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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的門,珠瑾便見著候在外面的付柳,他引著她一直往前走。珠瑾一言不發,不停思索著方才的事兒,想必即便是宇文君也未曾預料到當日的使臣竟是華國皇帝莫離。
時至今日,珠瑾方覺莫離深不可測,他一邊大膽涉險前往梁國,另一邊卻又籌謀著攻打梁國之事。如今他一未涉險,又有她這個人質在手,珠瑾難以想象他究竟會做出怎樣更加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來。
付柳將珠瑾引到一處名叫玉仙殿的地方,便轉身離去了。珠瑾進去的時候,碧月已然候在庭院中了,見著珠瑾,碧月忙迎上前來。她神色慌然,不禁叫珠瑾心裡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碧月瞧著左右恭候的八名婢女,也不好在此處說話,只俯身禮了一禮道,“娘娘舟車勞頓,奴婢伺候娘娘到後面歇息吧。”
珠瑾頷了頷首,任由碧月在前面引路,待進了屋關上房門。碧月方才急巴巴的湊到珠瑾跟前兒,道,“娘娘,你可知這玉仙殿歷來住的是什麼人?”
珠瑾初來乍到怎會知道這些?
“所居何人?”
碧月嘆息道,“華國皇宮的玉仙殿歷來便是皇后的寢宮,娘娘一來便被安排在此處,奴婢擔憂……”
珠瑾也未料到玉仙殿竟是歷來皇后居住的宮殿,她心亂如麻卻不能表現出來,若是自亂了陣腳,還有誰能幫她?
“碧月,既來之則安之,心中有數便是。如今咱們人在屋簷下,有些事情註定難以違拗,靜觀其變便是。”
碧月瞧了瞧珠瑾身上的衣裳,欲言又止,終究是未曾多說什麼。
晚膳時分,十六名宮人前來傳膳,將菜餚一一擺好,齊齊禮了一禮方才退下。如此陣仗,不禁叫珠瑾心中越發擔憂。
然而,珠瑾方被玉仙殿的宮女請入席中,莫離便來了,他將宮人盡數遣退,在珠瑾身側落座。碧月雖立於一旁,莫離卻並不叫她上前伺候,而是親自給珠瑾佈菜。
莫離如此異乎尋常的舉動,不禁珠瑾越發警惕起來。當時在梁國初次見面,珠瑾便覺著莫離似是有些陰森森的,即便他笑著,她卻總有種毛骨悚然的涼意。而今這種涼意似是被擴大了數倍,叫她如坐針氈。
莫離見珠瑾不動筷子,不禁顰了顰眉,問道,“可是這些飯菜不可胃口?”
珠瑾瞧了瞧桌兒上的山珍海味,半分胃口也沒,便道,“多謝華帝關懷,珠瑾一向少食,此刻並未覺著飢餓。不如珠瑾來伺候華帝用膳吧?”
前一刻還和顏悅色的莫離驀然起身,一把掃落了近前的菜餚,“既是御膳房的廚子如此不中用,連盤合胃口的菜餚都做不出,那便拖出去砍了吧。”
珠瑾曉得莫離這些話是說給她聽的,可那又如何?她不是救世主,有能力之時拉別人一把倒也無妨,現下危機四伏,她連自己與碧月都要保不住了,哪裡還有心思搭救那些無關緊要之人?
旁人如何看她,珠瑾都不放在心上,這天下哪有什麼無私之人?至少她葉赫那拉珠瑾便並非那無私之人。而今,最要緊的便是保住她與碧月的性命,至於其他,必要時候她只能選擇視而不見。
莫離瞧著穩坐如松的珠瑾,冷然笑道,“來人吶!將今個兒做膳食的御廚統統拖下去砍了,由頭便是不合未來國母的胃口。”
莫離的話將珠瑾驚住了,她分明是梁國的貴妃,怎麼就成了未來國母?莫離的意思竟是要封她為後嗎?若是如此,恐怕便不僅僅是劫持這麼簡單。
顏面不得共存之時,兩國必起爭端,屆時怕是會烽火復燃、生靈塗炭。
此時此刻,珠瑾所能做的只是沉默,這些畢竟是華國的事情,她若出言干預,豈非承認了莫離的話?無論如何,她都是梁國的貴妃,一旦她行差踏錯被誤會了去,便是非同小可之事。
傳令人下去後,莫離笑著湊到珠瑾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上,她卻覺著冷得她直打寒顫,“你瞧!朕待你多好,但凡你不滿意的,朕都會替你毀了它。日後你誰不順眼,直接告訴朕便是。”
接下來,莫離拍了拍手,自外面走進來幾名端著托盤的宮人。托盤上面的綢布被一一掀開,珠瑾方才曉得裡面放著的,盡是些金銀首飾、布帛絲帕。這回珠瑾不敢再出言推辭,任由莫離拿著一件又一件首飾在她身上比劃。
莫離扳著珠瑾的肩膀,讓她面向梳妝檯旁的穿衣鏡,眯眼笑道,“瑾兒,你覺著美嗎?”
珠瑾模稜兩可的回道,“華國皇宮裡的東西,沒有什麼是不美的。”
莫離被逗笑了,對著鏡子找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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