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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
“菲力?”
“嗯?啊,您有什麼吩咐。”菲力端坐起來。
“放鬆,放鬆,我只是隨便問問。”亨利在他肩上拍了兩下,又問,“你好像不太喜歡這種歡送場面?”
“啊……只是有一點不適應吧。”菲力有些尷尬,後悔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
“我聽說過,你們那裡的貴族們也很喜歡這種場面,不過往往是用武力驅趕一些可憐人去充數,我說的對嗎?”
菲力越發的尷尬了,不過想了想,向亨利問:
“您的意思是說,我們剛才看到的那些平民,是自發來的?”
亨利肯定的點點頭。
“這真讓人吃驚……來的人可不少,我還以為……啊,不,是我自己理解錯了。”菲力有些窘迫的笑了笑。
“日內瓦人是幸運的,他們有個真正體諒他們的領主,至少,在這座城市裡,大部分平民對他們的公爵是充滿了感激的。其實,做到這些並沒有多難,只要高高在上的人,能夠稍微的低下他們高昂的頭,看一眼那些市井小民,把他們當作是人而不是什麼牲畜,就足夠了。”
亨利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充滿了驕傲。
想起當初在尼永初次碰到亨利時,他的謙恭與和藹,又何嘗不是這樣呢?菲力開始有些明白這座城市,和那個看似糊塗的公爵了。但他忽然又想起一個人。
“可我聽說,被俘虜的加西亞男爵,他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啊。”
菲力半真半假的話並沒有引起亨利的疑心,他搖搖頭。
“遺憾的是,公爵大人並沒有子女,因此加西亞男爵就成了公爵爵位和這片領土的繼位者當中,最有希望的。除了他,就只有一個遠嫁到義大利的一個侄女,她是加西亞男爵的親妹妹。無論加西亞的品行如何,他都是法定繼承人,這一點很難改變,除非――”
菲力等著這最後一句,可亨利卻不打算說下去了,他只好追問:“除非什麼?”
“除非有人發動政變,逼迫公爵讓位,雖然是非常手段,但如果繼承人犯下某些不可饒恕的錯誤,這樣的做法也是會得到民眾認同,以及教會的認可。”
菲力很驚訝,他想到了一個之前沒敢去想的可能,但現在還只是猜測,也不能對任何人說。他只是微笑著點點頭,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當車隊經過羅訥河上一座石橋時,一名騎馬的傳令兵來到亨利乘坐的馬車旁。
“團長大人,有一支聖殿騎士團的軍隊,就在河對岸,他們說是奉命來護送我們去巴黎的。請您吩咐。”
亨利探出頭,朝對岸望去。一大群衣著光鮮,穿著便服的騎兵,整齊的列在對岸的道路兩旁。為首的一些人身後,都跟隨著扛旗的侍從。
“告訴他們,謝謝他們的好意,我們按照自己的計劃行進,請他們自便吧。”亨利有些無奈的說。
“遵命,團長大人。”
傳令兵迅速趕到隊伍前端,下令繼續前進,並將亨利的話轉述給了前來“迎接”的騎士們。
馬車內,亨利閉起了眼睛,倚靠在車座上,一聲也不吭了。誰叫這是在別人的領土上呢。
菲力倒是有些疑惑了,按理說,這樣的使團來訪,並且指明是去拜訪法國國王的,怎麼會讓聖殿騎士團的軍隊來“護送”,或者說是監視?到底教父在想什麼,又有什麼陰謀,也許,只能等使團到達巴黎才能知曉了吧。
於是,來自日內瓦的使節團,就在聖殿騎士們的嚴密保護下,緩慢的朝法蘭西的王城巴黎前進了。
直到兩天後,車隊才來到了塞納河畔。
不知是什麼原因,一路“護送”的聖殿騎士軍隊,忽然撤走了一大半,只留下一小隊人,跟在使團隊伍的後面。
這天下午的三點,菲力從車窗外,看見巴黎錯綜複雜的街道了。他按捺住心裡的激動,只是裝出一副看風景的樣子――這樣才符合他現在的身份:一個長期旅居異國,離開祖國很久的法國人。
幾個衣衫襤褸的青年,奔跑著跟隨在車隊的一旁。菲力也沒有太過在意,這些人也無非是為了討點零錢,不過看他們奔跑的姿勢,也並非身有殘疾,卻也和那些體弱或身殘的人一樣靠乞討和實施度日,菲力不禁皺起了眉,有些氣惱的放下了窗簾。
日內瓦的使團來訪,巴黎的王公貴胄們都隨同國王一起,出席了歡迎儀式。
好在菲力只是使節團的成員,這樣的場合不用拋頭露面,也就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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