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頁)
一同前往古劍宗的山門。
大連山外平整的官道上,一輛簡單幹淨的馬車悠悠而行,其上坐著兩位年歲相仿的青年,一人白衫,一人黑服。
“那柄劍,叫什麼名字。”馬車上,眉目俊朗的白亦,輕鬆問道。
“錦繡。”黑衣的雲空倚在車上,平淡地說道。
“錦繡?好奇怪的名字,你那柄劍的威力,恐怕在修真界,都能算上一件寶刃。”
路上,白亦好奇地問著那柄鏽劍的來歷,不過雲空的話語實在不多,跟塊冷冰冰的石頭似得,問上好幾句,他才回答一句,弄得白亦是好生無趣。
明知道這個朋友的秉性就是少言寡語,神情冷漠,白亦不以為意地繼續說道:“怪不得小時候你被人毆打,也要死命地抱著這柄劍,原來是一件寶物,錦繡這名字有些女氣,跟你這塊冷漠的石頭可不太配。”
“能握住,即可殺人,握不住,只是廢鐵。”雲空望著蔚藍的天際,有些低沉地說道:“錦繡,是我孃的名字。”
“孃親的名字……”白亦默默地重複著,有些詫異地望著雲空,卻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出了一種懷念與悽苦。
馬車上安靜了下來,周圍只有馬兒趕路的馬蹄聲,白亦不在詢問什麼,雲空的身世,他在三年前就已經知道,在城裡以搶食為生的乞丐,必然也是一個苦命的人。
將懷裡的長條形包裹摟緊了幾分,雲空沉默了許久,低聲講述了起來,彷彿只有白亦這個唯一的朋友,才能勾動他訴說一些自己不願提及的悽苦往事。
“這柄劍,是我孃的遺物,她死的那年,我只有七歲。”低沉冰冷的話語,在馬車上響起,提及劍與孃親之際,雲空的眼神裡,漸漸瀰漫起無盡恨意。
“顛沛多年,我來到了連山城,為了自己不餓死,只有搶些其他孩子的食物,直到遇見你後不久,就被人打成重傷,逃出了連山城,昏死在桃花壠,要不是段大叔相救,三年前我就已經死了。”
“段大叔不但是位隱世的奇人,還是個好人。”白亦點頭道:“不但救你性命,還讓你偷學女兒的武藝,要是我沒猜錯,段大叔一定是位修為高深的修真者。”
聽到白亦的評論,雲空也點了點頭,若不是段大叔縱容,他怎能每次都能成功偷學到段舞言的武藝,能教出一個先天高手的人,又哪能是泛泛之輩。
“顛沛多年才來到連山城,原來你不是住在附近。”白亦從雲空簡短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不同,原先他還以為雲空就出生在連山城,沒想到對方另有來處,於是不解地問道:“你家住在哪裡。”
“家?”雲空冷笑了一聲,寒聲道:“南詔皇城,慶王府,那裡就是我的家,仇家!”
雲空青筋暴起的雙手,與那雙充滿殺意的眼眸,此時就猶如一隻****傷口的孤狼,幼時的苦難與殘酷,再一次刺痛著他那顆冷漠之心。
好友的憤恨,被白亦輕易察覺,於是他不在多問,挽了一個清脆的鞭花兒,輕喝道:“報仇的時候,我幫你。”
雲空被怨恨侵佔的心,隨著白亦的輕喝,漸漸清明,神色凝重地微微點頭。
與你共進殺敵,與我歸鄉雪恨,一對好友在天空海闊之間,達成了共同進退的誓言,看似輕鬆隨意,卻均都是發至內心的不悔承諾。
古劍宗地處大連山東側,距離連山城數千裡之遙,普通的馬車,需要行走一月多的時間,而且地處偏僻,凡人十分難尋,就算尋到了古劍宗的山門,也無法進入其中。
修真宗門,可不是武道宗派,其中的玄奧,凡人已經無法理解,除非是拜入宗門的先天大成高手,其他的凡夫俗子,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窺到絲毫玄機。
剛出發時的平整官道,在多日後已經變成了崎嶇山路,白亦與雲空只知道古劍宗的大致方位,卻不知具體的地點,於是只能邊走邊尋。
錢家有著錢家業那個古劍宗的正式弟子,錢紫盈趕往古劍宗就方便得多了,可不像白亦這般艱難。
在一段山間小路上,白亦小心地駕馭著馬車,這種蜿蜒陡峭的山路,一個不慎,馬車非常容易墜入山下,好在他也是山戶人家出身的孩子,趕馬車這種粗活,白亦十分熟練。
人煙稀少的山嶺間,一輛馬車,兩位青年,為了‘變得更強’這個相同的目標,尋找著修真宗門的所在,然而山嶺下的一處斷壁上方,一個賊眉鼠眼,衣衫破爛,看年紀在二十多歲的男人,正努力地攀爬著不久前險些被摔死的斷壁。
天色已經漸暗,白亦猛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