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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執法長老與持劍長老的定論,分明就是要斷了自己的修真之路!
以白亦的心智,怎能看不出自己如今尷尬的處境,要是一言不發,那他至多是當個執事的下場,再無長老會收他為徒。
都被人家斷了修真之路,白亦還如何沉默低調,索性將老賬全都翻出來,怒斥持劍與執法長老。
聽到白亦這番厲喝,方巖險些沒把汗嚇出來,立刻怒喝道:“大膽狂徒!白亦,你身為低階弟子,膽敢在劍閣辱罵持劍長老,我看你在西山礦這一年,根本沒有磨礪什麼心性,反而越來越狂,越來越傲,像你這等狂傲不訓之輩,早晚都得為宗門惹出大禍!”
方巖擔心宗主聽信白亦所言,到時候他可就麻煩了,不管他徒弟錢家業與白亦誰對誰錯,驚動了宗主,他這執法殿長老的位置,也座不安穩,於是來了一招禍水東移,把持劍長老給捎帶了進來。
你白亦身為低階弟子,在劍閣辱罵持劍長老,單單這一條,就夠你喝一壺的,而且那長山可不是什麼大氣之輩,生平最是記仇不過,這次正好,你們兩個死掐,沒我執法殿什麼事了。
果然一如方巖的猜測,長山一聽白亦這番喝斥,臉都被氣綠了,在古劍宗別說是一個低階弟子,就是宗主南宮文楓,也不會以如此口氣對他持劍長老說話。
“一面之詞!”長山怒道:“你說那執法殿弟子害你父母在先,栽贓嫁禍你在後,還威脅要屠滅你的家人,我且問你,你的父母當年可被歹人所害?你深陷牢獄之災,可被執法殿砍了腦袋?”
“父母安在,白亦的腦袋也安在!”白亦絲毫不懼地回道。
“好!好!好!”長山豁然起身,點指下方的白亦,道:“你父母當年沒死,你也沒被執法殿斬首,那所謂的栽贓嫁禍,所謂的害你家人,就是你編造出來的謊言了,我還從沒見過說謊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之人,你白亦也算個奇人了。
就憑你這狹隘的心胸,無緣無故汙衊他人的卑劣本性,想要在修真之路上走的長遠,根本沒有半分可能,我勸你還是離開宗門,當個凡人,或許還能嚐嚐人間的榮華富貴,總好過把大好的年華浪費在修真之上。”
持劍長老被白亦氣得怒容滿面,此時也不顧身份了,在話裡是大為諷刺,什麼勸你離開宗門,嚐嚐人家榮華富貴,那分明就是罵白亦在宗門裡也是浪費時間,混吃等死。
淡然一笑,白亦總算見識了這位持劍長老的嘴臉,道:“聽風是雨,看來低階弟子果然人輕言微,這理字,在修真界毫無用處,只看誰的地位高,誰的修為深,誰的人脈廣,誰就是真理。
我父母未死,因為有他人相助,我沒死,因為破解了劉氏三兄弟的死因,請問執法長老,你沒見過我白亦當年的絕險,憑什麼說我在謊話連篇!執法殿不曾徹查劉氏三兄弟的死因,先將我胡亂定罪,是不是執法殿說太陽是方的,月亮是黑的,你也一概相信?”
聽風就是雨,白亦對於持劍長老的譏諷,不忿之下反唇相譏,有宗主在場,白亦可不信長山說不過自己,就能動手行兇。
對於執法長老包庇座下弟子,白亦早已記在心裡,方巖那個人,是典型的自保之輩,為了保住權勢,不惜把持劍長老拉出來轉移視線。
長山的脾氣早已被方巖摸透,這一下方巖是跳出了戰場,留下持劍長老和白亦在這唇槍舌劍。
“信口雌黃之輩,你的話,還能有我古劍宗的長老分量重麼,你說方巖包庇弟子,我看你是胡攪蠻纏,血口噴人,你一個剛進內院就惹是生非的弟子,還沒有資格教訓老夫。”
臉色陰沉的持劍長老,狠狠地盯著白亦,譏笑道:“剛剛築基,心性就如此狂妄卑劣,我古劍宗有你這樣的弟子,真是宗門的不幸。”
“哈哈!”白亦洪聲笑道:“弟子的確狂妄,卻還不曾糊塗得丟掉性命,若非執法殿徇私舞弊,早該查出混入內院的奸細寒世文,若非持劍長老一意孤行,只看弟子的劍道而不辨忠奸,何必險些被於洛達重創擊殺!”
這最後的一句,白亦可道出了其他長老不得而知的一幕。
當初的宗門大戰,大多的長老都只是知道於洛達假扮成了呂臨風,差點要了長山的命,可很少有人知道於洛達在之前,竟然假扮威武王世子寒世文,混入了古劍宗內院,還在內院比武之後,被長山看中,單獨誇讚點撥了一番。
這種將仇人當成未來弟子的做法,就算那些長老們知道了,也沒人敢當著長山的面說出來,這不是罵持劍長老有眼無珠,認賊人仇家為弟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