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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林怒極,卻沒有出手懲戒。這一月來,重回張府的張氏族人的確不少,但跟張易一樣的嫡系血脈,卻只有張棟樑一人。
他對待張棟樑,自然不能像教訓婦人一樣。
張易眉頭微蹙,他突然覺得,讓這些張氏族人迴歸張府,也許不是一件好事。良莠不濟,許多子弟打著張府的名號肆意行事,恐怕也是導致張府沒落的重要原因。
於是,他開口道:“他既然讓你打他,那你還等什麼?”
“哪裡的小子,竟敢胡言亂語!”刁蠻婦人方才受了氣,此刻聽到有人插嘴,頓時叉腰怒罵,望向門口。
幾人的目光,同時盯在張易的身上,待他們看到張易出現後,表情變得奇怪起來。刁蠻婦人瞬間便低下頭,張棟樑更是站直了身子。
張易緩緩走出,來到幾人面前。
他沒有看向張棟樑母子,而是看向張林,道:“張林,你不是張府的奴僕,而是我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就算以前是,現在也不是。以前的張府早已經凋敗,現在的張府,是你我一同建立的,就算我也不能對你指手畫腳。如果有人敢在張府對你頤指氣使,那你就給他兩巴掌。像這樣!”
張易頭也不回,一巴掌扇在張棟樑臉上。
“砰!”
張棟樑身子飛起,落到一丈開外。這一巴掌,張易控制了大部分力量,但含怒一擊,張棟樑也絕不好受,左邊臉頰頓時腫了起來。
“你等吃穿用度皆出自張府,家主僕役都敬為夫人少爺,但,切莫把張府當做隨意撒野的地方。”張易看了一眼刁蠻婦人,“二嬸,你聽清了嗎?”
刁蠻婦人唯唯諾諾,低聲點頭道:“回家主的話,愚婦曉得了。”
張易不再看她,望向一旁的張秀秀,道:“秀秀,自今日起,你便是外院管事,協助張林管理張府。”
“謝少爺。”張秀秀彎腰行禮,低著頭不敢看他。
張林揮手喚來奴僕,將張棟樑抬到外院醫治。外院不但有學堂,還有醫館,張府若是有人受傷,隨時都可以治療。
張秀秀等人也很快離開。
一切事畢,張易這才躬身向老先生行禮:“學生張易,見過先生,沒想到能在張府遇到先生,還給張良那小傢伙,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那小傢伙品性溫良恭順,更是十分孝順,很合老夫的口味,送他一場造化未嘗不可。”老先生微微一笑,“至於我為何來到此處,恐怕跟你脫不了關係吧。”
張易一愣,旋即點了點頭,道:“老先生當日的指點,張易沒齒難忘。”
老先生擺擺手,道:“世間萬物皆有定數,講究的不過是一個緣字。我跟你有緣,所以請你喝了一杯茶;跟那小傢伙有緣,便請他睡了一覺,皆是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
張林之前的情緒已然平復,輕笑道:“小易,咱們還是請老先生進屋聊吧。”
“沒錯,我險些忘了,老先生,請。”張易伸手請老先生先走。
……
張易走進屋裡,發現兩張椅子間擺放著棋盤,上面還有未完成的棋局。想必是之前張林和老先生對弈,被外面的吵鬧聲打擾。
他淡然一笑:“沒想到老先生對下棋還有興趣,張林,你接著跟老先生對弈,我去倒杯茶來。”
“別別別,老先生棋藝高超,我這剛入門的水平哪能跟他對弈。正好,我們這局才剛剛開始,你跟老先生對弈一局。”張林說完,轉身便去倒了兩杯茶,遞與張易和老先生。
張易沒有客氣,他知曉張林的棋藝。
“先祖的兵書,你應當已經得到了。”老先生抿了口茶,落了一顆白子,“之前說張良那小傢伙,我請他睡一覺,其實跟這兵書便有關。”
張易微微一愣,伸手捻起棋子,然後落子,這才開口道:“我方才看張良體內有兵氣四溢,卻不像老先生灌注,好像是頓悟所得。老先生所說,是否跟這有關?”
“沒錯,張良在兵家一道上的天賦,遠勝文道。像你這樣的讀書人,可以稱為大賢之姿,是讀書人中的機智;這個小傢伙,在兵家裡,亦可稱為兵神之姿,甚至猶有過之。”
老先生沒有隱瞞,繼續道:“兵家沒落,如今幾乎徹底淪為武道附庸,沒了上古叱吒天下的豪氣。而我觀這小傢伙,體內自生兵氣,十萬年來,大周也只有一人而已。”
張林震驚不已。
張易即便早就看出張良的不凡,也沒想到竟然有這般不凡,他輕聲道:“老先生所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