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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士們是死傷無數。
聞煥章只顧在高臺上指揮,趙構、高俅卻在臺下遠遠觀戰。他們見黃巾力士發動神罰,把祭祀臺都轟塌,心情好似熱鍋上的螞蟻,越看越覺得恐怖,旁邊伺候著的神秘書生徐槐,揣度到主人心意,就走上前來向他們獻計。
他是高太尉新近秘密收下的新謀士,精通兵法,擅長謀略,智計更勝孫靜,而且頗有魅力,善於駕馭人心,叫花子猛人顏樹德與會廝殺的高富帥任森,都是靠他發掘出來的好人才。
徐槐的具體來歷無人知曉,他自稱是鄆城縣人,但說話口音裡卻毫無半點山東的味道,反倒很像江州無為軍一帶的方言。
高太尉甚為器重此人,因此他說什麼,別人都信什麼,無人敢懷疑他的籍貫。
徐槐諫言道:“王爺、恩相,如今看來,這夥淮西殘兵已得到了梁山賊寇的援手,賊人勢大,遠超出朝廷的預先籌備,法場上四處皆在廝殺、形勢難明,未免夜長夢多,還是儘早斬殺了王慶等人,方是上上之策。”
第四十九章 天子皇氣
徐槐話音剛落,高俅也站了出來,對著趙構躬身行禮,附議他的諫言。
高俅是徽宗的心腹親信、地位尊崇、位高權重,而趙構在龐大的宗室群體之中,卻並不是什麼特別有地位的存在,康王之位不過是個閒職,並沒有什麼特權。
平日裡高俅根本不需要看趙構的臉色,但今日就不同了。由於道君、太子等人膽怯,現在趙構成了代表天子前來監刑的欽差。不看僧面看佛面,高俅不得不對他表示的特別尊重。
“康王,虎林(徐槐的表字)所言正是老成持重之謀,亦是老臣所見,還請殿下早作決定,立刻下旨斬殺王慶。”
此時的趙構尚經驗不足,智力與見識還沒有達到乘勢而起、奠定南宋基業、心有山川之險,胸有城府之深的亂世奸雄的水平,他並沒有看穿高俅與徐槐的險惡用心。
道君皇帝派給趙構的是兩個任務,第一個任務是祭天,第二個任務才是監斬,王慶雖然是禍亂天下的大寇,但在皇帝的眼中,他的重要性遠遠不及祭祀蚩尤旗的天兆異象。
在沒有完全祭天之前,先行斬殺王慶,其實質就是違逆聖命。
徐槐、高俅都明白這一點,但他們還是要建議趙構提前去斬殺了王慶,其中原因在於他們的職責與趙構是不同的。
對於高俅來說,皇城的穩定才是壓倒一切的大事,只要王慶一死,淮西眾賊、梁山賊寇就會失去行動的目標,從而士氣下降,才有希望被官軍徹底打敗。
若是把前來大鬧東京的百寇比喻成鬥場上的公牛,那麼王慶就是刺激公牛們牛眼爆張、發起野蠻衝撞的指揮紅布。
至於趙構提前砍掉了王慶之後,會不會被徽宗皇帝責備、暴揍甚至於卸職,就不是高俅他們所要考慮的問題。
死道友莫死貧道,這是高俅的官場經驗,生存智慧。
這個時候,場內惡鬥更加激烈,從天而降的紀山重騎露出了獠牙,現出了淮西第一強軍的風采,好似一把銳利的尖刀,狠狠刺入了豹子營、金槍班這兩隊禁軍精銳的要害。
金槍班的將士都是用鉤鐮槍的好手,所用的金槍都是特製,在槍頭上都帶著撓鉤,最是擅長鉤馬腿,號稱是騎兵剋星。
當年雙鞭呼延灼率領鐵甲連環馬攻打梁山,一路連勝,殺得梁山好漢們落花流水,最後全靠金槍手徐寧傳授鉤鐮槍法,方才可以大破連環馬。
金槍班的每一名士兵都是熟練的鉤鐮槍手,學習鉤鐮槍法都至少超過五個年頭。
他們最不畏懼的就是騎兵,所以當縻貹、袁朗帶著重騎兵衝過來的時候,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退避,而是舉起金槍頂上去,毫不猶豫、毫不退縮。
鉤鐮槍陣瞬間組合完畢,聚成槍裘陣勢,四下裡響起訓練多年、配合默契的指揮訊號。
“鉤馬腿,拖倒!”
金槍班的將士們充滿著必勝的信念,在訓練中,有無數的騎兵在他們的嚴密陣型之下人仰馬翻。
但可惜,紀山重騎並不是一般的騎兵,不僅騎馬的人不一般,就連他們的坐騎也不一般。
正常的騎馬被鉤鐮槍鉤中後的第一反應是蹄子順勢被拖倒,但紀山騎兵訓練出來的馬,被鉤鐮槍鉤中後的反應卻是耐住痛,繼續向前加速狂暴賓士。
伴隨著紀山騎兵的重甲坐騎吃疼後的慘烈嘶叫,馬蹄聲更加急促,“噗噗噗”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傳開。
發了狂的騎馬滾滾衝來,帶著巨大的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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