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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樣都壞了官場的規矩。
無論裡子爛到何等程度,官僚們總歸是要臉面的,是要捂蓋子的。
縣丞陶定年自申洺被提審就憋著一肚子火,見方運竟然不自量力劍指州牧,立刻上前一步,道:“方縣令,此乃十國重要的醫道文會,您在此時此地挑起禍端,且不說有辱景國,更兼冒犯上官,理當問罪!”
“陶縣丞說的沒錯!”寧安縣左相一黨的官吏整齊向前一步,他們今日在縣衙被方運抓住把柄,眼看十房盡失,現在有州牧洪溟在,一定要扳回局面。
方運詫異地看著陶定年,道:“陶縣丞的話實在怪異,這裡是文會,明明可暢所欲言,你卻不讓我說。在本官在縣衙審案的時候,你們本不應該插嘴,你與一些官員卻肆意插嘴。我想想,你們怎麼說的……嗯,‘君不君,便臣不臣’,還有‘讀書人應該有風骨,要不畏強權’,對了,‘為正義與上官據理力爭’,這些話,你們都說過吧?”
以陶定年為首的寧安縣許多官員愣在原地,他們的確這麼說過。
洪溟早就知道今日上午的事,面色一沉,道:“好了。方縣令你不要無理取鬧,大好的醫道文會,不能因你對我的偏見而中止!諸位……”
方運卻果斷打斷洪溟的話,道:“慢著!洪州牧,明明是你身為州牧戕害下屬縣令,操控糧價飛漲,差一點導致醫道文會中斷,現在卻血口噴人?不過,本縣也不與你計較,只是,你欠十國醫家讀書人一個道歉!”
一眾醫家讀書人恍然大悟,方運這是開始反擊了,今天清晨,所有人都以為醫道文會就要中止,差點讓方運臭名遠揚。方運若是普通縣令也就罷了,可畢竟是虛聖,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眾人都知道方運會反擊,可沒想到竟然直接拿一州州牧開刀,都在心裡暗道方虛聖果真膽大包天,狂君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你若對本官不滿,可向朝廷遞交奏章彈劾,當眾無端指責,簡直蔑視禮法!你若再出言無狀,本官身為密州牧,定當奪你職權!”
典史於八尺面色一變,殿試進士擔任代縣令的確有特權,但若是做了大錯事,一州州牧絕對可以暫時鎮壓代縣令的官印,奪其權柄,然後由國君和內閣決定是否革職,如若革職,再上報聖院,由半聖考官做最後的決定。
自從有科舉以來,在殿試中被革職的進士不足十人。
誰都知道三位半聖考官不可能同意將方運革職,但州牧洪溟可以暫時奪方運的職權進行羞辱。
方運淡然一笑,道:“你奪不了!”
“放肆!”洪溟一聲舌綻春雷,怒目圓睜,周身元氣激盪,顯然動了真怒。
太醫令楊紫江與兩人關係都不密切,輕咳一聲,道:“洪州牧,方虛聖年輕氣盛,在糧價一事上又被折騰的夠嗆,大概是過於為百姓著想,我看,此事就算了吧。”
楊紫江的話明擺著,方運的確太沖動,但衝動的原因是左相一黨太過,大家都看得出來,就讓洪溟退一步。
洪溟知道楊紫江是兩不相幫,可不能當眾說方運已經向內閣和監察院遞交了舉報文書,雖然不知道是何內容,但若今天在文會上被方運氣勢震懾,那他這個州牧必然會被打上被縣令折辱的印記,左相以後還如何重用他?
洪溟壓下怒意,道:“楊太醫說的不錯,既然方縣令年輕氣盛,就理應為年輕氣盛道歉。”
楊紫江一聽差點氣歪了鼻子,自己明明是好心化解,可洪溟竟然借用他的話來攻擊方運,把他這個和事佬牽扯到兩人之爭中。
楊紫江面色不悅,一拂袖,後退一步,兩不相幫。
第914章 州牧金印
天色漸暗,有風吹過,燈籠輕搖,落在眾人臉上的燈光晃動起來。
聖廟廣場的主席大桌前,方運與洪溟對面而立,劍拔弩張。
醫家人自然更偏向楊紫江,聽洪溟那般說,頓時對他起了反感。
“堂堂州牧在文會上為難一個年輕縣令,比大儒都霸氣,佩服佩服!”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在聖墟和進士獵場中與方運一起出生入死的華玉青。
“嚇得我都不敢說話了。”說話的是張聖世家的張子龍,出名的醫家天才,在進士獵場中出力極大。
在場的大儒與大學士們始終不開口。
方運昂然道:“年輕氣盛,是義氣盛,何錯之有?倒是州牧大人與鄰國商行勾結,是為不忠;為禍轄區百姓,是為不仁;身為一州之長卻暗害屬下,是為不義;明明是人盡皆知卻反誣陷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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