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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最好的判斷,所以蘇離很滿意,說道:“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殺他的理由,我很難用簡單的話來解釋。”
陳長生說道:“他的身上沒有殺氣,也沒有修行者的真元波動。”
蘇離把手裡的粥碗擱到桌上,拿筷子指著血泊裡的店老闆屍體,說道:“在軍寨這種地方開大車店,店老闆怎麼可能一點殺氣都沒有?”
陳長生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這確實是個疑點。
蘇離說道:“而且他太像一個大車店老闆,刻薄,易怒……可事實上,這種像只是符合大車店老闆在民眾心目中的印象,真正的大車店老闆,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廝守著這麼一間破店,可以冷漠,必然麻木,哪裡會有這麼多心情去教訓自家的店小二?”
陳長生覺得他這番話是在教導自己,所以聽得很認真。
蘇離拿筷子指著店老闆屍體,繼續說道:“當然,這些都只是疑點,並不是證據,證據在於,他的身上沒有真元波動,但有氣息。”
陳長生低頭,在店老闆的身上翻揀片刻,找到了一個做成玉佩模樣的法器,這法器可以用來斂沒真元波動。
“這個沒辦法教你,等你修行到我這種境界,自然能夠感知到這種氣息。”蘇離說完這句話,端起粥碗,繼續沒有結束的早餐,看他眉飛色舞的模樣,似乎對大車店提供的鹹菜很是滿意。
“我本來以為是店小二,因為他昨天晚上對我們太過熱情,而且他的手……”陳長生望向那名站在桌前的店小二,視線落在他的右手虎口處,那裡有一圈很明顯的老繭,可能是長期握劍的跡象。那名店小二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明顯已經嚇傻了。
蘇離一面吃粥,一面隨意說道:“虎口處的老繭,除了握劍,也可以是握刀,菜刀也是刀。”
菜刀和劍雖然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事物,但菜刀把和劍柄,真的沒有什麼區別,陳長生低頭看著手裡那把染著血的短劍,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因為他忽然很後怕。剛才如果不是蘇離拿筷子戳了他一下,或者他真的會把手裡的劍刺進店小二的身體裡,那意味著他殺死了一名無辜的人。
如果殺錯人了,那怎麼辦?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殺錯了便是錯了,再也無法糾正彌補,這是他很難接受的事實。
“殺人啦!殺人啦!”
這時候,那名店小二彷彿才醒過神來,看著倒在血泊裡店老闆屍體,發出一聲極為驚恐地尖叫,向店外衝去,卻因為恐懼慌亂,被店老闆的屍體絆了一下,重重地摔到地上。他顧不得疼痛,手忙腳亂地試圖爬起,卻又被地上粘滑的血弄的東倒西歪,看著極為狼狽可憐。
陳長生有些抱歉,上前準備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便在這時,蘇離終於用完了早餐,滿意地擦了擦嘴,把空了的粥碗再次擱到桌上,然後把手裡的筷子扔了出去,顯得很瀟灑,很紈絝,只是他的筷子看似很隨意地扔出,卻正好砸在了陳長生的肋部某處。
一道很微弱卻很巧妙的力量,進入了陳長生的身體,控制了他的動作,讓他微微側身,同時右手閃電般向前伸出。
那把染著血的短劍,還握在他的右手裡。
噗哧一聲,鋒利的短劍輕而易舉地破開一道看似堅固的軟甲,深深地捅進了那名店小二的胸口,直接捅穿了他的心臟。
店小二滿臉震驚,喉頭嗬嗬作響,唇角溢位鮮血,緩緩向前倒在地上,就此死去。
這一次陳長生是真的愣住了,臉色瞬間蒼白。
此時,短劍還深深插在店小二的胸口裡,被他握在手裡,他彷彿能夠真切地感受到劍鋒穿過的那顆心臟從緩慢地跳動直至完全安靜的整個過程。
他有些不安地望向蘇離,如果蘇離這時候無法給出足夠的證明,至少要比那名店老闆更有力的證明,那麼他很難接受現在發生的一切,好吧,既然需要有力的證明,那麼便自己尋找。他用微微顫抖的手把屍體翻了過來,當看到店小二手裡那把明顯淬著劇毒的小弩時,終於鬆了口氣。
“前輩您……這又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他看著蘇離的目光不再有不安,而是充滿了佩服。
蘇離說道:“你沒有聽到店老闆一直在罵店小二什麼?”
陳長生當時的注意力都在店老闆和店小二的動作細節之中,沒有注意這些內容。
“店老闆罵的很精彩,很有內容,我指的是具體內容,比如店小二好吃懶做……這證明什麼,證明他們是真正認識的。”蘇離站起身來,看著桌前那兩具屍體說道:“或者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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