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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府公子心性果然如同傳言一般,堅韌不拔,怪不得能寫出‘寒門貴子’這樣的文章。”一名四十來歲的童生輕聲嘆道,搖搖頭對張易表示同情。
“陳府此番做派,著實有些太過分了。就算張易不是豪門後裔,落井下石也令人不齒!”另外一名年輕些許的童生則顯得憤慨許多,只是他們地位低下,不敢口出狂言。
“你們看張公子,奇恥大辱加身依然面帶微笑,不愧是豪門公子。這才是豪門應有的氣度,像那陳府……要不是那位在,這陳府恐怕會被人潑糞。”在這些人中間,坐著一位舉人,地位頗高,他說這話,眾人一呼百應。
“沒錯,我也看見張公子面帶微笑,難道他有什麼應對之法麼?”
“希望張公子莫要心生陰霾,斷了自己上進之路才好啊。”
某間酒樓。
風重樓右手抓著一個雞腿,一口咬掉大塊肉,咧嘴罵道:“什麼狗屁名門,忒不是東西了。”
喬居正端坐在他對面,看著好友放浪形骸,輕聲勸道:“陳府畢竟是名門,你如此叫囂,有些不太妥當。”
“有什麼不妥?啊,你說說,有什麼不妥,堂堂天降秀才,連我都自愧不如,這群傢伙竟然還落井下石!”風重樓聽喬居正說這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連連罵道,“也不知道那位,怎麼會出自這樣的家族!”
“噓!噤聲!”
聽到風重樓說起那位,喬居正再也坐不住,聲音少有的提高道:“那位的人品有口皆碑,甚至是長弓大儒之後,伏流國的希望。當初他騎龍游街,風光無限,如今更是數十年不曾回到陳家。陳家的所作所為,切莫牽扯到他的身上。”
“阿喬,你總是這副模樣。”
風重樓絲毫不曾收斂,別人崇敬那位,他可不怕,伸出油手就要去拍喬居正的肩膀,被喬居正連忙躲開。他接著道:“說起那年‘十里錦繡’的盛世繁花,我其實倒對那位不算崇拜。”
“那位騎龍游街,進士極致,上數五百年也沒有狀元有如此風光,又有何人值得你崇拜?”喬居正與風重樓一般心高氣傲,但對那位頗為崇拜,此刻聽風重樓這樣說,自是十分好奇。
風重樓站起身來,右手雞腿,左手擦嘴,朗聲道:“我崇拜的,自然是那位獨佔詩劍酒三絕的探花郎。依我看來,若是他不在金鑾殿上調戲月華公主,那屆的狀元郎非他莫屬,騎龍游街的事情他輕而易舉便能做到。”
“探花郎李三思?進士八俊獨佔其三,的確厲害。”
喬居正極少如此認同自己,讓風重樓頗為高興,只是喬居正還有下半句:“可惜其行為放浪,不思進取,如今也不知身在何處。在我看來,還是那位行為端正,為天子分憂為百姓請命更加令我欽佩。”
“哼……跟你這傢伙真是說不通。話說回來,張易這件事,咱們一定得幫忙。”風重樓搖搖頭,探花郎李三思那種俠肝義膽的讀書人,才是他心中的讀書人。當初他這位前輩,可是在王都都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這是自然。”喬居正聽到他後半句話,點頭應道。
……
馬車徐徐停在破屋門口,張易兩人走下馬車。張林伸手為車伕付了銀錢,車伕連聲道謝,駕著車離去。
張易正抬腳往裡走,院門吱呀開啟,一群人迎了上來,口中連連喊著“老爺”二字。
張林看到張易愣在原地,急忙解釋道:“小易,這幾人都是以前張府的子弟,只是由於他們是偏房,你恐怕不太熟悉。眼下你高中縣試案首,咱們修建府邸需要用人,他們找了回來,我就做主幫你答應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張易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們接下來都聽張林的吧。對了張林,你眼下已經是秀才,修建府邸後就不要在這些小事上忙活,讀書修行才是重點。”
“嗯,我知道了。”張林知曉張易是為了自己好,只是現在陳府欺人太甚,他也靜不下心來專心讀書。
張林為張易介紹這群人的身份。
兩名二十多歲左右的男子身著青衣童生服,是當初豪門張府偏房的兩名子弟,名叫張雲龍張雲虎,是親兄弟。張府破敗後,他們沒錢讀書,所以至今沒有考上秀才。
其中一男一女四五十歲的年紀的樣子,是一對夫妻,他們面板黝黑粗糙,是之前張府的奴僕,男的叫大牛,女的叫小芳。還有一位七八歲的小男孩,是這對夫妻的兒子,小名叫狗蛋兒。
幾位大人面相看起來都極為老實,那名叫狗蛋兒的小孩子倒是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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