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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不出來的麼。

精神緊繃歸緊繃，事實上艦長們並不急。

對方艦體大，從肉眼上看她們用的主炮口徑想必也很大（其實只有406毫米，但因為炮管特殊，看起來很恐怖就是），射程比他們遠能理解。

當海軍艦長就得有這麼從容氣度，就得有頭頂上炮彈來襲而面不改色的淡定。

你腳下就是一艘戰艦，你能跑哪裡去，船頭跑到船尾，船沉了照樣落水。

這種時候，除了靜心等待炮彈落水外，一般經驗豐富的老船長會習慣自己抬頭看看天上炮彈飛行情況，心裡判定一下落點。

不少人就是這麼做的，炮彈來襲必然需要盯著它的彈道，計算落點，通報給艦長，再決定下一步是保持航向不變還是躲避對方下一次攻擊。

炮彈的飛行速度再快也快不過人的眼睛，老道的觀察員憑經驗基本就能判斷什麼時候炮彈應該到什麼位置，但你讓他們拿筆算他們又算不出來的。

而且以雙方現在的距離，又是首發炮擊，沒人認為自己的船會這麼倒黴被人一發命中，最多就是近失彈——

“注意！炮彈襲擊！”

“注意規避！小心炮彈！”

“沒有發現對方炮彈，它太快了！”

“活見鬼，我跟不上它的速度，那是什麼鬼玩意兒！”

“對方是特殊炮彈，速度很快，非常快，我捕捉不到！”

“該死，伊斯謝爾號中彈，伊斯謝爾號中彈了，我什麼都沒看到，伊斯謝爾號重巡就被擊中了！”

“天哪，這是什麼穿甲彈，伊斯謝爾號被砸出了一個好大的窟窿！”

“伊斯謝爾中彈，炮彈直接命中，連破兩層甲板……”

“……”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

這邊伊迪提督和各艦艦長還在老神在在等待對方試探性攻擊落地，心裡想著對方能不能好運氣在多少次炮擊內取得命中，這邊觀察員們就大呼小叫炸開了。

那艘黑色戰艦的炮彈僅用十秒不到就跑完了常規得數十秒飛行時間的炮擊距離，最後首發命中，幾乎脫離人類視線捕捉極限的炮彈直接擊中前方伊斯謝爾號重巡甲板。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很多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收到觀察員們見鬼似的報告，大家才回過神來將視線放在友艦伊斯謝爾號上。

慘！

好慘！

非常慘！

作為重巡，裝甲防護本就是參考著戰列艦的設計要求，通常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