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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別在意,只要我們一直勝利下去,遲早會再遇到這個藏頭縮尾的傢伙——假如那時候他還沒被別人幹掉的話……”櫻正在思考,髒硯不怎麼開口,慎二傷勢未愈不宜多話,結果竟然是春日開口安慰有些鬱悶的僧格林沁,“不停地躲藏、不停地逃跑,最後被升級之後的主角幹掉,這就是反派角色必然的宿命啊!”
呃……春日你真的確定對方是反派角色嗎?我怎麼都覺得,就名字、歷史和社會地位來看,“冬木町御三家”似乎才是反派,都屬於正義的主角要打倒的目標啊……
正在我腹誹春日毫無理由的“主角自信”時,髒硯突然扭著腦袋,左右看了看,然後抽了抽鼻子。
“有血腥味,小心。”
血腥味?我疑惑地用力翕動鼻子,卻沒有聞到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血腥味。
看看同伴們的表情,連職業殺手岡田以藏也一臉茫然。
“我說髒硯老爺爺,根本沒有血腥味啊——?”我認為,這位五百歲的老爺爺,肯定是老年痴呆症發作了……
髒硯沒有理睬我,而是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從他不斷翕動的鼻翼可以看出來,他正在發動那不知道靈光不靈光的嗅覺,尋找“血腥味”的來源——雖然我認為這只是他的幻覺。
過了一會兒,老爺爺點點頭,邁步朝著別墅裡面走去。
“喂,那是私人住宅……”
“跟上,注意警戒。”髒硯依然無視了我的意見。
“我說,和也,”春日走到我的身邊,小聲說道,“我認識你二十二年了,從來不知道你的嗅覺很靈敏啊——相反,我認為你的嗅覺和味覺都根本無效,無論怎麼奇怪的東西你都能吃得下去——而且還都能覺得好吃,這種才能顯然是因為嗅覺和味覺過於遲鈍而產生的。”
“所以,乖乖和大家一起行動,不要搗亂!”
話說得到好聽,可剛才在路上捏雪球砸路邊站牌的那個黃髮帶女人究竟是誰啊!
一邊腹誹著春日言行不一致的行為,我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情況:這座別墅建成顯然有點年頭了,圍牆上爬滿了藤蔓植物,雖然葉子都已經枯萎,但是堅韌的刺藤足以讓任何蠹賊望而卻步。圍牆的大門虛掩著,我們沒有費力就進入了院子——
的確,這裡有血腥味,而且很新鮮,彷彿鮮血還沒凝固似的!
奇怪!僅僅隔著一層籬笆而已,為什麼這麼濃厚的血腥味,我剛才居然沒聞到呢?
“血腥味來自大廳!”髒硯很快就判斷出了血腥味的具體_位置,“我們從二樓進去!”
乒乓一陣響,價值不菲的大號玻璃窗被我一腳踹碎,僥倖沒有摔碎的,卻又被我的鐵靴重重踩了上去,變成一堆玻璃渣。
其它的魔術師和英靈們,緊跟在我身後,沿著被我踹開的窗子跳了進來。
誰叫我穿著重鎧呢……防禦力最強的人開路,這個是理所當然的。
等大家都進來之後,倉央活佛又施展密法,給我們加持了許多防護,然後依然由我開路,英靈們保護著魔術師,我們謹慎地走向房子中央的大廳。
……我們多慮了。
鋪著米黃色地毯的大廳中央,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子。
這女人二十出頭,留著一頭清爽的紫紅短髮,身上穿著幹練的西服套裝,除了右耳下那枚不知用什麼石頭製成的大耳環之外,所有的裝束都顯得很男性化,一看就知道是個果敢英氣的人。
她的傷勢在左臂——說“在左臂”未免有點奇怪,因為她的半條手臂,從手肘開始,都已經消失了,鮮血就是從那裡流出來,在她身下匯成一片血泊。
聽到我的腳步聲,她睜開眼睛,原本已經因為失血而變得蒼白的臉上露出渴望的神色,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我。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不用說明,我知道她想要求救,從她的眼神裡面,我看到了對生的渴望,以及——不甘和憤怒——她不想死!
但是,當她看到從我身後走出來的間桐家一行三人時,臉上的希望之光迅速消失,眼睛也無力地閉上了。
明明剛才那麼強烈地想要活下去,為什麼現在突然就放棄了呢?
“拜託了,請你救救她。”這話是對著春日說的,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肯定能做得到。
春日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你這傢伙,為什麼總是要到這種情況,才會對我低聲下氣地說話啊……”她蹲在受傷女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