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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及日後的一場場血戰,我江東將士血流染江,我這心中就……”伸手端起書案上的一盞涼水來,呂蒙一飲而下,淋淋清水順著鬍鬚滴答在呂蒙的上衣胸襟前……
“………………等處暗置橫江鐵鎖,且木樁、暗礁密佈……………沿江上下,或十里,或八里,高阜處各置有烽火臺…………”讀著文書中的內容,陸遜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
這中間的內容都是江東軍中的絕密,是多年來江東軍無數密探習作辛辛苦苦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成果,錯非陸遜是代替孫權前來的,否則以他現在的地位,還不夠資格看這個。
呂蒙自從在孫權那裡得到訊息後,就開始著手準備起了作戰事宜,將多年來在荊州的所得進行了一次綜合分析,卻是無奈發現,此次荊州之戰真就是半點漏洞都鑽不了,除了一場場的硬撼血拼……
十年的苦心經營,劉備軍在荊州已經稱得上是根深蒂固,各種防護設施,無論水路都是一應俱全。就拿著烽火臺來說吧,明面上是為了防備對岸曹軍偷襲,可實際上倒是東西走向的作用更大。而更讓呂蒙撓頭的事,荊州水軍三處據點,除了漢口之外,餘下兩處都設有橫江鐵鎖,尤其是深處內部的江陵大營,更是足足設定了三道,並且在大江之中密佈了不少的木樁和暗礁,平日的小船行進無須擔憂,大船行舟這需要按照荊州水軍劃定的路線來往,多年來江東軍的細作密探費盡心機也沒能那道江防圖的全部,尤其是漢口這裡的。可以預想得到,在不久後的漢口一戰中,江東水軍需要承受多少不必要的傷亡。
雖然情況之嚴重已經遠超出了陸遜的預想,但大體框架上卻沒有超出陸遜的預料,微微的整頓一下思路,陸遜正色對呂蒙言道:“遜已知都督之憂,現有一小方或可醫此病!”
“伯言快快講來!”
陸遜笑道:“都督之疾,不過因荊州兵馬整肅,沿江之中內有暗器,外有烽火警戒我東吳,今某有一計,令漢口外百里沿江守吏,不能舉火;荊州之兵,束手歸降!”依照劉備軍的部署,江東兵馬撐死了也只能對漢口進行偷襲,想要對南郡進行奇襲卻是萬不可能的,無論丁奉手中兵力如何之少,與江東水軍的差距有多大。水戰,除非是一方拼死不撤,不然的話想一舉全殲,可能性太渺小了。
“伯言所言正是蒙心憂所在,願聞良策。”呂蒙面露激動之色,期望的看著陸遜。
“我軍兵進荊州,需在劉曹兩家荊北鏖戰之時最益。雲長倚恃英雄,自料無敵,江東所慮者惟都督耳。如此,都督何不乘此機會,託疾辭職,以柴桑之任讓他人,使他人卑辭讚美關公,以驕其心。是時,待到荊北戰酣,彼必盡撤荊州之兵,以向樊城。若荊州無備,單一漢口之兵,又何以當我江東大軍兵鋒?趙雲雖勇,徐庶雖謀,手下卻無兵無勇,又能奈之如何?屆時用一旅之師,扮裝西進販糧之商船以襲之漢口,一戰克之,大軍即可旗鼓而西動,則不出旬日荊州盡在我掌控之中矣。”
江東、荊州之間,商貿往來很是頻繁,尤其是糧草賣賣。江東地廣而人稀,尤其是得了淮南之後,前線兵馬有了屯糧之地,江左之地的儲糧就更是豐富了。而劉備軍(指得是川蜀軍團)則是常年缺糧,每每都要精打細算,雖然從荊州運糧耗費巨大,可在必要知識也顧不得了,尤其是荊州儲糧充沛的情況下。況且現今武關握在劉備軍手中,中間糧道大大縮短,無須在經過漢中週轉,這樣一來荊州就更是無法清閒了。
一邊向著長安運糧,另一邊荊州也在不足的向江東購糧,如此一來就常有江東船隊結伴前往襄陽或是江陵販糧,少則二三十艘,多則五六十艘。以此來載運軍士,足可做一支奇軍來用,也足以迷惑漢口以東這百多里地的烽火臺守軍及沿江巡吏。
呂蒙越聽越是心驚,望著陸遜清朗俊逸的面容,呂蒙好像又看到了死去的大都督周瑜!看向陸遜的眼光已經是充滿了激賞!
遂即大笑著道:“真乃良策是也!”
於是呂蒙馬上修書一封,上表孫權,託病請辭!
陸遜回到京口,把這次見面相談的內容具體告訴給孫權,孫權大加讚賞了陸遜一通,接著馬上就依計行事,下令把呂蒙調回了京口養病!
呂蒙剛剛回到,孫權就派人請他進宮商議代替呂蒙掌管柴桑大營的人選!“柴桑之任,昔周公謹薦魯子敬以自代,後子敬又薦卿自代,今卿亦須薦一才望兼隆者,代卿為妙。”
面對這個問題,呂蒙的回答毫不猶豫,“非陸伯言不可為!”
孫權大是不解,雖然他也對陸遜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