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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刑茂雙腿用力一夾胯下戰馬的腹部,黃驃戰馬一嘶長鳴,四蹄飛躍而出。沉重的宣化大斧順勢掃出,“喀咔”一聲脆響,刺來的兩柄長矛已經被他一擊斬做兩斷,大斧去勢不停,鋒銳的刃芒在那兩名長矛手的腰間一閃而過。
“啊——”淒厲的慘叫聲在地上響起。那兩名長矛手只感覺自己腰身一涼,驚於手中長矛被斬斷,下意識的就想邁步後退。卻愕然的發現自己竟直直的摔落在了地上,眼光還能看到一個熟悉的下半截身子,一個失去了上半截的身子,汙血、內臟、器官灑落地上,沁的已經發紅的土地更加的殷紅——
刑茂驅馬一路衝殺,馬蹄踏處,大斧上下翻飛中,殘肢斷臂、破槍爛甲隨之紛紛灑落。雙臂攥起斧頭由下往上一撩,血光飛濺中刑茂反手收回大斧,雪亮的斧刃在空中輪過大半個圓圈,然後由左上方狠狠斬下。三顆頭顱飛旋著拋在了半空中,無頭的屍體齊齊噴出一道血跡!
“殺殺殺——”
刑茂心中在無聲的吶喊著,手中雪亮的大斧上下翻飛,冷冽的寒光照耀全身,如在身上裹了一層閃亮的綢緞一般!斷刃、殘肢,伴隨著一路的彌天血光,快速的在潰軍深處穿行!
落水狗就是要痛打一頓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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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四章西域長史
“就這麼的車師完了?”看著戰場上敗退而去的車師兵馬,劉憲樂呵呵的輕笑起來。WWw。
固然涿鞮還有一拼之力,可當下一戰來臨的時候,那些個附庸國,他們還會再派來兵馬嗎?沒人想一條路走到黑,除非是迫不得已,無可奈何。
沒有了這些附庸國,單靠車師一國之力,面對著八千餘漢軍和兩三萬南方聯軍,涿鞮除了亡國還會有別的什麼下場?這場對抗車師根本就沒有取勝的希望。
這些劉憲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此戰雖然沒有重創車師兵馬,他卻已經徹底放輕鬆了下來。
似乎是到了該向長安通報的時候了,西域長史的人選也該落定了!
陣陣輕笑,再次從劉憲嘴中發出。
李恢趕到交河城時,時間距離涿鞮授首已經過去了旬月有餘了。正如劉憲在那一戰後預料到的一樣,狼狽躥回輪臺的車師軍轉眼間就分崩離析,以前被車師久久壓制在身下的那些附庸小國,先在連聲招呼都不打便各回各家,之後就又是一通降表獻上。甚至連涿鞮本人都親筆寫下了一封降表差人送到了劉憲跟前。
其餘人(國)的降表劉憲都可以接受,涿鞮的卻是萬萬不能。毫不猶豫的拒絕,可以說是斷去了車師所有的後路,他們除了拼死一搏外,已經別無他途可走了。
這時,龜茲國的戰報也傳到了劉憲面前,在鄧芝的指揮下,南方諸國近三萬聯軍一路追殺龜茲退軍,沿途斃俘七千餘人,最後直搗龜茲國國都延城,兵臨城下。
龜茲王無意抗爭到底,以至於國基敗壞,滿目瘡痍,是以獻表請降,自願廢黜王位,但求龜茲國脈不斷。
對於龜茲國,劉憲心中的怨氣顯然比不上車師,所以見到龜茲王的降表之後,略微考慮後也就同意了。
偌大個西域,剩下的唯一隱患就是車師了,當士氣高昂的南方諸國聯軍以及焉耆、龜茲連同北道諸多小國兵馬齊聚交河城下時,劉憲可掌控的兵力總數已然超過了六萬人(劉備軍包含在內)。這等兵力規模的集結,在西域最近幾十年中絕對是空前的。
其中焉耆、龜茲二國前來的兵馬中,部分人等心中是有著怨氣的,畢竟在不久前兩方還是敵人,他們的袍澤、朋友甚至是同鄉好友和親人就是倒在劉備軍的刀下。然,大勢所趨,局面是由不得他們主導的。
與這兩國相比,溫宿、姑墨等北道小國兵將計程車氣卻是要高昂得多,雖然作為焉耆、龜茲的附庸國他們不久前也在戰場上吃過不少劉備軍或是南方聯軍的苦頭,可隨著焉耆、龜茲二國的降服,他們這些之前臣服於二國的小國卻是藉機重新取得了獨立自主,縱然上面同樣壓著一座大山。可只要是明白人,那都會清楚,以後的西域,大國小國之間,附庸國之類的關係是不可能在存在了。
西域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大漢。
能夠挑戰大漢威儀的匈奴不存在了,依舊存在的鮮卑則已經順服了,百多年前西域中的小國還可以依靠匈奴來翻攪一下大漢,但現在,一切對抗的基礎都不存在了。除非一日之內,整個西域能夠合成一體。
六萬大軍揮師輪臺,一番鏖戰之後城內的兩萬車師軍徹底敗北,雖然亡命而出的涿鞮逃入車師後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