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砸在的船板上,也令得輕薄的船隻劇烈的搖晃起來,幾近翻傾,船上的人稍有不慎便落入水中,而深水中的暗樁則在恭候著每一個倒黴的落水者。
儘管遭遇強有力的阻擊,但英國人的船隻還是不顧一切的前進,距離水岸越來越近。維京人的箭只和投擲武器消耗殆盡,已經開始投擲石塊,但對方重甲的步兵並不畏懼這種近乎原始的進攻方式,一邊格擋著飛石,一邊敦促身後的漿手加快漿頻。
一隻英國木船靠岸了,幾名重灌步兵跳了下來,維京營地裡飛出的石塊很快便招呼了上去,但卻只砸倒了失去了掩護的漿手,步兵們絲毫沒有顧忌一旁受傷的同伴,仍是高舉著盾牌,步步為營,逐漸向營區逼近。
“砸他們的腳!”
不知人群中誰喊了這麼一句,隨即大量被削尖的石塊――或者說是石條,直飛向英國人的下肢,被命中者無不倒地翻滾。營地裡爆發出一陣歡呼,但歡呼聲很快便戛然而止。被砸倒的英軍士兵竟然又紛紛爬了起來,放低身子,繼續舉著盾牌前行。
“這不可能,他們的腳趾頭都應該碎掉了!”
“難道他們的靴子裡有什麼神奇的東西保護了他們的腳?”
“……”
營區裡充滿了疑惑和猜測。
“不要管他們有多能捱打,繼續攻擊!一次砸不倒就再砸一次!”巴巴羅薩的喊聲壓住了一切議論的聲音。
一名英軍士兵已然來到維京人的陣地前沿,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不停的砍砸堅硬的圍欄。幾名維京士兵見狀,爬上圍欄,拿起戰斧直劈向英國人的頭頂。倒下的一刻,在兩旁火光的照耀下,維京人看清了他可怕的臉:整個頭部強烈的變形,鮮血和汙泥參雜著佈滿整個面頰,而最讓人驚駭的是他瞪大的、通紅的雙眼――竟然沒有眼珠!
聯想到前一天的可怕遭遇,大家開始明白為什麼一向謹慎和愛惜自己生命的英國人突然變的勇猛異常,而被擊倒的人只要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往往能夠不顧疼痛,爬起來繼續作戰――這一切無疑都是巫術的作用。
維京人的心理防線早於他們的戰場防線先行崩潰了,投擲出的石塊越來越無力,一些人甚至已經開始拿起盾牌,畏縮在圍欄後,恐懼令他們的瞳孔急劇放大。
大批的英國人登岸了,可怖的叫聲從英軍隊伍中傳來,直入維京人的心魄。
“大家都來這裡,拿這個潑在英國人身上,快!”
陣地後面傳來艾莉的聲音。眾人回頭看去,杜蘭德和菲力抬著一口巨大的鍋,鍋裡的液體翻騰著水汽,一陣刺鼻的氣味隨即傳來。
“快過來,每個人領一件容器,把鍋裡的液體灑在英國人的身上,他們的魔咒就能破除了。”艾莉繼續喊著。
維京人像看見了救命稻草,開始分批前去領取容器和藥劑,領到藥劑的人小心翼翼的回到陣地前沿,一有英軍士兵靠近,便將藥劑潑灑出去。被灑上藥劑的英國人紛紛慘叫著倒地,痛苦的抽搐、翻滾,有的甚至立即失去了知覺,似乎之前被魔咒所封印起來的一切疼痛在一瞬間爆發出來,巨大的痛苦使得他們的身體和麵孔都扭曲了,但很快便停止了叫喚,四肢也伸展開來,呼吸隨即停止,只剩偶爾的抽搐,漸漸的抽搐也停止了。
“你們從哪弄來的這東西?”巴巴羅薩拿著一隻盛滿藥劑的陶碗,問道。
“是大祭司的傑作,他早已經料到奈特會用上這種卑劣的手段,從昨天夜裡就開始熬製藥水,不過他誰也沒告訴,直到剛才,才讓他身邊的侍衛跑來叫我們,並告訴我們這一切,然後我們就趕緊抬來了藥水。”
“是啊,都沒有能夠等它冷卻一些,你瞧,我們計程車兵不少都被灑出的藥水燙傷了。”菲力感嘆著,“大祭司說時間實在有些緊迫,這藥水需要很多複雜的材料和熬製工序,所以直到幾十分鐘前才熬好,而我們趕去祭司大廳的時候他已經疲憊不堪的躺下了。”
巴巴羅薩沒有作聲,抬起頭,朝祭司大廳的方向望去,這個錚錚硬漢眼中竟然閃起斑斕的淚光。
經過最後的一番拼殺,英國人的攻勢徹底平息了,巖洞又再度歸於平靜,只是岸邊和圍欄前多了無數具屍體,已經登岸的木船橫七豎八的歪倒在岩石岸上,其餘的船隻則在稍遠處漂浮著,隨著海水的湧動而起伏。
黑暗中,一艘木船緩緩的靠近,船上僅站著兩人,一名衣著華麗的英軍軍官,身旁是一襲灰袍,一副面罩的矮個子――無疑正是可憎的巫師奈特。
有人端起十字弓,卻被巴巴羅薩揮手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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