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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曦家妖氣很重。”翼道,“尤其是那梅樹,似有古怪。”
“梅樹?”安紫炎拿出塊潔白的手帕,裡面包著一片鮮紅的梅瓣,“可是這樣?”
翼捏起來在指尖輕柔,放在鼻尖嗅了嗅,“沒錯。你從何得來?”
“最後一名死者身上。”安紫炎道,“我們混進大牢看了屍體,這妖怪極其兇殘,除了陳知曦的妻子,其他人都被割了頭剜了心。”
幾人都沉默了一瞬,小瞳不解道,“你們是說那梅樹是妖怪?但是陳大哥說他娘子極愛梅樹,怎麼會被吃掉呢?”
“不,她沒被吃掉,”翼沉聲道,“她正是那妖化的人形。”
什麼?!小瞳打了個哆嗦,“那,那她幹嘛自己殺了自己?”
翼搖搖頭,“她的死恐怕和儒音觀的老道脫不開干係。”
安紫炎道,“不錯,而且那妖怪頻繁作案是在最近一月內,其中因由不明。”
翼推測道,“或許,半年前的那次是她在摸索,最近發現了什麼才加快了行動?”
小瞳插嘴道,“或許作案的不是她呢!”
“可是那梅花確是在最後的受害人身上。”安紫炎道,“事不宜遲,咱們先去儒音觀吧。”
小瞳只覺得不對,卻又說不出哪兒不對,只能跟著走。
幾人剛往儒音觀所在的山峰上走,就碰見劉摯從上頭下來。
“你們也找到這裡?”他稍作驚訝,“我們剛發現了妖怪的老巢,正要去找脈茲商量對策!”
“誒?”四人都愣了──難道真有兩隻妖怪?!
劉摯看他們驚訝,疑道,“莫非你們不是來捉妖?”
“我們只是來找儒音觀的道士,沒想到你們已經找到了妖穴。”脈茲眨眨眼道,“劉仙人急著找我,難道是有人受傷了?”
“不,只因那妖怪的洞中充滿毒瘴,他倆守在那兒,我來跟你借避毒散。”劉摯解釋道,“至於你們說那儒音觀的老道,半年前就坐化了。”
四人又是一驚。
小瞳低聲問奔月,“坐化是什麼意思?”
“笨蛋,坐化就是死了嘎!”
“啊!”小瞳後知後覺地又叫一聲,“他也是被妖怪殺的?!”
翼見劉摯一臉不解,道,“弟子以為道士的死和陳家娘子有關,所以想來儒音觀探探虛實。”
“沒想到你們僅靠推理也能找到這兒。”劉摯沉思片刻,微微點頭,“你們猜得不錯,那老道是上山除妖時吸入妖怪的瘴氣而亡,我們正是據此找到了那洞穴,至於妖怪和陳家娘子有何關聯,當下並不明瞭。”
“那你們如何來的儒音觀?”小瞳覺得自己已經腳力不凡,跑得連午飯都沒好好吃,可劉摯他們竟然在這短短几個時辰已經找到了妖怪的老巢!
“自然是,直接跟著妖氣來的。”
“啊,你們作弊!”小瞳叫道。
“非也非也,”劉摯含笑搖頭,“是孔無意帶了幾張自制的符咒,可追查妖氣。這期間我可沒出手!”
“我也沒幫忙。”脈茲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只因付真人有交代,只許我倆旁觀……”
小瞳完全不能理解那位神仙姐姐的想法。
劉摯帶著幾人爬上了後山的妖洞。說是妖巢,黑咕隆咚的,和放大的兔子窩沒啥區別,起碼小瞳沒看出。
不遠處站著兩個人,正是孔無意和李蟬,小瞳招招手,“李難纏,你臉怎麼這麼白?”
走近了,孔無意道,“李師弟他年輕氣盛,非要進去看看,便用了閉氣訣……”
劉摯揉揉額頭,“這瘴氣之毒豈是閉氣能防的。”
脈茲走過去掐住他的左腕,片刻,從懷裡取出一粒藍色藥丸,道,“中毒不深,把這個吃了,兩月便可清除。”
兩月?!李蟬嚇得不輕,顫聲問,“這毒,如此兇猛?”
小瞳以為他不知,認真道,“不是說,儒音觀的道長就是死於此毒麼?”
李蟬臉色又綠了幾分──只怪自己沉不住氣急著搶功,結果自討苦吃!
劉摯往洞裡望了望,問,“看來妖獸不在洞中?”
李蟬點頭,暗自慶幸沒碰上那妖怪,不然……
孔無意道,“弟子已在此處佈下九蟒陣,只要那妖獸一回巢,便可知曉。”
劉摯微微頷首,“那咱們就回客棧守株待兔吧。”
是夜,小瞳做了個綺麗而瀰漫著淡淡哀愁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