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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右臂上傷痕現出,鮮血從傷口泛起。蘇老突然對一旁秦彩晴喊道:“快念《浩然正氣歌》!”
秦彩晴一聽蘇老此言連忙從懷中摸出一本古樸舊書。那邊站在芙蓉樹頂的秦謙,突然臉色大變,手上忙掐訣。飛劍錚然作響,陡然化成血紅色的蛇影,獠牙一吐,朝著秦彩晴所拿出的古書叼了過去。
秦彩晴卻是鎮定,將那古書開啟一頁,運起內力,朗朗聲音便出:“道可道,非恆道。名可名,非恆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念動之音,又急又快,但字字飽滿,清晰非常。再加上其內功渾厚,聲音吐出,破雲穿石一般。那古書上泛起淡淡金光,一顆顆蚊蟲般的小字,迎風飛了起來,朝蛇影一裹。蛇影哀鳴一聲,回了原形,在金字包裹中彈跳不息。
那邊秦謙突然抱頭痛哼,彷彿受了什麼極大的傷害。蘇老見此說道:“果然《浩然正氣歌》是低階邪修的剋制法門。”
秦彩琴念動不停,秦謙腦門上汗如雨下,整個眼睛都變得血紅一片。突然,那秦謙將提著的秦彩心一橫在胸前,嘶喊道:“你若不停下《浩然正氣歌》,我就殺了她!”說著,手掌作勢下劈。
早已躲在一旁的謝思凡心裡疾呼:“不好!”原來謝思凡早已偷偷潛了身子進了園中,此時已經在眾人身後不遠,兩方激戰,居然沒有人發現了他。他此時一見秦彩心有生命之險,突然熱血上湧,兩腿發力一蹬,人如離弦箭般,一閃就到了芙蓉樹下。快若星火,整個人團起來,往芙蓉樹上一撞,“轟”、“咔嚓”,這一撞好不力大,將那芙蓉樹從中間直接撞斷,無數芙蓉花瓣,離落枝頭,下一場花雨。那秦謙在芙蓉枝頭,原先借身法站立,並非飛行,這一下,頓時立足不穩,又受秦彩晴念歌影響,從樹上掉了下來。謝思凡撞到樹後,卻不停頓,奮力躍起。一跳已到秦謙身側,一個上升,一個下落。謝思凡一伸手,抓到秦彩心,往身邊一扯,足尖往秦謙身上一戳,登時又借力向上飛起一丈。那秦謙慘呼一聲,他被謝思凡直接戳到肩頭,肩骨破碎,身子下落更急。秦謙往上一看,正見謝思凡,不禁狂吼一聲:“小畜生,死!”那邊跳動不息的飛劍突然一下紅光暴漲,衝破金字束縛,立刻便的暗淡無光,但仍在秦謙指引之下,朝謝思凡直射而去。飛劍速度何等之快,一下就到謝思凡胸口之處,他手裡提著的秦彩心也大叫一聲。
謝思凡心裡吼叫:“完了,我要死了!”飛劍已經穿過他的棉襖,就要將他刺個對穿。千鈞一髮之際,陡然胸口的那顆青色種子,劇烈跳動起來,從其中噴湧出大量無形靈氣,在胸前形成一道保護的薄膜。飛劍刺在這薄膜上,居然沒能刺過,往一邊滑去。這時謝思凡上升之勢已盡,開始往下墜落,那飛劍貼著謝思凡的胸口,錯了過去,割開謝思凡的棉襖,片片棉花飛灑下來。這在外人看來,正是那飛劍刺偏,謝思凡險之又險躲過這必殺之劫。
秦謙已經落到地面,見一劍不中,怒火狂燃,正要在指揮飛劍,那邊秦彩晴卻陡然將《浩然正氣歌》念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響:“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猶兮若畏四鄰;儼兮其若客;渙兮其若凌釋;敦兮其若樸;曠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濁。孰能濁以靜之徐清?孰能安以動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念道最後,秦彩晴的聲音已經尖利起來,束髮之物已經墜下,長髮高高飄起,身上衣裙無風自動。古書上的金字翻翻滾滾,其大若鬥,團團將秦謙包裹。此時秦謙再也無力指揮飛劍,抱頭跪地,聲如夜梟。那飛劍也如同靈姓大損,跌落一旁。
謝思凡抱著嚇慌了的秦彩心安然落地,心裡起伏不定,剛才可是實實在在鬼門關溜達了一回,到現在都沒有完全定神。
那一邊秦彩晴如同到了極限,噴出一口鮮血,人就向後倒去。一旁的蘇老連忙將其扶住。金字一下破碎開來,化作金煙消失無蹤,而原本秦彩晴手中的古書也一下化作灰灰。
秦謙一下破禁而出,披頭散髮,好不猙獰可怕,怒吼一聲,卻是一個轉身,收了飛劍,身影化作血光,幾個彈躍,消失在夜色之中。
“可惜!”秦彩晴虛弱的切齒一聲,“我若功力更深一分,便能將這邪修困死在,正氣金籠中。”
蘇老說道:“不要說話,快運功調息。雖然被他逃掉,但是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根本恢復不過來。這《浩然正氣歌》需由童女念動才能有此奇效,秦府之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