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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死網破的惡鬥,雙方必有一方失敗,白家堡的男人們若是都被馬匪殺光,那些妻兒的下場也可想而知,女人們還不如隨著自家男人,與敵人殺個痛快。
當天,白家堡撈沙的苦力們返回之後,那些監工馬匪也跑回了飛馬幫的老巢,幫主馬鐵刀得知此事後,嗤笑了一聲道:“死個人而已,今天就算放他們半天假好了,明天那些孬種要是敢不派人來,就屠了他白家堡!”
當天夜裡,白天啟來到五叔白武的住處,將自己的決定告之,老者聞聽後沉默了許久,凝重道:“天啟啊,男兒在世,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五叔知道你為了族人已經隱忍了許久,如今你的傷勢應該已經痊癒,那就和飛馬幫拼了。
不過你要記住,不可主動出擊,而是以堡為根基防守,那些馬匪裡高手眾多,想要取勝幾乎沒有可能,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拖垮他們,拖得他損失慘重,知難而退。”
白武的想法,與白天啟不謀而合,防守,的確是白家堡對付飛馬幫的唯一機會。
第二天,白家堡沒有派出撈取金沙的族人,馬鐵刀因此大怒,派來手下詢問後,居然被白家人大罵而回,於是飛馬幫主決定,在給白家堡一天的時間,若明日還不肯派出苦力撈金沙,就發動屠堡之戰。
此時的白家堡裡,已經全民皆兵,堡子的大門被加固了三層,門樓派人日夜巡邏,一片蕭殺的氣氛,大家只等著明天天亮之際,與馬匪們死戰到底。
靠著白家堡的寨牆大門,能抵擋住那些馬匪的健馬,想要屠堡,馬匪們只能爬牆躍進來,這樣一來,對於防守的一方,可有著極大的好處,只要白家的四位後天高手能拖住馬鐵刀,白家堡就大有獲勝的希望。
白天啟,白峰,白安,再加上白鳴,這四人便是決戰的主力,並非是人們忽視了白亦的存在,而是在這一年當中,白亦時常一連數日都盤坐在萬馬河畔,徹夜觀河。
一連三天未歸的白亦,白天啟根本來不及尋找,而且萬馬河畔的範圍實在太大了,就算白家堡附近的上游下游,常人走上一天都走不完的。
白家堡中已經硝煙瀰漫,此時的白亦卻一無所知,在萬馬河的一處上游,那副精壯的身影正盤坐在河畔。
山參與古墓的事件,已經過了一年有餘,當時十六歲的少年,如今即將成為十八歲的青年。
白亦的身材,比一年前高出了一頭,肩膀更是寬了許多,一頭烏黑的長髮被紮成一束,隨意蕩在腦後,精壯的身子,細腰乍背,穿著一套乾淨利落的白色粗布短褂,唇紅齒白,目朗眉濃。
如今的白亦,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多添了許多沉穩,除了穿著有些樸素之外,一副俊秀的模樣,彷彿大家世族的公子一般,那副矯健而均勻的身姿,若換上一身儒衫,又如同學子書生。
對於父親的決定,白亦這個時候可一無所知,他已經在河畔上游整整盤坐了三天。
以後天巔峰的境界與早已恢復的體質,白亦在河畔靜坐三天,根本不會被夜風侵染,此時俊秀的少年,正凝望著洶湧而下的大河入神。
白亦盤坐的地方,是萬馬河的一段上游,而撈取金沙的地點,是萬馬河的下游,他看不到撈金的族人,也不知剛剛發生的血案,他正在全心感悟著先天境界的玄奇。
觀河這個習慣,白亦已經持續了將近三年,曾經的大仇與羞辱,白亦沒有忘卻半分,只有達到先天,他才有機會報仇雪恨。
疾水劍術,白亦已經修煉到爐火純青,後天武者的境界,也早已圓滿大成,他如今差的,只是一份契機。
一份踏入先天境界的契機!
白亦如今的心神,早已遮蔽了原先的急迫,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連綿不絕的河水。
一連三年的觀河,白亦早已經從其中體會出疾水劍那種連綿不絕,時急時緩,攻守隨心的劍術真髓,不過卻沒有從大河中感悟出先天境界的真相,而且,他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從未再出一劍。
劍術大成,境界未到,白亦也算是一種異類了,可是就算劍術精妙,無法揮出劍氣,仍舊無法戰敗先天高手。
觀河中少年,緩緩閉起雙目,白亦忽然轉換了思維,他將野馬拳與疾水劍比較了起來,當頭頂高懸的明月,漸漸變幻成初生的朝陽之際,河畔上磐石般的身影,豁然睜開雙眸。
一夜的冥想與比較中,白亦感悟到了拳劍之間的不同,那就是勢。
不是拳勢與劍勢,而是野馬與大河!
不同於野馬疾奔時的借力,大河早已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