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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民有所得,民有所安,便是民生安樂!”
“完美地處理好案件,便是刑獄有成!”
申洺默默低下頭,右手死死握著,輕輕顫抖,這個案子不僅難不倒方運,不僅沒有給他們找到攻擊的藉口,反而讓方運在教化、民生和刑獄三科都獲得好處!
至於附加的文名和各地人族的稱讚,已經不算什麼。
申洺默默地望著門外的天空,心想若告訴計知白後,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吐血。
門外等待審案的人各有不同,有的無比感動,有的連連稱善,有的膽戰心驚,有的猶猶豫豫。
等差役把扇子交給兩人,方運微笑道:“好了,此案了結。京恩,本案的審理過程可都記下?”
“已經全部記下,只不過字跡有些潦草,用了草書。”夏京恩面有愧色。
方運微笑道:“東漢大儒趙懿曾言:蓋秦之末,刑峻網密,官書煩冗,戰功並作,軍書交馳,羽檄紛飛,故隸書趨急速耳。官書即篆書,既然繁雜,更簡單的隸書自然充當軍書取而代之,之後隸書亦被繼續簡化,才有了後來的草書。文字乃是人族最重要的交流工具,易學易懂易用才是根本,若逆流而行,便是酸臭腐儒,便是刁難孩童學習,便是阻擋人族前進之步伐!堂審筆錄不易,用草書無妨。”
夏京恩拱手道:“學生受教。”
第832章 學生鬥毆
方運道:“把堂審筆錄拿來一觀。”
夏京恩拿著一疊紙遞過來,方運快速翻閱,更正了幾個筆誤,然後又拿出一張紙,寫上“訟案”“債務糾紛”“張有德告劉泉償還五十兩白銀案”等字樣,然後註明時間,再寫上自己的名字,把這張紙放到最上面。
“於典史。”方運抬起頭,看向下方坐著的於八尺。
“下官在!”於八尺急忙站起。
“最上一頁為封皮,把此文書裝訂成冊,與狀詞等文書置放於縣衙庫房。並抄送一份堂審筆錄,送入州法司備案。”方運道。
“諾!”於八尺急忙答應,所有人都發現他的語氣有些激動,呼吸也變得急促。
大多數人都不明白,但縣丞陶定年、主簿申洺和刑名師爺夏京恩等幾人卻迅速明白,對於於八尺來說,恐怕是這一生遇到的最大的機遇!
每一場變革,不僅帶頭人名垂青史,那些優秀的追隨者同樣可以名揚千古!
無論是方運對這個案子的判決還是前所未有的堂審筆錄,看似微不足道,但前者展現了方運在儒家與法家之間遊刃有餘,後者雖然看不出什麼,但方運用出後,卻讓人覺得整個審案突然變得井然有序,好似讓堂審走上了正軌!
夏京恩目光變得無比堅定!
縣丞與主簿兩人再次對望,眼中充滿憂色。
刑房總書偷偷擦拭額頭的冷汗,作為一個在縣衙多年的老吏員,他深知判案的艱難,本以為此案至少會拖一上午,然後各種查證各種爭辯,沒想到不過一刻鐘,方運就把這個案件解決。
不僅解決,而且守禮守法,不僅僅是兩不得罪,甚至達到禮法兩家都會稱讚的程度。
刑房總書偷偷觀察了周圍的差役和士兵,發現這些人眼中的敬佩之色。
那些官員和地位較高的吏員有派系,但那些差役和士兵其實和普通人毫無區別,他們甚至沒有加入左相黨的資格。
張有德與劉泉拿著扇子千恩萬謝離開,門外的人無不羨慕,甚至有幾個商人張口就出一千兩銀子買扇子,都被兩人回絕。
許多人望著方運充滿期盼之色,但另外一些人憂心忡忡。
“下一案件。”
刑房總書身體一顫,望向主簿申洺,申洺卻什麼都沒有表示,於是他按部就班拿出幾頁文書,上前遞給方運,恭敬地道:“大人,這是第二件是文府書院的鬥毆案。”
方運仔細一看,面色沉了下去,看完後把文書放到一邊,叫來典史於八尺,低聲囑咐幾句,就見於八尺匆匆離開。
等於八尺離開公堂,方運猛地一拍驚堂木,喚上原告與被告。
原告是一對父子,那中年父親的衣衫陳舊但整潔乾淨,黑著臉,似乎在壓抑怒火,而那年輕的孩子身穿童生服,臉上有明顯的傷痕,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
被告則是四對父子,門外還有被告的一些女眷。
方運雙目威嚴,冷視堂下,高聲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那原告中的中年人正要說話,被告中一位身穿童生服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