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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純血金烏的血脈能夠流傳下去，我，呵呵，我做出了一個決定。和自己的兒子＇***＇，我再生出我孩子的孩子。”

謝思凡的拳頭猛然攅緊。

“你一定覺得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是一個變態的心理醜惡的怪物。”金烏老祖露出了無比悲哀的表情，“的確是這樣的，在你還沒來之前，我已經放蕩了數萬年。我沉淪在了這種荒誕的情節之中，索取快樂，排遣寂寞。並且我以為永生永世，不會再有人發現我的蹤跡，瞭解我這些醜惡的面目。可是，可是直到，你來了，你向我遞出了那天不老，今生浮華。”

“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就顫動了，那被種種汙穢包裹，已經不再澄澈的心還是顫動了。你那句等在季節裡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說的不是我的面目，是我的心。”金烏老祖的聲音哽咽了，“我奢望的貪婪的，想要把你獲取，把你挽留，把你牢牢的牽絆在身邊。可是，可是我忘了，醜惡終究就是醜惡的，這世上也沒有捂得緊緊實實的秘密。”

她將那張已經淚光縱橫的臉龐轉向了謝思凡：“你已經知道了這一切，你走吧，我再也不能將你留住。”

她不能留住他，她說得那麼堅決，她又哭得那樣痛徹心扉。

這個可憐的女人，她沾染了天地間最為讓人不屑的罪惡，也許是她的美麗讓天地都在嫉妒。這個可憐的女人，她一貫用放蕩的姿態來遮掩內心的脆弱，可是她竟然也是那麼容易被感動，就在謝思凡出現的那一刻。

謝思凡死死的咬著嘴唇，咬得自己的嘴唇都快出血了。他是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做出正確的決定！

他眼睛閉起來，他還是不知道到底什麼才是對，什麼才是錯，拳頭頂住了地面，他卻仍舊想要說出來：“不是我要走，是你，你要快點走！”

第八百八十八章　不說再見

金烏老祖呆呆的看著謝思凡，不知道謝思凡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謝思凡說出那句話之後，卻像是失掉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在了地上，然後臉上泛起不知道什麼意味的笑容：“你走！我是天堂派來的。”

金烏老祖瞳孔猛然間方法，又猛然之間收縮，臉上的驚訝一閃即逝之後，卻又變得平靜：“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不知道。”謝思凡搖著頭，“我想，也許我還了你一份情。”

這份情，到底是什麼情？

這世上總有人說還情的事情，有些能還，能還的不是真情。

金烏老祖支著自己的雙臂，讓身子慢慢的直起來，緊緊盯著謝思凡：“所以，你送我天不老，也是在計劃之中的事情？”

謝思凡皺了皺眉，卻搖了搖頭：“不知道你信不信，其實我一開始根本不知道天不老有著那樣的寓意，我只是想要拿一樣東西來跟你交換那兩方鴻蒙天石而已。”

金烏老祖捂著胸口，疼痛在蔓延，卻又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疼。

有時候連疼，也是會無力的。

“天堂有著多強大的人在等著我？”金烏老祖喘息了兩聲，然後問道。

“一個第八輪轉的神主，我的師尊。”謝思凡低垂下了眼簾。

金烏老祖點了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走。”

謝思凡閉上眼：“走得越遠越好。”

金烏老祖掙扎著爬起來，拖著步子，像是劃過泥濘的土地。那種姿態，讓人的眼眶裡全是一種心疼。

謝思凡突然趕上去，扶著她，將閃電艦送入她的手中，我用時空法則維持著閃電艦能夠航行一個月的時間，艦內有足夠的天玉石。

抓著閃電艦，金烏老祖的瞳孔之中泛起一層光芒，那麼細微又那麼閃亮。

兩人默默無言，金烏老祖祭出了閃電艦，就這樣破空離開，謝思凡卻還待在原地。

金烏老祖會不會帶著那些金烏神主一起離開？謝思凡不知道。他只覺得這一次分別的場景竟然會和記憶之中那幼時的片段那麼接近。

就在兩人靜默無言的時刻。

而兩人終究都沒有說一聲再見。

再見太奢侈，不如永不再見。

吐出了一口濁氣，謝思凡推開那宮殿的大門，又緩緩合起來，看著九宮陣臺緩緩盤膝而坐，開始了力量恢復。

大約有一個曰夜的時間，謝思凡站了起來，踏上陣臺，模糊了一下就消失不見。

埋伏在九星連珠大陣之外的兔兒爺，見到有著光芒閃動，立刻就準備出手，可是出現的也只有謝思凡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