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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斷刃就好像被空間中的一股力量所壓迫,所牽引。全部變成了催命的符籙,一片片以無比迅捷的速度向下斬!
斬頭則頭落!斬臂則臂斷!
無論是馬是人,只要被斬中,就要等待被切割的命運。
這一個呼吸之後,已經沒有多少人,多少馬能夠站立了。哀嚎一片,鮮血橫流。
歐陽家的三個頂尖高手靠著雄厚內力沒有受傷,雖然被激射的斷刃殘片搞得有些手忙腳亂,但是總算活了下來。
可是他們還能活多久?謝思凡就是他們的閻王。
活下來的歐陽家主已經意識到了,他們似乎惹到了一個他們歐陽家根本不能觸碰的人物。而此時他們要受到懲罰,這種懲罰很可能就是生命。
歐陽常旬根本來不及說什麼求饒的話,謝思凡已經到了面前,鬼魅的速度,鮮紅的眼。
只來得及放出劍氣,護身劍芒,帶著手中暴漲的青光揮舞成團。可這一切在謝思凡面前有多麼脆弱。一指就戳破,穿越一切阻礙,點在心口,重勁爆發,胸口糜爛。然後斜步,近身到了歐陽林身邊。連護身劍芒的阻礙都未曾遇到,直接刀手切出,在咽喉劃過。一沾即走,歐陽林陷下去的喉結已經說明一切。
叫做張青的供奉也紅了眼睛,他是因為受了刺激,受了震撼。他也是殺人如麻的角色,可是這樣隨手就取人命揮手就是數十人斃命的場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更何況,他的命不在自己手中了。
大斧開山,飆射出他有生以來最強一擊,青色斧芒濃郁到像要流動起來。
可是謝思凡的實力超過他已經太多太多,血紅色的手掌就這樣伸出來,直接握住了斧芒,然後捏動,粉碎。?張青在最後關頭依舊做出了保命的動作,大斧在頭頂橫了起來,欲以斧面去對抗謝思凡的拳頭。
謝思凡的拳頭卻回收了,還不等張青做出下一個反應,另一隻手已經猛烈揮出。不知何時,這一隻手裡捏住了一片斷刃,寒光閃起。
刺耳的摩擦只是存在了一瞬,以至於會讓人以為這是錯覺。
寒光再閃的時候,謝思凡已經將手收回了身後。
張青想要說話,可是眼珠突然瞪起。手中的巨斧一分為二了。厚有指節粗的斧子就這樣從中斷開。一分為二的還不止斧子。還有人,血線從額頭開始出現,一直蔓延到肋下。整個人像被切割的紙,分開。
鮮血噴的像煙花一樣美麗。
謝思凡開始大口喘息,腦海中的血浪滔天,他已經開始剋制自己。不使自身被這股殺戮意念所控制。
而全場也只剩下他的喘息,那些先前受傷的護衛都不敢發出聲響,誰知道這個惡魔會突然向誰出手?
連酒樓上的先天高手都開始頭皮發麻,李元海摸了摸自己身後的斧子。自己的斧子能夠抵擋謝思凡的切割麼?
又是騎兵的聲響,得得的馬蹄這時候在寂靜的現場顯得有些詭異。
韓通出聲:“是秦家家主過來了,我先過去一下。”
李元海等人都是點頭。
韓通腳下一點,就朝著行來的隊伍飄去。
帶頭之人自然是秦澤海。玉葉城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當然會得到訊息,然後馬上就趕了過來。他一眼看到飄身而來的韓通,連忙下馬,湊到韓通身邊,低聲問道:“韓供奉,這是怎麼回事?”濃烈的血腥味傳入他的鼻尖,讓他很不舒服。
韓通搖搖頭:“歐陽家惹到謝兄弟了。現在已經完了。秦家主,聽我一句,現在是吞併歐陽家的好機會。不過你最重要的是要交好謝兄弟。”
秦澤海一呆:“謝兄弟?”然後往場中看去,一眼就見到了負手站在那裡的謝思凡。
“不錯,好好準備一下吧。謝兄弟的實力比我都要高的多。應該怎麼做,你要清楚。希望謝兄弟不會怪罪你將他當成花奴。”韓通又說道。
秦澤海的心裡一緊,他雖然還不十分明白,但是他是有眼力之人。也能將韓通的話猜個八九不離十。連忙趕向場中,對著謝思凡就是一禮。
可是他還沒說話,謝思凡就擺手阻止了他:“不必多言,你來處理一下。我先回秦府了。”說完,準備離開,又頓了一步:“幫我準備幾件寬大一些的袍子,還有黃色長衫,我有兩個朋友,需要換洗。”這話說完,謝思凡已經縱身而出,不見了蹤影。
秦澤海雖然不知道謝思凡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不妨礙他去辦。謝思凡已走,他招呼自己的護衛,開始了清掃工作。歐陽常旬和歐陽林的屍體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