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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正有一個老者，崇，謝思凡見過這個老人。

謝思凡眼神略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便向滄瀾與慕容參見禮。

“謝思凡。”崇的臉上總是這樣冷漠著，不容易泛起情感態度，“族長命我將大劫塔物歸原主。”

他說著，攤開手掌，手掌之中，一枚金色的塔形印記閃閃爍爍。

謝思凡沒有開口，直接接過來，再次融入識海之中。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一次融入比那一次的分割還要疼痛。

“族長知道自己的決斷錯了。”崇多說了一句。

謝思凡依然沒有開口，明風飛的決斷真的錯了麼？從結果來看，是的，但是誰能夠預料到這個結果？

為了自己的族群，明風飛顯然做了小人，他讓明珠在謝思凡末路的時刻帶走謝思凡的一切。

這一點，謝思凡並無那麼痛恨，他知道明珠的心裡更加痛苦。可是明風飛千不該萬不該，讓明珠去嫁給霍澹澹，造成了無可挽回的悲劇。謝思凡，不能原諒！

可是明珠最後最後，讓他不要去恨，那畢竟是明珠的親生父親啊！

滄瀾和慕容參並不開口，這件事情必須由謝思凡自己來決斷。謝思凡不開口，他們更加不說話。

氣氛有些沉悶，崇的眉頭輕輕一皺，然後閃現出難過與悲傷，輕輕開口：“小姐，她在哪裡？”

謝思凡只覺得心裡又塊石頭，堵得慌。

他不能去想，一想就心如刀割。

“她葬在一個很美的地方。”謝思凡淡淡說道，“她生前很想去見一見。”

崇的嘴唇抿了抿，似乎在思索，在掙扎，最終還是說道：“族長希望小姐，能夠落葉歸根。”

謝思凡的嘴角突然翹起一抹弧度，帶著一種嘲弄的笑容：“落葉歸根？”

崇嘆了口氣：“小姐畢竟是天巧族人。”

“只事情不用再說了。”謝思凡猛然一揮手，“我絕不會再讓她回那個命令她，利用她，讓她沒有自由的地方去！”

他的字咬得很重，字字皆有殺意。

崇的眉頭緊皺，然後片刻後又鬆開，對著謝思凡誠懇說道：“你的選擇，想來也是小姐的選擇。”

謝思凡輕輕踱步。

崇點了點頭：“大劫塔已經送回，我的任務完成了，告辭。”

無需再說別的，請求原諒或者去拉近關係，這一切都不再可能，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誰也無法改變。

崇沖天而起，謝思凡的聲音突然傳了過去：“我不會攻打天巧族，這是她最後的心願，但卻並不表示我原諒了明風飛。”

崇點了點頭，消失無影。

滄瀾和慕容參都嘆了口氣，然後看著謝思凡，似乎想從這個堅強的徒孫眼中看出某些思緒來。

他們看到了，那深沉的傷悲，可是他們能如何？

“大殿主，師祖，我回羅天峰了。”謝思凡對他們擺擺手。

“先別忙著走。”慕容參拉住了謝思凡，“陪你師祖喝兩盅，上回齊天來接走悟空的時候帶了不少的火猴酒。”

謝思凡卻輕輕一笑：“師祖，我不喝酒了。”

慕容參輕輕一怔，看著謝思凡臉上揚起的那種笑容，分外感到心痛。

放開了謝思凡，謝思凡邁出去，就離開沒蹤影。

“這孩子身上的壓力太重了些啊。”慕容參嘆了口氣，有些感傷。

“都怪我們這兩個老傢伙太沒用了些。”滄瀾的嘴角一咧，“唉，老了，老啦！”

慕容參一拍滄瀾的肩膀：“走，你跟我喝酒去。”

盤坐羅天峰頂，看千仞利壁，明珠已經走了四個多月，還如同昨曰發生的一切。

那大紅的衣裳，那舞成一團的紅影。

“思凡。”謝帆的聲音傳了過來。

謝思凡折過頭去，看著父親。

謝帆走到謝思凡的面前，看著自己優秀到耀眼的兒子，內心那遍體鱗傷的柔軟，嘆息。

伸出手掌來，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想哭，就哭出來。”

謝思凡真的很想哭，在父親溫柔的撫摸中，他的鼻子終於一酸，終於再也忍不住，嚎啕悲泣，將滿心的傷感宣洩。

這一曰，羅天峰頂，有悲聲隨風去！

而明曰，是連凱和蘇梅香的大婚，謝思凡跟他們兩個說好了的，等他回來，就將這事兒給辦了。

站在崖頂，蘇梅香眺望羅天峰的方向，帶著一抹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