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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強大的實體攻擊與破壞力。

業力就是向著老者的化身而去。這化身完全是由神念所凝結。

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或者話語，從謝思凡的心口順著靈氣衝出的業力直接將老者吞沒，漆黑的顏色像是燃燒的火焰。

“唳！”那彷彿是老者撕心裂肺的喊叫。

“哈哈哈哈哈！”那彷彿是老者悟道的欣喜若狂。

兩種不同的聲音在謝思凡的腦海中不停的迴盪。是痛苦又快樂的糾纏不清。

“原來，原來這就是我畏懼的所在，神的氣息，哈哈，希望，這就是希望！”老者最後的聲音在謝思凡腦海中戛然而止，所有神念波動全部終結，一代人傑最後的神念留存也終歸灰飛煙滅。

老者的最後神念在業力的包裹中依然變成了金色的液體，那是魂力，補充向謝思凡的金色海洋。

而業力重新迴歸心房，一股沛然的氣息衝其中吐露而出，像是生命繁衍的終極奧秘。

原本生長得極度緩慢的浮屠業蓮居然出現了明顯的增長，連續兩截黑色藤蔓的上竄，又是一片卷卷的蓮葉，從枝節出抽絲剝繭一樣冒了出來，並且迅速變寬變大。

一縷縷新生的業力從黑色的浮屠業蓮上流向業力凝成的小球。

越來越漆黑，漆黑到閃亮。這種黑如此純粹，黑就是黑，絕不陰暗。黑也可以是正大光明的極致。

謝思凡腦海中的金色海洋已經旋轉到了極致，緩緩向著上方飛起，不再沉淪於腦海的最底部。

十八尊羅漢雕像卻像是定海神針，大有任風雨照耀，我自巋然不動的姿態。穩穩立在漩渦之中，不隨之旋轉，也不移動分毫。只是海洋的上升，也伴隨著羅漢雕像的上升。

天空中兩道身影早已經化成了常人的模樣，他們手指點向謝思凡，卻相視一眼，從眼中都看到了駭然。

因為他們的力量也已經到了盡頭。

即使他們只是神唸的殘留，可是仍然能夠發揮出最強的至尊一擊啊。為了將謝思凡的天漏補全，居然要耗盡三位至尊全力一擊的能量？這實在是無法理解。

跟記載中的出入也太大了一些。

是的，就是記載。

沒有人知道，天漏之體的傳說到底是怎麼流傳出來了。在這個世界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體制。可是就有著天漏之體的記載。

這種記載就像是在人的內心最深處，到了一定的時候就能夠響起，被翻閱。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同樣做出了選擇，和先前的老者一樣的選擇。直接化成了兩道流光，飛入謝思凡的眉心，闖入腦海。而他們的聲音還在天空飄蕩：“諸位，我二人走了！”

興奮的業力，像是接二連三得到了心愛寶物的孩子。在這兩道流光衝進腦海時，直接竄了出來。變成一片黑色光幕，將這兩道流光包裹。

這一次，又是兩道不同的聲音，從光幕中傳遞出來。一會兒痛苦，一會兒喜悅。

“輪迴之道！輪迴之道！哈哈哈，這就是希望！吾等重生有望！”清朗的聲音在腦域這一片天地迴響，表達出無限欣喜。

浮屠業蓮的第二片蓮葉完完全全的舒展開來。再次長高，在最上端居然出現了小小的花萼，裡面似乎蘊藏著世間一切的美好。

謝思凡的思緒幾乎完全的停止了，只有浮屠大輪轉的金色字型在眼前跳動，一顆一顆，像是怕在他的頭腦裡還不夠深刻。

“天下凡胎，生滅，垢淨，增減，五行五常，桎梏枷鎖，不得自由。引業火燒身，死中求生，超凡脫俗。一曰九死，一曰九生……”

所有的業力都在跳動，不停的跳動，沸騰，就像是燃燒起來的火焰。

可惜隨著兩位召喚師先祖神念之泯滅，業力還是漸漸平息，沒有最終能夠化為業火。謝思凡的心中也有明悟，也許要等待浮屠業蓮完全的盛開，才能夠形成業火焚體。只是死中求生，未免太危險了一些，至少現在謝思凡還沒有做好準備。

覺醒之地之外，墮落天使已經站在了精靈峽谷的盡頭。

而強烈的法則氣息也在這時候消失無蹤。

但是墮落天使的心卻更加緊張，它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也許是召喚師的覺醒已經完成？它有些急躁，折翼天使手中的“樂屠”，高高舉起，重重劈下。

水波似的光紋，在鐮刀的刃斬下出現，彷彿用這個時間的極致之柔來對抗極致之攻。

但是黑色的氣息，暗黑領域已經完成了滲透，點點黑暗附著在這水波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