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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怨奴奴狠心,餘光發現一個熟悉的影子正努力在向外爬行。
“硯龜兄,咱倆切磋一下書法啊?你想不想創造一門龜體字?”敖煌笑眯眯飛向硯龜。
硯龜很憨厚地搖搖頭,然後用爪子指了指大門,把畢生的精力都用在逃跑上。
敖煌突然獰笑道:“你想切磋也得切磋,不想切磋也得切磋!好不容易找一個不能出口反駁本龍的,本龍豈能錯過!”
敖煌說完用左前爪按住硯龜,一邊用右前爪書寫,一邊道:“小龜啊,既然你要創造出龜體字,首先就要領悟龍體字!祖龍生九子,你們龍龜霸下也是祖龍的兒子,你們既然是龍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
硯龜翻著白眼趴在地上,乾脆裝死。
墨女在墨池中露著小半個腦袋,靜靜地看著敖煌吹牛。
方運剛回到書房沒坐多久,典史於八尺前來,見到方運後遞上一疊文書,道:“這是屬下挑選的五十份案件,由您選擇一半,明天清晨我派衙役去請原告與被告。”
方運皺眉翻了翻文書,隨手遞給於八尺,道:“我把時間都花在審案方面,如何當好縣令?從明日開始,只在午後審案,到晚飯前結束。”
“但……左相一黨會不會在此事上大做文章,指責您審案不利?以前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他們非常有經驗。”於八尺道。
“發生在他處的事,未必發生在我這裡,就算發生在我這裡,結果也未必一樣。我倒是希望有人鬧事!”方運的話斬釘截鐵,充滿自信。
於八尺道:“下官多慮了,您和那些普通縣令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下官也說不出來,只感覺……您好像一點都不怕我們這些官吏。”
方運笑了笑,道:“因為,你們弄錯了一件事。”
於八尺正想問是什麼事,方運道:“我今日要把剩下的文書看完,無事先退下吧。”
“是!”
等於八尺離開,方運繼續翻閱縣衙積累的文書,對寧安縣的細處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大多數細處是書山幻境中不曾記得的。
第二天一早,整座寧安城起了微妙的變化。
早飯時間剛過,五輛囚車在官兵的押送下,開始在寧安城內緩緩行駛。
倪括與四個欺凌同窗的童生分別站在一輛囚車中,低著頭,承受屬於法家的懲罰。
遊街示眾。
第845章 聖前甲等?
遊街示眾對普通罪犯來說打擊並不大,但對所有讀書人來說是致命的,而對正在圍觀的讀書人的震懾也超過死刑。
讀書人最重文名,遊街示眾對文名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自科舉出現後,凡是被遊街示眾的讀書人,沒有一個文位晉升,哪怕之前是天縱之才也無濟於事。
當今的翰林十老中,就有一位曾經的天才,一國的狀元,但因為得罪半聖世家,被判罰遊街一日,原本必成大儒的他卻一直停留在翰林。他用過數不清的方式磨礪自己,甚至把一首進士戰詩修煉到四境,威力無限接近大儒戰詩,但文位始終無法突破。
以至於他經常瘋瘋癲癲,被人稱為瘋老。
而這位瘋老曾經參與過著名的三谷連戰,並極為罕見地獲得過一次勝利。
瘋老越是有名,讀書人對於遊街示眾越是充滿畏懼,那是足以毀掉天才的刑罰。
剝奪文位,遊街示眾,流放數十年,三罪疊加,這在人族歷史上少有,更何況是針對一個未及弱冠之人。
是非對錯已經不是眾人關注的焦點,焦點是,看到這一幕的少年和孩童都在暗中發誓,絕不能因為書院欺凌而淪落到這一步。
在五名罪犯被遊街示眾的時候,方運洋洋灑灑寫出了兩套文書,分別是《刑事案件略述》與《民事案件略述》。
這兩套書,不僅明確規定了什麼是刑事案件,什麼是民事案件,還有判定標準,執法與審案流程,給出了量刑範圍,甚至還詳細說明了在各國、古地的不同。
這兩套方案雖然遠不如後世完善的律法,但最適合當前聖元大陸的情況,超出這個時代一大步,但又處處以這個時代的法家和儒家理論為依據。
於八尺和夏京恩以及其他法家弟子拿到這兩套文書後,翻了幾頁後全都驚呆了,等回過神來繼續看。
名字雖然是“略述”,但那一個個前所未有的罪名、一條條有理有據的判定標準,還有附錄那個“審案流程規範(暫行)”,雖然沒有顛覆法家,但卻幾乎達到變法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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