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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度,一定要保重啊!”劉備執手送別劉憲。望著寨外領兵的陳到,揮手叫道:“叔至,珍重!”
“主公,保重!”抱拳一恭,劉憲策馬離去……
劉憲伴著陳到和五百白桿兵趕到景山西北處的戰線,就見原本雁行式的堆石推車,此刻已經全成了一個大大的圓形。
數十座帳篷矗立在中間,成堆的箭矢、一缸缸的清水以及少許的糧秣,等等一批批必須的軍資輜重被安放在白帳之中。
而就在他們趕回西北防線不到半個時辰,天際邊一股塵煙蕩起,轟鳴的馬蹄聲中,一個大大的‘曹’字隱約可現……
一百零三章 孟德軍機
“劉將軍何在,我家丞相請將軍陣前一會!”一名曹軍輕騎飛馬奔到。wWW。
陣前一會?劉憲反望陳到,兩人面面相覷皆是滿腹的不解。
“將軍,曹軍勢大,曹賊只需揮師攻伐既可,怎的突然要陣前相見?”陳到望著不遠處撲天蓋地望不到邊際的曹操大軍,心神也不由得為之一懾。
劉憲摩挲著自己留著短鬚的下巴,品味道:“莫不是曹操現在還盼著我能臨陣歸降?”
“也只有此解,不然曹賊實沒道理在陣前約見將軍。”陳到話接的自然之極,沒有丁點的揣測、試探。這些年下來他雖與劉憲相交不深,可卻也知道劉憲對劉備是一片赤袒之心。“將軍,依我看您還是去見一面的好,反正是耗時間,能拖就拖。”
“呵呵,這話倒是”,劉憲聽得一笑,立刻向左右令道,“牽我坐騎來。”與夜間的那一仗大體相同,位在第一線的劉憲還是步戰,青驄馬被拴在了陣線中央,連同的還有陳到等幾名將校的坐騎。
匹馬奔至兩軍中央,劉憲揚鞭一呼:“劉憲單騎在此,曹公何在?”說實話此刻對曹操最正確的稱呼應該是直呼其名,可想到兩位快十年未見的兄長還在許都,劉憲也只能再客氣一些了。
“哈哈,十年未見,元度名滿天下,這風采是更勝昔日了。”曹操躍馬從軍中突出,身後自有許褚跟隨。
“曹公請了!”劉憲搖搖一抱拳,又向曹操身後的許褚點頭示意。“兩軍交戰之際,曹公怎的有此閒心請憲到陣前一會?”
“哈哈哈……”,曹操仰天一陣長笑,指著劉憲說道:“本相為何不能有此等閒情雅意?元度看我身後大軍,數十萬步騎,踏平爾等如翻手閒雲,覆手風雨。之所以請元度陣前一見,皆因我心頭實愛煞你也。”
“劉備有何德何能,竟能讓你曲身於麾下?論才謀、韜略我曹孟德自負勝他良多;論地廣勢大,更不是他一喪家之犬可比。縱然你與他皆是漢室之後,可劉子揚(劉曄)不也是阜陵王(劉延)之嗣,論關係親厚你都比不得,更別說劉備這一織蓆販履之徒。子揚都能捨得下,你又為何就不能放棄復興漢室的謊繆念想?”曹操連用了喪家之犬和織蓆販履來貶低劉備,更提出了劉曄這個先例來,一切都是為了說動劉憲,“況且你二位兄長現都在許都,正其翹盼你這幼弟歸到,還有你那已病逝的老母,臨去之時對你還是念念不忘……”
“為人子,為人兒,不能奉父母生前故事,乃是天大的不孝,也必是天大的憾事!此乃是你二位兄長的書信,本相起兵南下之時特意令來的,你可拿去一觀。”曹操從懷中掏出兩封書信,上面的落款分別是長兄劉昭、二兄劉弘。“手足之情,骨血之意,元度自思,萬不要遺恨終生!”
劉憲內心被曹操一席話竟說的是心血潮湧,眼前不斷地閃現出當初在鄴城的那五年時日,母親、長兄還有賢淑的嫂嫂,在自己最彷徨的時候,是這些人讓自己感到了家庭的溫馨。雖然自己完好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可五年時間的相處,心中早已認同了自己的新身份。
而與二哥劉弘,相處的時間很短暫,最後一面還是在小沛之時……
去年秋末,母親病逝,自己雖在皖城守孝三月,可不能見到最後一面,也確實是心中難言的憾事!
“哎……”長嘆一口氣,劉憲恭手向曹操行了一禮,稟聲說道:“謝曹公!”雖然這些年間,暗地裡三兄弟常有書信往來,可劉憲還真的不能不謝,從許褚手中接過書信,劉憲再是向曹操一拜。
只是……劉憲心裡頭戰意雖被這席話無形中消減了幾分,但要到動搖的地步還差得很遠,“曹公之言誰說的劉憲心有慼慼之感,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若是為勸降而來,那此刻就請別過!””
曹操眼中精光閃閃,嘴角一絲微笑僵在了臉上,“元度,何不拆開書信一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