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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吸了口氣,白亦靜下了心神。
好在他如今連內院弟子都不是了,只是一個開礦的罪囚,就算宗門內有著天大的險情,也有那些宗主長老頂著,最不濟還有那麼多的執事和真傳弟子,輪也輪不到他一個罪囚來操心。
既然猜測出礦體中的女人,有可能是段大叔的妻子,白亦也就不能置之不理,開始小心翼翼地,將女人所在的礦體切了下來。
女人的身體,已經完全與礦體融合在一處,白亦也沒有敲擊對方身上的礦石,只是切成個長條形狀的石塊後,將其輕輕地從礦體上取出,放在了一旁。
平躺在礦體中的女人,如同沉睡在水晶打造的棺槨中,神態安詳,並沒有身死時的痛苦。
這種神態,恐怕只能在保護最為重要的家人時,才會出現在那張將死的臉上。
不知為何,白亦望著礦石中的女人,心中一苦,彷彿他也感受到了那份惦念之中,又帶著無盡欣慰,毫無畏懼的赴死之念。
輕輕地一嘆,白亦在礦洞的一側,挖出一個洞穴,而後將包裹著女人的礦體放入其中,再從外面仔細地填好。
不管是不是段大叔的親人,至少白亦拿了人家的武器,將女人暫時安葬在這裡,也算是他的一份善念。
拿起一塊礦石,堅毅的身影大步離去,逝者安息,生者,還需要面對嶄新的明天。
第102章 不需施捨
落葉紛紛,之後便是白雪皚皚,當年底即將到來之際,西山礦也越發熱鬧了起來,只因為不久之後的那場內院比武,古劍宗低階弟子們的一場爭鬥盛事。
來到西山礦已經將近半年,白亦煉氣中期的境界徹底穩固,如今正在衝擊後期。
以僅僅三個多月的時間,就從煉氣初期突破到煉氣中期,兩個多月之後就已經境界穩固,這種恐怖的速度,除了十一號礦洞裡的靈礦功效之外,與白亦的悟性也密不可分。
心守劍法的第三式,早已被白亦運轉熟練,他現在已經能勉強分出兩道劍影,堪堪達到心守劍魂的地步,要不是體內的靈力不夠支撐三劍齊出,那最後一式劍法,也早已大成。
煉氣後期,就是白亦下一個目標所在。
天氣已經很冷,一場大雪之後,西山礦被銀裝素裹,看起來更加荒涼。
五號礦罪囚的木屋裡,點著用石頭圍起來的火爐,裡面都是些乾柴,本來在礦洞中勞作就沒有什麼取暖的地方,這要回到屋裡還冰冷冰冷,這幫罪囚雖然都是先天武者,長年累月的下來,也是受不了的。
圍坐在爐火旁,罪囚們一個個神采奕奕,議論著即將到來的盛會。
“明天就是內院比武了,這場熱鬧可要好好看看。”
“你們說,那十個獲勝的弟子,是不是都得煉氣後期的境界。”
“這可說不準,沒準一些劍法精湛,境界卻在煉氣中期的弟子,也能爭奪個名次,畢竟是劍修麼,還得看誰的劍道高絕。”
“對了,白老大,您現在是什麼境界?”
一眾罪囚們談論之際,有人扭頭問道。
白亦沒有擠在火爐前取暖,而是仍舊穿著那套粗布囚服,以他的體質,在深冬的木屋裡,並不畏懼寒冷。
“煉氣中期。”白亦坐在床頭,把玩著那根鐵釺,隨口說道。
“白老大就算是煉氣中期,要我看尋常的煉氣後期弟子,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楊威緊挨著火爐,訕笑著奉承道,他現在可是心情大好,因為過不了幾天,他的刑罰就到期了,可以返回外院。
“聽靈礦弟子們說,這次內院比武,不少人都在暗地裡開莊,賭那十個名額的歸屬,我就是沒有靈石,要不然全都賭白老大身上。”楊威搖頭晃腦地說道。
“是啊,要是白老大真能奪個名額,也能給我們西山礦漲漲威風。”其他罪囚也是一陣的贊同。
聽著罪囚們的談論,白亦微微一笑,道:“我來西山礦已經半年了,能不能點到我的名字都是兩說。”
“放心,白老大,就那幫執事的嘴臉,還不趁著這次機會卡足了油水,到時候登臺,您老人家可千萬別留手,揍趴下那幫暗中賄賂執事的卑鄙小人!”
楊威在一旁憤慨萬分地說道,也忘了他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淡淡地一笑,把玩著鐵釺的青年,眼中精芒一閃,低聲呢喃:“築基丹,我白亦可不會錯過。”
吱呀。
木屋中的一眾罪囚們正在興致勃勃地談論之際,屋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