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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選考試的關節,她優秀得讓我挑不出半分毛病。然而,也正是因為我的刻意撮合而讓她身陷險境。
當我得知母后要賜她毒酒時,並非是慌張與擔憂,而是如鋼針穿心般綿綿不絕的痛楚。我在母后的門外跪了一夜,當我得知她還活著的時候,那種喜悅根本不似是對待嫂嫂的那般。
後來,她被封為女使,調到皇兄身旁伺候。我因為難以解開的心結,不再極力撮合。然而,這世間的事,總是在你極力追尋時百般刁難,在你心生猶豫時晴天霹靂。
皇兄終於愛上了她,我卻因了她的冷漠而暗生欣喜,即便我恨不得狠狠抽打自己一頓。可是,那種喜悅卻怎麼都揮之不去。
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曉得皇兄的身子不大好,可我未曾料到竟然比我想象中還要糟糕得多。皇兄心疾難除,愛本已傷身,可若再兼之隱忍豈非更加傷身?
皇兄的舊疾本已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又怎能再如此自私,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皇兄的痛苦之上?
我開始努力做一個旁觀者,看著她們一步步走到一起,即便痛苦,卻也夾雜著發自心底的欣慰。有她陪著皇兄,我也可以稍稍放心了。
怎奈好景不長,我所以為的、足以延續好久的幸福,卻終究沒能持續下去。
一場大戰,皇兄御駕親征,傷重歸來。她千里迢迢尋到傳說中的百年紫藤果實,卻終究沒能改寫結局。
她被皇兄囚禁在水月庵中,當我終於將她接回皇宮,冊封她為貴妃時,可謂百感交集。
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我早已不曉得自己對她究竟是愛是恨了。但那時,我卻前所未有的安心。
因為,無論是哪種感情,只要能將她留在身邊。
都好。
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並非求而不得,而是得之復失。
皇兄尚且活在人間的訊息,讓我既喜且憂,最後,我終是親手送走了她。這一生,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霸道,可唯獨皇兄不行。
或許,早在皇兄因我而受傷的那天起,冥冥中便早已註定了一切。我這一生終會和皇兄愛上同一個人,卻早已在流年裡失去了追逐的資格。
☆、後傳:亂花迷人眼,世局怎堪破(9)展搜中文網
珠瑾手臂微揚,翩然而舞。茫茫黑暗中,她身上似是散發出淡淡的光輝,就連悽迷的夜都隨之溫和幾分。
林啟停下腳步,瞧著數丈開外的靚麗風景,久久難以回神兒。
一舞即罷,珠瑾走過去見禮,“奴婢見過老爺。”
林啟斂眸瞧著珠瑾,“你怎會在此?”
珠瑾忙跪地請罪,“奴婢自知不該深夜出行,違了州府的規矩,還請老爺責罰。”
林啟俯身扶起珠瑾,安撫道,“本府知道你的擔憂。以你的舞技根本毋需如此,夜深露重,日後切莫在此練舞了。倘若病了,反倒得不償失。”
珠瑾不動聲色的掙開林啟的手,後退兩步,禮了一禮,“多謝老爺關懷。”
林啟尷尬的收了手,轉眸瞧著遙遙相望的落月亭,終是道,“時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林啟率領家僕浩浩蕩蕩的走過假山,向落月湖而去,珠瑾俯身見禮,“奴婢恭送老爺。”
珠瑾瞧著林啟在蒼茫的夜色中越走越遠,不禁微眯雙眼。她背上驀然一暖,扭頭看去,卻是林裕將斗篷為她披上,“看著你,我方才知道林啟並非毫無軟肋。”
珠瑾抬手將斗篷繫好,“在軍師眼裡,這樣的誠意可還過關?”
林裕勾唇笑道,“果真是聰慧堅韌,且有擔當,盈盈一舞便免去了被發現的危難。有了你這樣的盟友,即便失手也不必擔憂會被牽連。甚好!”
珠瑾正欲開口,卻聽林裕又道,“上回在落華苑如此,而今亦是如此。這般卓絕的舞技,怎會是等閒之輩?可你卻籍籍無名……葉瑾,我越發好奇你的身份。”
珠瑾抬手將帽兜兒戴上,“軍師不必好奇,或許過不了幾日便知曉了。”
珠瑾當真是一語成讖,只是就此時而言,這話不過是彼此間的託詞。珠瑾明白,林裕自是也明白,因而不再多費唇舌,轉而說正事,“我查了很多年,幾乎找遍了府中上上下下,卻仍是毫無所獲。唯一不曾查探的地方便是書房,林啟戒心很嚴,派人日夜把守,根本沒有任何空子可鑽。”
珠瑾顰眉思索片刻,方才想起州府的書房究竟在何處,“離壽宴還有半個月時間,在此之前,我會想辦法進一趟書房,而後再另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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