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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您要什麼樣的鞋？”蠢胖環顧四周，這是一家不大的運動鞋店，大大小小各種款式的運動鞋擺滿了陳列架。

“有沒有大一點的鞋，他能穿的。”中年婦女指了指肖暝的腳，肖暝低頭一看，他腳上的鞋子還是15歲生日那天，老爸送給他的，現在都有點舊了。

“哎呀，這孩子的腳腫的跟饅頭似的，哪裡去找那麼大碼的鞋？”老闆扭曲的、佈滿皺紋的臉，在肖暝看來是那麼兇惡。他感覺自己的心頭湧上強烈的憤怒和悲哀，這不像他，可這種心情卻這樣突兀地出現了。

“你怎麼說話的！”中年婦女雙手叉腰，一副想要吵架的樣子。

“媽，我們走吧，不在這家店了。”蠢胖拽了拽中年婦女的袖子。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蠢胖跟著中年婦女進了一家361°。

“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他能穿的衣服。”

“這個，很抱歉，我們這裡是專賣店，沒有特製的服飾。”

“媽，我們回去吧。”少年再次拽了拽中年婦女的衣服。

“可是還沒有買到……”

“我說了，回去！”蠢胖喊道。巨大的羞恥和憤怒讓他再也不想呆在這裡哪怕一秒鐘。

畫面一轉，肖暝發現自己突然來到了一個大禮堂，他站在離舞臺最近的座位上，他的身後全是人。順著燈光看去，一個小胖子畫著濃妝，穿著破蚊帳圍成的“裙子”，走著不倫不類的貓步，在舞臺上搔首弄姿。

這段記憶十分深刻，以至於後來每當想起這一幕，肖暝都是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大學的時候，蠢胖有個小夥伴是學生會的會長，在他再三請求之下，蠢胖答應了參演迎新晚會的小品《睡美人》，可蠢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角色就是睡美人！

臺下的笑聲猶如實質，震地肖暝耳膜發疼。他是一個決定了做一件事，就要盡全力的人。即便他聽到有人在起鬨，有人在嘲諷地時候，還是用誇張的表演取悅了眾人。那時候，他並不覺得這一段經歷多麼屈辱，可如今，像局外人旁觀這一切，蠢胖才覺得一切都那麼可笑。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悲哀和自卑，彷彿一切感覺都被放大了。

“這樣卑微地活著，有什麼意思呢？”有人在他耳邊低語。

“被人嘲笑，被人看不起，被人……遺忘。”

“為什麼要活著成為被人的笑柄呢？”充滿誘惑力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在他耳畔響起。

“是……這樣嗎？”

“青龍擺尾！”鬥神臺上，龍重峰握劍的右手已經被震得虎口開裂。同是武王，低階和高階的差距幾乎不可逾越。此時，青龍的虛影凌駕於劍上，龍重峰轉身一揮，幻影龍萼劍帶著龐大的鬥氣攻向沐天嵐。

“九華炎刃破！”沐天嵐並沒有因為龍重峰的年紀而輕視對手，他們交手了上百招，卻依舊沒有分出勝負。只見沐天嵐手持九曲匕首，劃下許多奇異的符號。而後，炙熱的火焰包裹住了匕首。“哧哧哧哧哧！”一連串的破空聲傳來，沐天嵐全身染火，向著龍重峰飛馳而來，噴吐的火舌侵襲著青龍，整個場面十分壯觀。

鬥氣爭鋒，龍重峰連連後退，重重吸了幾口氣，才把那種血氣翻騰的感覺壓了下來。

“小子，不錯啊，能接下我的九華炎刃破。”沐天嵐用手指擦了擦匕首，“不知道你能不能繼續給我驚喜呢？神舞六幻！”

“不！不！不！我不要聽！”肖暝雙手捂著耳朵，蹲了下來。而此時，他發現畫面又快速轉換，木質的方形桌子，還有一個大大的沙發，24寸的電視機還在放著趙本山的小品，他又回到了家。

“暝暝，快過來！”中年婦女對肖暝揮了揮手。蠢胖走近，仔細端詳著。眼前的人兩鬢已然發白，眼角還有淡淡的魚尾紋。明明是十幾年來日日相對的母親，此時卻給他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暝暝，過了今天可就是大人了。”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人，他慈祥地笑著，眼裡有滄桑，有欣慰。

“爸，媽！”肖暝的眼淚唰一下地流出來了。

“怎麼了暝暝？”

“對不起，我不能留在這裡。我一定會回來的，再見。”蠢胖摸了摸媽媽的臉，卻發現所有的情景都突然消散。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上面似乎還有親人的溫度。

“我有牽掛，怎麼能因為自卑就放棄一切？”

“那，那是什麼！”鬥神臺下，觀眾的脖子都伸長了。只見光華大熾，一把光劍就這樣直直從龍重峰身體中現出。

“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