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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瑾在臥龍殿待了半日,也未曾見著莫離口中的琴師。莫離只讓珠瑾在一旁伺候筆墨,不再提方才之事。
莫離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兒,到了時辰便讓珠瑾去偏殿歇息。
翌日,珠瑾剛醒來,便湧進來七八名宮女,有的手持臉盆,有的端著衣裳發冠。
伺候珠瑾起身後,那些宮女七手八腳的上前為她梳洗收拾。待妥當之後,竟已過去了一個時辰,瞧著銅鏡中的人兒,就連珠瑾自己心裡都不禁怔了怔。
出門前,宮人為珠瑾附上面紗,而後一名宮女將她引到一座宮殿,把她安置在暗間兒裡。
珠瑾所處的地方,能將外面瞧得一清二楚,外面卻瞧不見裡面。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面人的越來越多。莫離口中的“牧族王子”果如珠瑾所預料的那般,是牧族大王子,而並非多隆敖。
珠瑾與牧族大王子只是少時見過幾面,並未有多少交際,因而珠瑾對大王子不甚瞭解。
莫離倒是信守承諾,並未讓珠瑾在人前露面。唯一出乎珠瑾意料的是,莫離請來的琴師竟是魚川的朱長壽。
至此,珠瑾方才曉得了莫離的用意,原來他是要藉著朱長壽的嘴,將她在華國的訊息落實,然後再轉達給宇文霽。
待宴席散了之後,莫離便命人將珠瑾送了回去。
到得寢殿時,便見著碧月正在整理書架的卷籍。碧月瞧見珠瑾進來,忙迎上前去禮了一禮,“娘娘,可要奴婢去傳膳?”
珠瑾心中有事,自是半點兒胃口也沒,“待會兒再傳膳吧。碧月,昨個兒你究竟想同本宮說什麼?”
碧月怔了怔,而後斂眸道,“奴婢只是想同娘娘說,皇宮建造之初皆有生祭,這便是皇室所存的秘辛。”
珠瑾頷了頷首,不再多問,“你手上有傷,近幾日好生歇著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
碧月抿了抿略微蒼白的嘴唇,俯身禮了一禮,“多謝娘娘厚愛,奴婢的傷已無大礙。”
珠瑾見碧月如此執拗,便不再勸,只道,“玉仙殿處處皆是宮人,那些粗重沾水的活兒都交給她們便是,近幾日莫要太過操勞。”
“謝娘娘關懷。”
兩人一時無話,碧月偷眼瞧著珠瑾,不禁感慨萬千。珠瑾身為主子能如此關切她這個奴婢,她本應該打心眼兒裡高興的。然而知道了一切之後,她卻總是忍不住悲傷。
多舛的命運總是讓人難以真正幸福,她尋尋覓覓了這麼多年,終於得到了真相。卻因了當下的局勢,不得不將那秘密重新壓在心底。
用罷午膳後,珠瑾便歇下了。待她醒來之後,碧月進來伺候時,道,“娘娘,今個兒奴婢聽說了一件事。”
珠瑾見著碧月雖是開了口,卻仍是有些欲言又止,便道,“無論何事,但說無妨。我們眼下這局勢,再糟還能糟到哪裡去?”
那件最為糟糕的事,碧月不敢同珠瑾說。但別的訊息還是要及時稟於珠瑾的,若不及早作打算,怕是形勢更為不利。
碧月瞧了瞧珠瑾慵懶的神色,終是道,“娘娘,牧族汗王病重,當著全族的面傳位於二王子。”
珠瑾攏青絲的手僵了僵,這可真是個足以驚天的大訊息。只此一事,便足以將本就不穩的格局推向亂世。
宇文放多隆敖回牧族,而今正當大王子剛來華國,汗王卻將汗位傳給了多隆敖。
這其中究竟有怎樣千絲萬縷的關係,珠瑾自是不得而知。只是多隆敖繼位,若是莫離並不樂見,只怕牧族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屆時,為質多時的多隆敖並不見得能佔上風。
若是莫離預設多隆敖繼位之事,多隆敖怕是要付出些代價。眼下三足鼎立的局勢已是搖搖欲墜,莫離在這樣的節骨眼兒上命人將她擄來了華國,她可不相信他單單只是缺一個皇后。
再者說,華國女子千萬,莫離怎就瞧上了她這麼個已然成為梁皇貴妃的女子?這其中定是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依照眼下的局勢,戰事一觸即發,若多隆敖為了繼位而選擇投靠華國,梁國怕是要凶多吉少了。珠瑾雖不知宇文霽放多隆敖離開的原因,但若真發展到這一步,無論是何用意,怕皆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碧月,你先下去吧。”
珠瑾對著銅鏡照了照,見自己妝容得宜,便喚來幾名宮人浩浩蕩蕩的去了驛館。
珠瑾這局外人都曉得了牧族之事,大王子想必更是早已有所耳聞。然而珠瑾到得驛館,求見時,卻見他鎮定如常,悠然的在亭子上小酌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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