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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了朽鬼作弊的證據,剛才的結果自然不算數了!
孰料那叫白狼的陰沉男人嘿嘿一笑,哼道:“哼,獨眼龍你休要血口噴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作弊了?要知道牙籤可是在朽鬼的手裡,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碰過,如此武斷的判定是我串通朽鬼作弊,請拿出證據來,否則可別怪我翻臉。”
這倒打一耙的話讓獨眼龍一愣,隨即扯過朽鬼厲聲喝問:“說,是誰讓你作弊的?是不是你與白狼串通好的,說出了饒你一命,否則你就接受海盜最嚴厲的懲罰吧!”
那朽鬼老者似乎想到了懲罰的可怕,渾身猛然一顫,但卻搖頭說道:“沒有誰指使我,是我自己想到的主意,因為我感覺白狼做船長就是比你要好。如果是你獨眼龍做了船長,到時候全船的頭目盡都會換做你的心腹,而我與板牙有大仇,他必然會藉機收拾我,所以為了我的安危著想我才出此下策,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與別人無關。”
海盜本身都是刀頭舔血之徒,脾氣粗魯野蠻,彼此之間多有爭鬥。聽到朽鬼的話,那些不是獨眼龍一派的人陡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是啊,獨眼龍做了船長,他的心腹必然會被提拔,到時候公報私仇絕對幹得出來。就算不敢明目張膽的收拾對頭,但故意指派他們做最骯髒繁重的工作,這是誰都挑不出毛病的。不行,即便白狼不能做船長,那也決不能讓獨眼龍當船長。
人群議論紛紛,但發出的聲音卻盡都支援朽鬼的話。獨眼龍那個氣怒啊,恨不得立刻宰了他,但看這架勢自己的船長夢也要泡湯,難道就便宜了黑熊那個夯貨?
朱利烏斯很鬱悶,丫的我就那麼不起眼嗎?怎麼全船人都對我的突兀出現無動於衷,難道他們以為我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不成?說不得老子要震一震他們了,否則驥驁不遜的海盜可不會聽話的把我送回大陸………………要不……咱也過一把當船長的癮?
白狼就便是將自己推脫的一乾二淨,但顯而易見他是當不成船長了。獨眼龍也是,他以往有些傲慢,偏袒自己的心腹,因而疏忽了底層船員的感情,被大多數最低階的水手抵制。剩下的只有黑熊一人。
那個一開始推薦黑熊的,名叫侏儒的海盜又一次叫囂:“哈哈,既然如此,那船長非我們黑熊老大莫屬。他處事絕對公正,這一點誰有異議?”沒人出聲,但並不是說就同意黑熊當船長。主要是黑熊這人很憨厚,雖粗魯了些,倒是挺講義氣。但這並不是當好一位船長的理由,全船兩百多人可不敢將生存交付給一個粗線條的傻大個。
場面僵持,被忽視的朱利烏斯一口乾了酒杯裡的葡萄酒,揮揮手間酒杯消失無蹤,然後狂笑一聲道:“既然你們選不出合適的船長,那不如就讓我來擔任吧,如何?”朱利烏斯一改往日的翩翩貴族優雅風度,取而代之的是粗豪和狂野。好在他的濃密金色鬍鬚並未颳去,所以看不出其年齡,讓人還覺得他是位三十許的中年人。而這一點首先不會讓海盜厭惡,畢竟,海盜最討厭的便是拘束和神馬的臭規矩。
被朱利烏斯破壞了好事的白狼首先發難,陰毒的森然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來搶船長的位置?老子們還沒騰出手,否則你以為還可以如此愜意的站在那裡麼?想死的話也不急在這一時,等我們選出了船長,老子好好炮製你。”
朱利烏斯自從來到神恩大陸便一直處於高位,身邊所見的盡都是高貴以極的上流社會人。儘管他們的內心或許更齷齪,但至少面上從未有如此粗劣的舉動,更別說是肆意辱罵。第一次被人罵的這麼不堪,朱利烏斯的臉色陡然一沉,眼中開始迸發寒冷的利光。全船人突然感覺周圍陡然降溫,渾身一冷,一種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其實朱利烏斯並未生氣,只是要藉著這個由頭髮作而已。那白狼卻是該死了,本來朱利烏斯對他的印象就最差,一開始就想著怎麼除了他,現在可謂是想睡有人送枕頭。現在不宰了他更待何時?日後身邊留著一個心思不純連自己兄弟都欺騙的傢伙,任是誰都不會放心的。
朱利烏斯淡淡一笑,悠然道:“知道麼,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敢如此罵我的人,你應該為此自豪了!”話鋒一轉:“但這並不代表我就可以縱容你的冒犯,你自己了斷吧,若我出手,你會後悔莫及。”
白狼感覺不可思議,一個陌生人居然叫囂著讓他自己了斷?哈哈笑死人,船長的事情也暫時耽擱下了,對自己的那幫心腹吩咐道:“這個金頭髮的大個有些不好使,你們過去給他撬開看看你,裡面是不是一團漿糊。”這一次沒人阻攔,因為其他兩派的人也想見識一下那個金髮男子的實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