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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晉見主公的那個法正,去年不也才是一縣令麼?這人的才學三位軍師都心有所期。這樣用人,劉璋還不亡,那就是欺天下無有英雄了。”雷薄的話也是夠苛刻的。
“不說這個,令軍士埋灶照飯吧,這都快晌午了,主公定會留孟達一餐,咱們先料理自己。再上路時,就要輕鬆了。”不管劉璋怎麼用人,那都礙不著自己什麼事情,便是如劉備這般識人,不也差點錯過了龐統麼?
午飯之後,大軍再次上路開道的就變成了孟達率來的五千川中精兵了,有這批人開路,行軍度無所增長,可前鋒軍的事情卻少了不少。
蜀道難行,出入皆是如此,劉備三萬人馬深秋十月起兵,行到川中腹地足足用去了一個來月,已然到了寒冬時節。
索性天府之國氣候暖和甚多,若是換做大雪飄飄的北地,這行軍怕已經好比牛行了。大軍又走了數日,兵鋒就已經抵到了墊江,不遠就是涪城。
涪城距離成都還有三百六十里,劉璋卻已經帶著三萬人馬早早趕來,後軍單是裝載資糧餞帛的車輛就有一千餘,可以看出此刻的他卻是很有誠心。
大軍屯駐涪江之上,劉璋引所部一眾官屬親自於城外十里處迎接。劉備引著龐統並三五個從人入城去見劉璋,大軍由劉憲督領於城外紮營。二人直敘兄弟之情至入夜,劉備這才歸來。
“主公,席間那劉季玉神色如何?可見得什麼異動?”雖然知道無礙,可劉備這麼幾個人就進城,劉憲實在心中有些不安。
“季玉實誠人也。”劉備此刻尚有些酒意,跟劉璋說的快活了,怕已經忘了入川的目的了。
“劉季玉神色倒是頗善,就是其臣劉璝、張任等皆有不平之色,其間吉凶未可保也。以統之計,莫若來日主公設宴,請季玉赴席;於壁衣中埋伏刀斧手一百人,聽主公擲杯為號,就在筵上將劉璋、張任等一併執住,是殺是囚聽主公一言斷之;如此可刀不出鞘,弓不上弦,便坐定成都也。”
“軍師之計不可,劉季玉乃主公同宗,今尚是誠心相待主公,以如此計量得手,必然招人非議。更兼主公初到蜀中,恩信未立;若行此事,士族不容,下民亦怨。軍師此謀,太過急切了。”劉憲說這些並不是因為他能確定劉備心意,不會如此不擇手段,立刻翻臉無情,而是出自他此刻的真心話。
龐統的計策有效自然是有效,可讓劉憲總感覺到了一股功利的味道,太過霸道了些,反而與劉備的王道有些不入。
“元度之言,甚合我心。季玉無有惡我,我實不忍此刻奪其基業。”
“主公,此非我之所謀,實乃法孝直得永年(張松)密書,言事不宜遲,只在早晚當圖之。”
“主公”,一直不言的法正此刻也向劉備進言,他是迎劉備入川的正使,此刻二劉雖然會面卻也一直待在劉備營寨,“主公言之差矣,君若不取,張魯與蜀有殺母之仇,卻必來攻取。主公遠涉山川,驅馳士馬,既到此地,進則有功,退則無益。若執狐疑之心,遷延日久,大為失計。且恐機謀一洩,反為他人所算。不若乘此天與人歸之時,出其不意,早立基業,實是上策。”
張松似乎就是因洩密而被滿門抄斬的,與自己相比,人家擔的風險太大,也由不得他們不想早圖。劉憲暗自一搖頭,此事是不能再做言語了。
可惜法正的一番肺腑之言終究沒能說動劉備,雖然有了一絲猶豫最後終是原念佔了上風,不過他也體會到了張松的難處,親自擬寫了一封書信,著人連夜送到了成都。
第二日,劉璋涪城復宴,劉備再去赴宴帶的就不止龐統一人,以陳到督眾將官留守,劉憲、劉封、黃忠、魏延四將隨在左右。
因有了昨夜的商談,龐統也沒再讓魏延出席舞劍,筵席之上二劉細敘衷曲,情好甚密。而劉憲也第一次見到了張任,這個讓後世蜀黨人氏愛恨有加的蜀中第一名將。
一百四十八章 鳳雛謀川
晃眼間建安十五年的春天都要過去了!
自從去年冬末二劉會後,劉備辭別劉璋引兵屯駐到了葭葭萌關,以御漢中來犯之敵。wWw、卻不想那漢中張魯探得劉備軍到,已然是連夜撤了兵。
無仗可打,三萬荊州軍卻也落得清閒,在異地他鄉過了一個好年。
劉備禦軍素來是軍紀第一,大軍屯於霞萌關小半年卻是沒生過一次擾民、亂民之事,而他也經常“借花獻佛”仗著劉璋撥調的錢糧居多,常拿出一些分散給周邊百姓,僅僅是小半年的工夫,蜀地子民已然大多耳聞荊州的劉皇叔所部軍紀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