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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多少。
柳子誠身邊的人都有些慌了,萬一方運真過了請聖選,那朝廷必然得護著他,跟他做對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管堯源低聲呵斥:“慌什麼慌!這只是開始,聖人出題哪有隻出一道的道理?更難的必然還在後頭!傳說有個人請聖選也答對了第一題,結果在第二題的時候被活活氣昏過去。聖人公道,斷不會讓這種賊子透過聖選!”
柳子誠看了管堯源一眼,表示感謝,然後看向方運,微微眯著眼,心裡不知在想什麼。
半聖的聲音再次在天空響起:“我此刻立於山中,偶得第二副上聯:霧鎖山頭山鎖霧。這次容你多想一百息。”
這一句讓人聯想到大霧包裹著山,而群山又包住霧,比第一個上聯更加直觀。
衛院君驚喜道:“是迴文對!”
立刻有人在紙上寫出“霧鎖山頭山鎖霧”七字,七個字倒過來讀也毫無區別,來回都一樣。
之前原本還為方運叫好的人眉頭擰成一股繩,這回文可比疊字難幾十倍,迴文對聯往往要推敲許久才能對好,才思再敏捷也不頂用。
萬學正緊張地看著方運,他可是方運縣試的考官,自從方運名聲鵲起,他一直想鞏固兩個人的關係,以後等方運平步青雲,就可以借勢而起。如果方運出了事,以他的資歷和人脈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在府文院當一個學正已經是極限。
方運閉上眼,似乎在想象霧鎖山頭山鎖霧的景色。
過了四十息,方運突然睜開眼,道:“霧鎖山頭山鎖霧,天連水尾水連天。”
“好!”萬學正忍不住叫道,說著搶過另一個官員的筆,在之前的那頁紙上補全對聯。
學子們仔細一想,心悅誠服,哪怕是跟柳子誠交好的人都開始佩服起方運,在短時間內答出迴文對聯一點不比作詩簡單。
上聯文字一出,人們彷彿立刻看到山霧環繞的景色,下聯不僅也是迴文,而且景色絲毫不差,立刻讓人聯想遙遠的水天盡頭相接的那一幕,兩景相互輝映,雖是對聯,卻也美如詩畫。
“大善!”那半聖的聲音洋溢著喜悅之情。
柳子誠和衛院君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退縮和後悔之意,搞不好這位不知名的半聖以後會特別關注方運,方運必然會秋後算賬,後果不堪設想。
衛院君突然向聖廟的方向彎腰鞠躬,大聲道:“方運雖有才名,但品德不堪,實乃大奸大惡之輩。若要嚴考此人,詩詞文賦對等末流小道不足為憑,應考聖道大義!請聖人明鑑。”
這一刻,連那些差役小吏都怒了,別國的半聖都不想害方運,已經認可方運的才名,衛院君身為景國人,竟然把景國的才子往死了逼,這讓人忍無可忍。
萬學正怒道:“我必參你一本!”
那半聖突然冷哼一聲,道:“好一個為人族為景國的高潔義士、忠正能吏,為了成全你,此事我會親自告之觀海兄。”
衛院君面如死灰,雙腿發軟,扶著桌子才能站住。
衛院君周圍的人如同退潮似的向四面八方分散,連柳子誠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快步離開。
方運卻在心想,這不就是一個半聖給另一個半聖打小報告麼,這衛院君就算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別說後臺是區區左相,就算是左相、右相、輔相和文相四相加一起,也比不過景國唯一的半聖陳觀海。
“活該!”一向沉默的談語道,握著刀的手緩緩鬆開。
除了柳子誠等少數幾個人暗暗高興,其餘所有人都鄙夷地看著衛院君。
那半聖道:“我本想出三個對聯,既然要考校聖道大義,那我換掉第三個題目。你府試請聖言是甲等,普通考題難不住你,那我就考你倒背如流。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倒背《論語》,最多可錯三處。”
全場譁然。
“倒背一萬多字的《論語》?這算是什麼考試!”
“我計算過時間,用正常的語速朗讀完《論語》,需要兩個半小時,倒背必然很慢,竟然要求一個時辰?”
“連進士都做不到,至少需要翰林才能做到。”
“是啊,別說背了,就算倒著讀,一個時辰也不可能讀完啊,畢竟我們理解了正常的順序,會被倒著背干擾。”
眾學子也顧不得半聖在場,紛紛發表意見,這種方式太難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做不到。
“倒背《論語》,前所未聞,這怎能算是考聖道大義?”
“你們敢質疑半聖?閉嘴!”衛院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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