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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過失僅次於將茶水灑在皇太后身上,盧月自是駭得跪在地上,“奴婢不是有意的,請嬤嬤恕罪。”
王嬤嬤瞧著灑在地上的茶葉,不禁若有所思。盧月不安了許久,卻見王嬤嬤並未生氣,反而俯身將她扶了起來,“無妨。將此處收拾好,便下去吧。”
盧月復禮了一禮,“謝嬤嬤。”
王嬤嬤回去後,立即招來了灑掃庭院的宮女,得知清掃起來的廢物還未清出安和宮,便前去檢視。
王嬤嬤將帶路的宮女遣走後,親自收集了糕點碎屑,再次命太醫查驗。所得到的結果,竟是同先前南轅北轍。
頭回查驗的糕點是張嬤嬤送上來的,而在此之前接觸過這一物證的人也屈指可數。
然而,雖是嫌疑人不多,但這些人皆在安和宮多年,極其清楚安和宮的規矩。如此下去,只怕此案會長久僵持不下,不若快刀斬亂麻,也好有個了結。
珠瑾被關了半日,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前來釋放她的人。黃昏時分,來了兩名太監,將她帶到了前院,他們壓著她跪在地上。
不久後,王嬤嬤帶著一干宮人過來了,她從身後宮女捧著的托盤上拿起一隻拇指大小的碧玉瓶,將裡面的液體滴入酒壺中。
王嬤嬤親手斟了一杯酒,道,“此乃皇太后所賜的御酒,來人吶!還不快送過去?”
珠瑾瞧著賜酒的宮女越走越近,她極力想要鎮定下來,卻怎麼都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她初入安和宮,自是沒有功績,如此情形之下賜酒,皇太后的用意,不言而喻。
賜酒宮女見珠瑾遲遲不肯接賞,提醒道,“葉赫那拉珠瑾,皇太后賞賜,你還不謝恩?”
☆、第三十七回 鴆酒,福兮禍兮(上)
珠瑾回過神兒來,顫抖著伸出雙手去接酒杯。
杯中的酒倒得極滿,珠瑾不慎灑在地上幾滴。只聽得“呲呲”幾聲,地上便起了一小片白沫。
即便珠瑾再不通藥理,也明白,這定是毒藥無疑了。
珠瑾斂眸瞧著杯中瑩碧澄澈的酒水,心上似是誤落入一隻刺蝟,躁動而疼痛,極難受卻又訴說不得,“嬤嬤,在喝這杯酒之前,您能否回答奴婢一個問題?”
王嬤嬤並不接珠瑾的話,只是冷然吩咐身旁的宮女,“酒灑了,去滿上。”
珠瑾本以為縱是深宮似海,她至多落魄到任人凌辱,只要不死,一切都還有希望。如今看來,卻並非如此。
珠瑾非是牧族皇室中人,而區區富戶之女,若非汗王允准,她怕是連選妃的資格都沒。這樣的身份,即便是死了,也不會影響兩族邦交吧?
宮女將珠瑾手中的酒杯斟滿,她自地上起了身,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杯盞滑落,碎了一地。
珠瑾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笑道,“嬤嬤,您說人死了,是不是便會回到她所生之地?”
珠瑾雙眼昏花,瞧不清周圍之人的神色。她只覺天旋地轉,四周一片寂然,沒一個人回答她的問題。
在倒下那一刻,珠瑾落入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她拼盡全力想要看清來人的模樣,然而眼前卻似隔著重重濃霧,只能窺得一抹模糊的身影。
“你為什麼這麼傻?活著就有希望,生死麵前,你要風度作甚?”
來人發了瘋一般搖晃著珠瑾的身子,她很想告訴他,她不是要風度,而是知道即便爭了,也拗不過這些人。既是已然註定了結局,再聲嘶力竭的掙扎又有什麼用呢?
然而,她卻半句話也說不出,喉嚨似是被人扼住一般難受。
宇文霽瞧著懷中奄奄一息的女子,他一把將珠瑾抱起,便欲往安和宮外走去。
眼見此事即將塵埃落定,王嬤嬤怎能眼睜睜瞧著功虧一簣?即便是螳臂當車,她也要上去攔上一攔的,否則,如何向皇太后交代?
“王爺,此事皇太后已有主張。還請王爺莫要橫加干涉,為難老奴等。”
宇文霽瞧著擋在前面的王嬤嬤,顰眉道,“嬤嬤還是讓開為好,本王心意已決。嬤嬤是太后跟前的老人,本王不想因此與嬤嬤鬧得不愉快。”
王嬤嬤壓低了聲音,道,“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宇文霽瞧著懷中女子蒼白的面色,哪裡聽得進這些?他一把推開王嬤嬤,便向安和宮門走去。
此時,一聲厲喝自宇文霽身後傳來,“好大的膽子!這安和宮豈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方?”
宇文霽聞聲看去,見太后親臨,他不敢太過造次,只得抱著珠瑾跪地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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