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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還是不行。

“看起來，我的那位老朋友暈了頭，孤應該好好敲打敲打他了。”萊昂自言自語。

“隨便你怎麼敲打都行，只要別真的動手，大家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不然的話，你要帶著你這幾萬大軍向南，父王說不得就要著急卡提爾諸貴族聯軍北上了。到時候乒乒乓乓打一場，誰贏誰輸不好說，我夾在中間可做不了人了。”

聽萊昂這麼說，他身邊剛進門沒多大一會軟威廉王子聽不下去了，忍不住苦笑了起來。他在格瑞布羅德這一段時間，萊昂真沒有拿他當外人。軍務政務什麼都沒有瞞著他，反而以一種“炫耀”的感覺往他面前擺。

他心裡面也知道，萊昂這是真的看中他的才能了——他手底下嫡系能打仗的都不多，能處理政務的就更少了。這一會兒有了一個高文，但是怎麼都嫌不夠。再加上他的身份的意義……

在這之前，萊昂試著招攬了他一次，他給拒絕了。在這之後萊昂再沒開口說話，但卻直接把不少的公務推到了他這裡來。威廉推不回去，到底也只能給他幫忙。

而他本身就是個較真的性格，也做不出故意把事情弄糟糕了好脫身的把戲。到最後，他猛然發現他一天白天竟然有大半的時間是跟騎士高文挨在一起辦公，小半的時間刨除吃飯休息，就是來萊昂這裡彙報工作。跟特麼的萊昂的下屬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說真的，威廉其實很喜歡這種生活。這種埋頭於公務案牘之間，靠著邏輯與思考處理政務，看著一個草創的國家在他手裡一點一點的堆建起來，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這比他在卡提爾王國無所事事，只能醉心於鍊金術和魔法，又或者在南方與蠻族作戰好得多了。如果不是身份所限，那麼他覺得他根本不用猶豫，直接給萊昂單膝下跪，親吻馬靴效忠就是了。

哦，忘記了，他腿殘疾，跪不下去。

第127章　整軍經武

聽威廉王子這麼抱怨，萊昂笑了起來，對他說

“不是有你在麼？給你的父親寫信，阻止他對落雪公爵領的支援啊，這個——”

“——非常抱歉，我辦不到這一點。”威廉搖頭

“我的朋友，在你沒有擊敗黑暗精靈之前，父親會對你多有容忍，我說話也有力，但是你擊敗了黑暗精靈之後，你就已經成為了卡提爾周邊最有力量，並且最具有威脅性的勢力了。

或許在一年前，父王會對你有所遷就。但是現在則不行。如果你南下的話，他絕對會以此為藉口，向格瑞布羅德全面宣戰。我相信，那是您和我都不願意見到的。”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萊昂稍顯驚訝“我還以為，我在擊敗了黑暗精靈之後，他們會覺得我有點兒用處，所以緩和對我的敵意來著。”

“他們——我是說卡提爾的貴族們嫉妒你，害怕你而且嫉妒你。除此之外他們像是所有的貴族一樣，覺得一位國王與一位可汗打起來了的話，那麼跟國王與可汗下屬的貴族們是沒有關係的。”

“但是戰爭是他們挑起的啊。”萊昂感嘆。

“這個就是最無奈的地方了，我的朋友。”威廉接著感嘆。

封建國家發起戰爭，有這樣一種“通常”的“普遍”的模式。

貴族們為了自己的私利慫恿國王上戰場，對抗另外一個國家。贏了就嚷嚷著要求瓜分戰利品和地盤，輸了的話……嘛，這是國王的戰爭，我作為附庸貴族是出於封建關係才加入其中的，輸了的責任和代價理所當然應該由國王陛下來承擔，怎麼能向我伸手呢？

到那個時候，貴族們就會再一次發揮牆頭草本色，把國王拉出來頂缸，任憑外國的對手將王室抹殺，然後跪舔新主子就是。

他們自認為是封建統治的基礎所在，新主子想要繼續統治這個國家，就必須要拉攏他們才行，怎麼會有人那麼蠢的把所有的貴族們殺光呢？所以只要抱成一團，無論是哪個主子不得賞臉給口飯吃？又或者新的統治者為了拉攏他們，會給他們更多的好處也說不定。

萊昂和威廉身份相若。出身王室的他們都知道“國王”這個位置的艱辛，前面是天堂後面就是地獄，所有的責任和義務全都擔在身上，獲勝了卻不能獲得足夠滿意的戰利品，失敗了卻是死無葬身之地……這個買賣怎麼算都划不來。

“所以說，我的確是想要儘量避免戰爭的，我的朋友——但是您也不能太過分了。”威廉說

“無論奧拉夫公爵再怎麼沒用，再怎麼無理取鬧，他都是卡提爾王國的貴族。所以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