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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衙役走後,遲遲沒有回來。
張經安一開始不在意,但等到中午也不見衙役回稟,開始坐立不安。
吃過午飯,張經安向院子門口走去,想去找那四個衙役。
沒走幾步,就聽到門外傳來喧鬧聲,就聽一個尖嗓門喊道:“那個狗屁新亭長就在裡面,走!”
張經安更加不安,站在原地,就見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十餘個身穿華服的少年與青年呼啦啦衝到近處。
張經安認出其中幾個人,有封侯家族的旁系,有當朝高官的侄子,還有致仕閣老的親戚,甚至還有一位封王家族的人。
這些人也大都認出張經安,畢竟全楚國只有這麼一位逆種侯爺之子。
一個憤怒的青年快走幾步衝到張經安面前,不等張經安有所行動,掄起右臂狠狠打在張經安的臉上,直接把張經安打倒在地。
張經安趴在地上,頭腦嗡嗡直響,左臉火辣辣地疼,仰著頭,又委屈又憤怒地看著那高大的青年。
“逆種的小畜生!當逆賊還不夠,竟然還想禍害我們家的產業!老子打死你!”那人說著對著張經安的臉踢去。
第1442章 讀書的作用(九)
張經安急忙轉身翻滾躲避,但那人的鞋底擦著頭皮踢過,頭皮傳來輕微的疼痛。
“好了,算了,畢竟是封侯家族的嫡長子。”幾個青年人這才出面拉住那人。
“他算什麼封侯家族,根本就是逆種的畜生!”那人氣呼呼地收手。
張經安坐在地上,很想像對父親那樣吼回去,想問問對方憑什麼打人,但是,理智告訴自己什麼都不應該說。
不過,張經安記住這個人,明國公的侄子,古鴻。
一個身穿進士服的青年慢慢走到張經安面前,居高臨下俯視張經安,冷漠地道:“我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更不知道你那個逆種父親玩的是什麼把戲,但你要記住,全楚國的醫館與藥堂,有一半在我們的掌控之下。不要說你,就算珠江軍所有將領在我們面前,也只能低下頭!”
張經安看到這個進士,本能低著頭,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因為這人的祖父曾經擔任過楚相,雖然已經致仕,但門生故舊遍佈朝野。
嶽銘,這人雖然不是岳家嫡孫,但卻是嶽老相爺最喜歡的孫子,他出現在這裡,說明事情非比一般。
張經安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
“你所謂的《淨醫令》,一張沒少,都在這裡!”嶽銘說完,把手中的一疊紙甩在張經安臉上。
啪……
紙張翻飛,白紙黑字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
張經安抬起頭,死死盯著嶽銘的面龐,雙拳緊握,牙齒緊咬,心中的憤怒只差一點就要衝昏頭腦,但是,他生生壓了下去。
“記住,這件事錯的不是我們,錯的不是所有醫館藥堂,錯的不是朝堂袞袞諸公,錯的不是律法,錯的只是那一家醫館,錯的只是那個江湖郎中,或者許多江湖郎中!滾回去重新寫一份新的告示!若是再敢如此,你這個亭長不要當了!”
嶽銘說完轉身離去,其餘人跟著離開。
張經安滿面通紅,又羞愧又憤怒,頭腦嗡嗡作響,彷彿隨時可能炸裂,耳邊不斷傳來那些人的議論聲。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我們賺點錢容易嗎?被那些平民指指點點,本來就憋著一肚子氣,竟敢尋我們的黴頭,不知死活!”
“我倒是希望他是個硬漢子,堅持不低頭,這樣咱們也就沒必要留手!”
“跟前幾位珠江侯比起來,這代珠江侯和這個兒子簡直是一對窩囊廢。楚國的醫館藥堂,是你們這些小門小戶可以干預的麼?”
“那些大夫甚至半個醫家也不過是我們的賺錢機關而已,一個小亭長怎敢如此放肆!”
“張家人真是越來越不成器了……”
張經安身體一顫,因為說張家人不成器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苟家的苟寒,此人沒有進來,卻在暗地裡興風作浪。
“王八蛋!”張經安慢慢起身。
等那些人走光了,張經安才彎下腰,一張一張撿著《淨醫令》。
都亭的其餘五個人都站在遠處,用憐憫甚至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張經安。
高老頭緩緩走過去,幫助張經安一張一張撿著《淨醫令》,然後和張經安一起進入屋裡。
張經安點燃所有《淨醫令》,坐在椅子上,仰著頭,望著屋頂,雙目空洞,彷彿被遮天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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