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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貪蛇一次只能發射一發電漿攻擊,之後要相當長的時間蓄能,而且更多的貪蛇有計劃的選擇直接突襲艦體,這兩艘輕巡四艘驅逐艦組成的巡邏艦隊第一時間估計就能被洞穿掉艦體。
數量眾多的貪蛇以它們每小時近一百公里的速度撲向海面上的艦隊,面對艦娘們發射的艦炮視而不見,身邊的同伴被炸得四分五裂更是激起了它們的兇性,嘶吼著逼近艦娘們。
對艦作用的艦炮用來對付水上活動的小型生物效果很是不盡人意,一發炮彈下去炸開一朵水花,打不打得中貪蛇另說,即便中了也只能消滅掉一隻海獸。
不到短短的三分鐘時間,貪蛇們已經突破了艦娘們的火力,出現在了她們艦體之下。
一部分貪蛇近距離展開大嘴變化成傘炮模式對艦娘們進行炮擊,巨大的爆炸威力肆意的在艦娘們的艦體上製造豁口和創傷。
更多的貪蛇如見血的鯊魚直接撲向冷光鋼鐵戰艦,胡毅看到,這些貪蛇在進到戰艦底下的時候它們柔軟的身體就會變化成噁心的鼻涕蟲一樣吸附住戰艦。
然後這些噁心爛泥怪一樣貪蛇貼著光滑的艦體表面一點一點開始往上爬,密密麻麻的扁平軟體海獸一點一點淹沒戰艦四面艦玄,就好像腐肉上挪動無數的蛆蟲一般。
胡毅這個人類看得都渾身發癢,更不用說他身邊這些同樣視艦體為自己身體一部分的艦娘們了。
這樣被爬滿噁心滑膩膩的蟲子,一點一點的整個艦體被淹沒然後一點點被啃食,讓她們選,她們寧願面對深海的艦炮。
啃食,是的,貪蛇不但攻擊艦體上一切能動和不能動的部位,包括站在高處的艦娘投影。
它們更是還四處啃食艦孃的艦體,囫圇吞棗就如啃食樹葉的毛蟲那樣,堅硬的鋼鐵在海獸們鋸齒般大嘴下如同麥芽糖一樣的柔軟,被海獸撕扯著,吞噬著。
具現化了艦體的艦娘在自己的艦體上是不會死亡的,即使她們的投影被貪蛇四分五裂吞食掉,下一刻她們也能選擇重新復活在艦橋裡。
她們的弱點唯有她們腳下的鋼鐵戰艦,戰艦不沉她們就不滅。
但這挽救不了她們死亡的定局,一次次的復活,一次次的展開艦裝擊殺海獸,一次次的被貪蛇包圍吞食甚至被撕裂成熒光碎片。
海面上馳騁戰場的艦娘們只能絕望的看著自己的艦體越來越破損,越來越沉重,她們再多的呼叫也喚不來友軍的支援,有得……
只是熟悉的同伴的悲鳴……
意志最堅定的是一位驅逐艦娘,一次次的死亡後又會一次次復活,以艦裝火力攻擊海獸做最後的努力,死了多少次又活了多少次,沒人幫她記得。
更多的艦娘是經歷了數次死亡之後無奈的選擇了放棄艦體,以投影逃到了海面上甘願忍受著噬心的痛苦也不願再經歷被撕碎的歷史,靜待死亡的降臨。
也有一輕巡艦娘選擇不再投影,任憑自己的艦體被無數貪蛇層層包裹,漂浮在海面上搖搖欲墜,最後一點點的消失,開通海水閥自沉宣告著這是她最後的抵抗。
連威爾士親王都不忍再看下去了,久經戰場的她懂得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死亡的過程,恐怖的是那過程中噬心的恐懼感和孤獨感。
面對深海威力強大的艦炮都能如此,那麼,這種看著自己一點點被蠶食,一點點消失在這個世界的死亡方式呢?
不是沉沒,而是直接被撕開裝甲一點點被海獸吃掉的感覺,誰又能遭受得住了。
胡毅強迫著自己看完全程,親眼見著海面上6團挪動的肉團一點點的縮小直至最後完全成了貪蛇團,如骨牌一樣整個崩潰散開下來,攤開的肉團中爬出無數圓滾著肚皮畸形著身體的海獸。
他對這些嬌俏可愛的艦娘如此葬身獸口接受不能,他更希望的是她們身中數發炮彈快速沉沒海面,這樣,艦娘們受到的痛苦也許就會少一點。
但是,他強迫著自己接受著這些資訊……
身為宅,他需要最現實的打擊讓自己得到快速的成長。
以他人的悲劇作為養料好過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後才懂得如何面對,他需要以此刺激自己,讓自己瞭解這個世界的殘酷。
身為火控技術員,他需要了解到貪蛇的戰鬥能力,讓他能針對性的做出更好的武器設計。
即使這很殘忍也只能在心底告訴自己:為了不讓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的艦娘身上。
身為自由之翼的提督,他更是需要明白這個世界的各種不科學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