼死掉才是最好的結局——他永遠也忘不了他的父親在再一次見到他之後露出的那種猙獰的,憤怒的,厭倦以及輕蔑的表情,還有好像驅趕蒼蠅一樣揮舞著的手,以及忙不迭的把他弄走,不想要再見到他了的態度。
“真是個恥辱啊。”
在這之後,安德烈被軟禁在了落雪堡的一所沒有窗戶的房間裡。每天除了吃飯的時間之外都見不到人。門口總會有兩個以上騎士級的守衛,得不到外界的訊息,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在這樣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安德烈幾乎覺得自己就快要廢掉了——然而。
然而命運並沒有拋棄他。
或者說,這簡直就是理所當然的——雖然在再一次見到了他的兄長之後,安德烈本人覺得非常驚訝。
“你是來幹什麼的?嘲笑我麼?”
在辨認清楚了來人是誰之後,安德烈忍不住露出了嘲諷式的笑容“還是說,你終於下定決心,要來除掉你的這個競爭對手了?雖然我早就已經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了。
“都不對。”
他的兄長康德騎士仔細辨識了一下他的這個兄弟
他頭髮蓬亂,衣服骯髒,渾身汙垢,顴骨突出,看起來既頹廢,又營養不良。一段時間沒有見光讓他的面板呈現出異樣的灰白色……
但是雙眼之中,仍舊閃爍著不甘的火焰。
於是康德騎士放心了。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走了進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鑰匙,開啟了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