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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熱鬧和樂。唯有一處小院寂靜無聲,如同枝頭偶爾飄零下的落葉,若非有心人根本不會察覺。
偏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自裡面走出一名身穿大紅色舞衣,外披白色斗篷的女子。
立於石榴樹下的宇文君轉頭看去,兩人四目相對,女子勾唇淺笑,一如經年,“慎之,我們喝一杯吧。”
進州府月餘,卻始終一無所獲,眼見便是林啟的壽誕。即便宇文君面上再平靜,心裡也不禁暗生焦急。
“瑾兒,今個兒或許是最後一天了……”
珠瑾走到院中的石桌邊坐下,“慎之,你不必擔憂。案子已經有眉目了,你陪我喝了這杯酒,我便帶你去個地方。”
宇文君在珠瑾對面坐下,瞧著桌兒上兩杯晶瑩澄澈的酒水,心中不禁生出一個極其莫名的念頭,“瑾兒,你面上的妝粉似是沒有打勻。此時尚早,不如再回去補補?”
珠瑾不疑有他,起身便回了屋,待她出來的時候,疑惑的瞧著宇文君,“妝容尚好,你可是眼花了?”
宇文君早已趁機將兩人的酒水對換,便隨口應道,“或許是吧。”
待兩人飲了酒,珠瑾斂眸沉默良久,驀然道,“慎之,你知道嗎?”
宇文君疑惑的瞧著珠瑾,“什麼?”
珠瑾抿了抿唇,道,“我上妝從不用妝粉,只用胭脂。”
宇文君驚愕的瞧著珠瑾,待他回過神兒來只覺一陣頭暈,他欲要伸手去抓珠瑾,卻癱軟在了桌兒上,“你、你在酒裡放了什麼?”
“慎之,你應當明白,你的身份一旦暴露,便是足以動搖國之根本的大事。這樣的節骨眼兒上,我不能讓你留在這裡冒險。”
“瑾、瑾兒,你、你……”
珠瑾瞧著昏睡過去的宇文君,斂眸掩下眼底的哀傷,抬手擊掌三次。小院的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人,珠瑾將一隻小瓷瓶遞過去,“這是解藥,出了城再喂他服下。”
微弱的響動過後,院子裡恢復了寂靜。珠瑾立於房簷下,瞧著夕陽沉落、晚霞漫天,待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她方才走出院檢視。
門外皆是來來往往的僕婢,令婉也在其中,她見著珠瑾忙上前叮囑道,“落華苑走水了,府裡一團混亂。很快便該你上臺了,切莫四處走動。”
見珠瑾應下,令婉方才離開。瞧著令婉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黑夜中,珠瑾抬手拉上帽兜兒,逆著人流走去。
此時的前院也已亂作一團,兩支來歷不明的箭險些射穿了林啟的頸子。一場籌謀已久的壽宴,終以慌亂而告終,來客皆被“保護”在了前院,不得隨意出入。
珠瑾來到書房外,門前早已沒了把守,她放輕手腳進去。想到林裕所提示的“壁畫後”,珠瑾摸索著到東牆前,當時她一番匆匆打量,記得唯有東牆上繪著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
然而,摸索了良久,卻仍是難以準確找到方位。無奈之下,珠瑾只得冒險推開窗子,藉著微弱的月光找到了雄鷹的位置。
珠瑾在雄鷹周邊四處探尋,卻始終難以得其要領,極為不幸的是外面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她欲要上前關窗子,卻已是來不及了,“窗子怎麼開了?什麼人!?”
慌亂間,珠瑾腳下一滑,她忙伸手扶牆,卻聽得“咔嚓”一聲。她扭頭看去,只見雄鷹眼睛裡落出一條寸許長的繩子。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珠瑾終是咬牙拉開繩子,書桌旁的屏風自動開啟。隱約可見,裡面放著兩本冊子。
珠瑾忙上前將冊子放入懷中,剛做好這一切,房門便被人撞了開。
珠瑾四處搜尋,拿起桌兒上的火摺子,開啟後丟在帷帳之上。趁著護衛慌亂救火之際,她忙從窗子跳了出去。然而,外面也守著十來名護衛,沒有袖箭的她,根本無法逃脫。
眼見護衛逼近,珠瑾卻只能在心中乾著急,她好不容才找到了證據,便要湮沒在這州府大院中嗎?
千鈞一髮之際,珠瑾只覺腰身一緊,待她回過神兒來已然立於牆頭之上。回頭看去,卻是林裕,他苦笑道,“當真是被你這大膽的女子害苦了,如今,你我怕是連性命也難保了。”
珠瑾目光灼灼的瞧著林裕,似要將他洞悉,“既怕牽連,你為何還要趕來?你若不來,一時半刻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你身上,保命再簡單不過了。”
林裕啞口無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麼瘋,竟做出這樣有失考慮的事情。
瞧著逼近牆頭的護衛,珠瑾又道,“你可願再陪我賭一把?贏了,此案告破,我們也能活下來。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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