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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戰。恰好李通攻合肥未果,趁此良機孫策遂下令周瑜率軍兩萬進攻廬江,程普領水師一萬襲擾合肥,妄圖一舉兩得以便日後兵臨壽春。
孫策、周瑜磨刀霍霍,劉憲也不甘將合肥拱手相讓,若是之前他攻下了壽春這時還有退讓的餘地,可李通後患未去,周瑜新禍便來,兩面受敵由不得他不拼死一搏。
合肥地處江淮衝要,位於淝水中游,河闊水深,離巢湖僅三十餘里,水路極為通便。春夏之際,江東水軍趁東南風起,順巢湖、南淝河水路攻合肥城甚為便捷。
且合肥南臨江湖,北達壽春,周瑜率軍前來攻圍可得據水為勢。要緊關頭,劉憲就是派人招淮山雷薄來救,援軍想進城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對於合肥的歷史,劉憲知之甚少,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張文遠威震逍遙津”。七千敵十萬,贏的確實漂亮。但無論如何那一戰劉憲也是複製不來的,那完全是張遼、樂進、李典等將憑藉自身的彪悍突襲得手,可不是現在的他所能玩得起的。
再說了,就統兵打仗而言,孫權跟周瑜完全沒有什麼可比性,前者絕對是孫子輩的。
對這一戰,劉憲盤算良久,想來想去覺得自己能靠的只有一個“拼”字,依靠地勢地利,阻周瑜於城下。
不過時間已到夏季,雨水頻,淝水已經暴漲了不少。而合肥城地勢低窪,若周瑜掘水來攻,依靠現下的夯土城牆,必是經受不住。
是以,劉憲在陳蘭募兵返回合肥後,遣其率五千軍民於城外二十餘里處,淝水之濱,逍遙津築了一座土城。
不幾日,被逼退到合肥的劉磬、黃忠殘部也被劉憲調了過來。
加上之後招攬來的千餘百姓,軍民**千人,半個來月下來,一座百步圍城,三丈多高的土城便以聳立在逍遙津北三里有餘的地方。
土城建好剛五日,劉憲就得軍士稟報,周瑜遣韓當率軍五千兵舒縣,周泰副之,自己統大軍取道巢湖,不日就可抵近合肥。
劉憲當即招來糜竺、糜芳、陳蘭、劉磬、黃忠五人,把探得的軍情表述了一遍。糜竺不提,餘下四將聽了莫不心慮重重。
糜芳憂慮己軍兵少,而陳蘭、劉磬、黃忠卻是知道周瑜的厲害。
“江東兵馬得勝廬江,士氣方銳,今大軍來襲,諸位將軍可有破解之法?”語氣帶著玩笑之意,劉憲是面帶微笑,故意顯出一副輕鬆模樣。
大廳內的凝重氣氛,似乎也因為劉憲的輕笑鬆動了少許,左列而坐的劉磬、黃忠二人對視一眼後,劉磬起身言道:“敵眾我寡,又有壽春李通做附骨之蛆,周瑜必以為破合肥唾手可得。磬以為,可精兵出迎,奮力與戰,折其鋒銳,以安眾心,然後可守也。”
“劉將軍,待破了江東鋒銳,某願與仲興(劉磐表字)率部守禦土城。”黃忠也在此刻挺身而起,音質渾厚,但說的這句話卻頗顯突兀,看向劉憲的目光依舊隱含著一絲敵意。
早前也虧得劉憲對人的氣機比較敏感,不然的話他還真察覺不出。似乎從被調取修築土城的那一刻起,黃忠的氣機就有了變化。
這半個月來,劉憲一直搞不清是何緣由,沒道理啊?那劉磐對自己不是好好的麼?怎可自己刻意去結交的黃忠卻始終隱含敵意呢?而且這敵意隨著時間一直在慢慢增長,在黃忠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劉憲甚至感覺到了一絲殺機。
眉宇一揚,劉憲拍案叫好,高聲向劉磐說道:“仲興所言甚合我意,今日我當於軍中選驍勇五百,做日後挫敵之需。”
看著因為黃忠之言愣了一下的劉磐有點手足無措的向自己謙虛,劉憲心中暗自好笑,卻又有些惱火黃忠多心多疑,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黃忠對自己含有敵意的因由了。
自己修築土城,乃是拼退周瑜的一環重要手段,不知怎的,落在黃忠眼中卻變成了讓他倆去頂缸力抗周瑜大軍的“罪證”。
在黃忠看來,劉憲修築了土城,裡面的守軍肯定是他和劉磐這支外軍。這個地方直面江東兵鋒,壓力之大之危險,可想而知。但主強客弱,明知是死路一條,他也不得不從。如此一來,心中對劉憲自然會含有敵意。
劉憲此刻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自己日後還指望抱著劉表的粗腿過兩年好日子,怎麼會拿他親侄子往周瑜刀口下去送。那土城本是要他自己親自去防守的,正因為那地方几乎是必死之地,只有他親自坐鎮才能安定軍心。而且也就是半日的工夫,只要不是黴星高照,自己往槍尖刀口上硬撞,性命是絕對無礙。
就算自己有意那他倆這支外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