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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後的我或許是頂尖強者,但是現在的我卻只不過算是有點實力罷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得就有失,想走捷徑的人只會比別人到達目標更晚——或者死在路上。
即使如此,我依然憤怒!
怒氣催動著靈力,化作白亮耀眼、微微泛出一絲金光的火焰,在戰斧上繚繞,化作一個個符文。
我不認識那些文字,但我卻能明白它們的意思。
各式各樣的文字,寫的其實只是一個字。
怒!
我不斷看到犧牲,自願的或者非自願的,自知的或者不自知的。
但是我沒有能力一一拯救。
我知道,這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我憤怒!
為什麼針對我們的選拔和考驗,要流那些根本毫無關係的人們的血?
這是什麼荒唐的道理啊!
和紅世之王法利亞格尼戰鬥,我、夏娜、瑪瓊琳……乃至於蓮南希,我們哪個死掉都是理所當然的。殺人者人恆殺之,我們都是揹負了人命的傢伙,死在戰鬥中沒什麼不合理的——但是偏偏死掉的是悠二,是那個微笑著說“我希望能夠留下痕跡”的人……
真是太荒謬了!他都已經被殺害過一次了,還不放過他嗎!
大劍島上的情況也是這樣。
要做實驗的話,大劍和覺醒者互相對著殺就好,為什麼要把整個大劍島都拖進恐怖的漩渦之中一百多年?
那個混蛋九龍也是這樣,毫不在意地就把三百多名無辜者往死路上推。
這些無血無淚的傢伙!
如果我可以更強一些的話……
一邊憤怒於這個世界混蛋的高產性,一邊憤怒於自己的無力,我揮舞著暫時成為神器的戰斧,在數量又進一步增加的敵方英靈陣營中不斷突進,目標是庫丘林和阿喀琉斯的方向。
春日說過,所謂“不死之身”有很多種,阿喀琉斯這種刀槍不入的型別,其實就是軀體具有了神性——雖然不完整,但即使最稀薄的神性也讓他能夠免疫任何“非神性”的攻擊——哪怕是最高等的寶具、甚至是諸如乖離劍這種能夠開天闢地的神器,終究也都不是神。
神性和神力是不同的,英靈之中,擁有神力的比比皆是——比方說希臘英雄們,倒有一大半是某個神明直接或者間接的後代,擁有或強或弱的神力,但是神性卻只有擁有神職,並且這個神職迄今仍然實際運作並屬於他的英靈才能持有。這次聖盃戰爭中出現的英靈裡面,歷史上擁有過神職的有好幾個,但是真正把神職一直保持到現在的,卻只有“大力神”。而且即使是赫拉克勒斯,作為英靈的他和作為神明的他,也是有著本質區別的——所以和我們戰鬥的赫拉克勒斯,一樣沒辦法打破阿喀琉斯的不死之身。
換句話說,要打倒阿喀琉斯,就必須由“現世神”來出手——當然,射他的腳後跟也是個辦法,可惜他對自己的要害防守很嚴密,根本打不到那裡。
要說“現世神”,這裡其實只有一位……
當然,如果春日拿出真本事來,別說一個阿喀琉斯,一千個阿喀琉斯也不過翻手之間就灰飛煙滅,但是因為某種我不清楚的限制,她並不能毫無顧忌地使用神力。
退而求次,春日用我的斧頭割傷了她自己。
“既然沒辦法從‘神’的方向下手,那麼就換個方向。”她捂著雖然受傷,卻詭異地一滴血都沒流出來的傷口,忍痛說道,“能夠傷害到我的武器,就會被賦予極高等級的‘弒神’屬性——類似於隆基努斯之槍,不過級別要比那個高的多——不論阿喀琉斯的身體如何堅固,也無法抵擋‘弒神’。”
“可你要抓緊時間,我的傷口很快就會痊癒的……”
我得加把勁!爭取把這些該死的混蛋統統幹掉!
一口氣連續砍倒幾個英靈,我朝著阿喀琉斯的方向又突進了幾步。
該死的!哪裡來的這麼多雜兵啊!
愛因茲貝倫家族莫非是經營英靈殿的?英靈大甩賣嗎?
戰斧劃出一道耀眼的金光,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周圍那群怎麼看都像海盜多過像英靈的傢伙們轟得雞飛狗跳,而我則乘勢跑了起來,朝著已經漸漸把庫丘林逼入困境的阿喀琉斯衝過去。
“我乃古恩納爾——”
雖然不知道這個白痴為什麼拿著一把豎琴上戰場,但我沒空聽他廢話,一斧子就把他和他的豎琴以及剩下的嘮叨都砍成了兩半。
“我是擁有鋼鐵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