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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那後兩句好在何處?”
姜河川卻介面道:“可嘆舞姬,被鎖深宮二十年,故國相隔數千裡,早就徹底與景國脫離關係,不過因為一曲《木蘭辭》,竟然被奸人利用,逼得在君王面前含冤流淚。前兩句恨無情,後兩句卻是恨絕情!”
那舞姬再也控制不住,伏地嚎啕大哭。
在座之中有象州官員,竟然低頭用衣袖抹淚,不在少數。
象州籍的讀書人,一直被慶國打壓,無論象州人如何爭取權利,都是徒勞,最後要麼麻木,要麼暗恨,有麼拼命奮鬥,離開象州,或去古地,或去聖院,寧可戰死也不受這種歧視。
賽侍郎只是翰林,不敢當面說的太過,但姜河川是大儒,卻根本不用在乎慶君之怒。
姜河川乃是性情中人,看著舞姬伏地大哭,眼圈微紅,道:“方虛聖此詩,非是宮女之恨,非是深宮之怨,而是書寫象州人之恨!年輕時,老夫遇逃離象州之人,曾見他當街吶喊,同為人族,為何獨象州如此!”
席中象州官員衣袖更溼。
幾個年輕的象州官員死死握著拳,死死咬著牙,淚水慢慢滑落面龐。
慶國加諸於象州人身上的罪惡,萬世難消!
方運默默收起毛筆。
敖煌低頭擦乾眼淚,咬牙切齒道:“景國左相一肚子壞水,但太后是個聰明人,這慶國倒好,什麼君君臣臣,明明是昏昏沉沉!兩國相爭,拉一個女子出來當替死鬼。得虧方運有擔當,直接贖回這些人,要是換成別人,必然被你們推出去打殺瞭然後用來汙衊。”
但是,一些慶國官員依舊憤怒,慶君也是怒火未消,因為方運這首詩,點到了所有君王的痛處。
如此對待一個宮女,而且實際是自己的國民,這就是不仁!
天子君王可以不義,可以不禮,可以不信,可以無能,但唯獨不能不仁。
仁君乃是儒家對國君的基本要求,一個國君若被批不仁,在聖元大陸是最極端的指責。
景國官員們已經對方運佩服得五體投地,明明只是一次突發事件,方運不僅能用一首詩扭轉局勢,還能指責慶君殘暴不仁,為文戰象州、收復失地製造出最充分的理由。
一旦此詩流傳,足以引發象州人的共鳴。
第757章 兵道對壘,兵聖文界
慶君眼簾低垂,慶國百官又怒又憂。
若象州保住,只要慶國稍微厚待象州人,這首詩的影響自然消除。若象州不保,那麼此詩的影響範圍也僅限於象州。
但是,慶君方才做了一件大錯事。
答應了用人交換這首詩!
這首詩放在慶國,就是恥辱柱,只要慶國皇室不換,只要慶國稍微出點事,各國必然會用這首詩展開抨擊,甚至連國內的讀書人也可能用來指責皇室。
大多數讀書人與執政者天然對立。
詩文在聖元大陸的地位本來就高,這可是虛聖的首本之作,慶國是萬萬不敢銷燬,一旦景國藉機攻擊慶國,判定慶國故意毀壞虛聖之詩,皇室必然會被聖院懲罰,削減皇家特權。
景國一些官員見慶君還不認錯,相互暗使眼色。
何魯東表面上看似是一個粗壯的將軍,實際卻深通兵法,眼珠一轉,道:“此詩未經官印驗證,又未在文院之中書寫,還不知才氣幾何,河川先生,您不如做最後評鑑吧。”
景國人一聽,心中暗笑,這何魯東的目的太明顯,這首詩既然沒有鎮國異象,那才氣應該在三尺上下,最多是鳴州,但若僅僅是普通的鳴州,那此詩的地位又凸顯不出來,就需要想辦法捧高,也就是所謂的揚名。
姜河川一沉吟,道:“鳴州之詩,鎮國之情。”
“妙!”眾多景國官員齊聲稱讚。
慶國一眾官員心中暗罵,這還只是大儒強行吹捧一首詩,若是歷代大儒都吹捧,這首鳴州詩絕對會被活生生吹成鎮國詩,那樣慶國可就丟大人了。
那些與慶國有矛盾的大儒或讀書人,只要在賞析相關詩詞的時候,必然會“自覺”把這首詩帶上,幾百年積累下來,形成的文名非同小可。
只要出縣的詩詞,都能夠保持很久,到了鳴州的層次,已經是水火不侵、蟲蠹不蝕,現在又被捧高,那慶國想不丟幾百年的臉都不可能。
何魯東道:“我這就把今日的事情經過寫到論榜之上。近日十國讀書人都在關注方氏藏書館與方虛聖文戰一州,此事必然會引發熱論,諸位可不要與我爭。”
“不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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