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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整軍備戰其間,劉憲也每日夜間都令士卒吊一吊草人,時不時還放下幾十個勇猛之士,揮刀相向,殺的曹軍夜間圍城士卒是膽戰心驚。
不過這等小戰,放在臧霸眼中卻是劉憲黔驢技窮的表現。一連十多天,不但臧霸習以為常,就連夜間圍城的曹軍士卒也漸漸適應了劉憲的小動作。
天色再次陷入黑暗,劉憲望著不遠處的臧霸大營,凝重的臉上顯出了嘴一抹嘲諷。為了這一刻他已經著手佈置了十多日,也算是對得起臧霸的名頭了。
勝敗生死,在此一戰!眼中精光一聚,劉憲一掌拍在了城垛。
“孝遠,今夜一戰我軍能否全勝,就全看你了。”劉憲的目光落在身側一名三十多歲的壯漢身上,皮甲外套著十個小瓦罐,這般裝束讓這個剽悍猛士顯得有些臃腫。
丁儀一臉肅穆,聞言上前邁出一步,雙手抱拳,沉聲答道:“請將軍放心,丁儀就是死,也要把臧霸的大帳燒成灰燼。”
丁儀,廬江安豐人。原是廬江軍中百人將,追隨6康死守皖城兩年有餘。皖城被孫策攻陷後,丁儀逃具回鄉。
後劉憲率軍攻略廬江之時,丁儀投入軍中充任都伯之職,後屢立戰功現已督掌一曲。
劉憲注意到此人還是在九里山之戰時,丁儀一杆鐵槍橫行曹軍之中手下硬是沒有三合之敵。
從那之後,還是牙門將的丁儀算是入了劉憲的眼睛,幾番接觸之後,劉憲現此人不但武藝不錯,還粗通兵略,較之雷薄、陳蘭也不遜色。
幾番調整之後,丁儀所部雖還是五百人馬,可士卒多是劉憲軍中精銳,戰力放眼全軍也就親兵營還能壓過他們一頭。
狠狠的拍了一下丁儀的肩膀,劉憲壓下心中的感慨,環視身後諸將,說道:“今夜之戰若能全勝,我軍明日就可揮師南下,徐州各郡縣再無兵馬可困住我們。”
“可若僅是小勝一場,臧霸來日還能整兵復戰,我軍就只能困步小沛。此中上下之別,你們心中清楚的很。”舉拳一握,劉憲低沉的聲音透著一股無聲的激憤,“我軍現如今尚不足一萬五千將士,能戰者不滿一萬三千人,今夜血戰後會有多少將士埋骨受傷?”
“困頓小沛,我們就算能再次打敗臧霸,那時還能剩下多少人馬?還有足夠的兵力讓我們踏破南下各郡縣的阻截麼?”
“此戰全勝,我軍可生,眾將士可活命;若不得全勝,只能困據小沛,全軍上下難逃一死。”劉憲在戰前很少這樣長篇大論的說過,特別是句句都提到生死,“我還不想死,所以,今夜我軍必得全勝!”
眸子裡精光四射,臉上充滿著煞氣,當最後一句話飄落時,劉憲渾身霎時間透出了一股凌厲逼人的氣勢。在與臧霸血拼半個月後,劉憲才現自己早前想的太過想當然了,官渡之戰時曹操就算把主力都放在黃河,可憑徐州各郡縣的留守兵馬也能把自己耗的一乾二淨。到時候縱然自己能僥倖逃出小沛,又有什麼意義?現在這城中追隨自己的一萬多將士,他們的命在自己眼中可不是一堆能隨意捨棄的資料!
只有徹底擊敗臧霸,全殲城下的四萬曹軍,自己才能放心的帶著追隨自己的部下,帶著數千傷病,踏向淮南!
城下的曹軍大半都是各郡縣新建的守備部隊,戰鬥力、組織性要遠差於曹軍的精銳。且編制雜亂,想要徹底納入臧霸軍原有的體系,不是一兩天就可以辦得到的。
這一點,為自己的計劃生生的加了塊重量級砝碼。求生,求勝,心中劇烈的**,讓劉憲充滿了不可抑制的戰意。
雷薄、陳蘭二將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劉憲左右,冷肅的面上充斥著讓人心悸的殺氣,劉憲語音落後,二將語氣昂厲的吼道:“全勝,此戰全勝!”
“全勝,全勝!!”無言的騷動激盪著城頭眾將!
丁儀第一個綴下了城牆,緊隨著就是他部下的五百精銳,一聲未響,已經全數落了下去。五百悍勇之士,在第一時間擊潰了南門守夜的曹軍,趁著臧霸軍尚未反應過來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曹軍大營起最猛烈的襲擊。
一罐罐麻油被他們隨手扔向曹營密密麻麻的軍帳、木欄,接著就是挑散照明用的一堆堆篝火,沖天大火在最短的時間內在前營燃起。
在火起的第一時間,小沛南門洞開,劉憲親帥五千精銳正面突擊臧霸大營,雷薄、陳蘭各率一部從左右兩側夾擊曹軍大營中部。
四萬曹軍瞬時大亂,尤其是前營萬餘人不辨敵我,自相沖撞踐踏。臧霸從夢中驚醒,見帳外火光沖天,眾士卒亂作一團,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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