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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賀陳書文詩成達府。
陳書文一一回禮,做足姿態,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失聲道:“本縣糊塗了,竟然忘了張鎮國在此。本縣如此孟浪,無疑於班門弄斧,只是貽笑大方。”
陳書文心中暗笑,張易雖然號稱張鎮國,但他畢竟年輕,而且只做出一首鎮國詩。他這首詩堪比鳴州,如果張易在眾人面前怯戰或者所作詩詞品質頗低,定然在眾人面前下不來臺。
諸位讀書人這才想起張易在場,紛紛吆喝著讓張易來一首。
張易微笑望去,諸位讀書人倒是十分熱情,真心想讓自己作一首詩。但陳書文雙眸中的那一絲得意極為明顯,看來他心中認定自己做不出來鳴州詩作。
風重樓和喬居正有些擔憂的看向張易,卻發現他微笑自若,方才將懸著的心放下。
武三春等三人相視一笑,他們倒是擔心張易怯戰,否則就不能打擊到陳書文。
在場眾位讀書人當中,有許多瞭解陳府張府恩怨者,自然極為期待,若是張易此番勝過陳書文,張易文名會再次傳揚開去。若是失敗,以陳府的手段,張易的文名肯定會遭受嚴重打擊。
“張易有個不情之請,若是有人肯幫忙的話,在下便作一首詩也無妨。”張易豪邁一笑,儼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劉德昭挺身而出,道:“不知張鎮國有何要求?”
其餘眾人紛紛應和,倒是比方才陳書文詩成達府還要興奮。畢竟張易是做出過鎮國詩的天才,若是今日再出一首鎮國詩,整個酒會都會名揚伏流國,他們也算沾光。
張易淡然一笑:“其實很簡單,不知哪位舉人書法好些,能否幫在下書寫詩作?在下對詩作寶光極有興趣,奈何修行時日尚短,未能晉升舉人,故而有求大家。”
“我來!”
張易話音一落,人群中便走出一位讀書人,正是方才詩成達府三人中的顏姓讀書人。
劉德昭欣然笑道:“張鎮國,顏兄的書法冠絕白馬,由他來書寫你的詩作最為合適。”
張易連連點頭,這位顏姓舉人的名頭頗響,號稱白馬郡年輕一代書法之冠。
此人名為顏寬,白馬郡榮陽城人氏,自幼學習書法,更是被一位書法大儒收入門下。這位大儒曾經無意透露,顏寬的書法境界將來不在自己之下。
要不是顏寬實在按捺不住寂寞,來參加今日酒會,倒是無緣幫張易書寫接下來的這首詩作。
顏寬準備好紙筆,擺好架勢,整個人的氣勢便渾然天成,跟方才未曾握筆的他完全不同。對這等愛好書法的人來說,手中紙筆,便如同將士手中長槍。
“顏兄,那便麻煩你了。”張易見顏寬準備妥當,長身玉立,踱步走出席位。
顏寬微微點頭,一言不發,全身的精氣神都凝聚在手中文寶筆之上。
“君不見,秋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張易昂首念出第一句,一股豪氣油然而生。
顏寬雙眸露出精光,手中舉人文寶筆龍飛蛇舞,迅速將這句詩謄寫在上好宣紙上。
轟!三層寶光驟然浮現。
此詩並非張易本人書寫,沒有原作寶光,三層寶光表明第一句詩已然達府,在場所有人的都震驚了。
陳書文目瞪口呆,心中氣血上湧,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原本是想給張易好看,沒想到自己是自找苦吃。
風重樓和喬居正也張大了嘴巴,張易這首詩明顯是萬年前極為流行的古詩,當今鮮少有人做如此詩句。沒想到張易不但精通,更有如此實力!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千金散盡還復來。”
張易閉眼吟詩,絲毫沒有被在場眾人的反應所打擾。
顏寬更是聚精會神,他已經可以肯定,一首鎮國詩將要在他的手上誕生。今日能夠書寫鎮國詩,是來參加此次酒會莫大的榮幸。只是自己只有舉人實力,恐怕對不能完全書寫。
第二句書寫完成,寶光再添兩層,詩成鳴州。顏寬手中的文寶筆微微顫抖,臉色慘白,顯然以他的實力書寫這首詩作已經極為困難。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曾穀子,單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張易猶自忘我誦讀,突然聽到噗嗤一聲,連忙睜開眼睛。
顏寬口吐鮮血,虎口震裂,臉色更是猶如金紙一般,完全失去了血色。他身前宣紙,正散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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