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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不要誤會,我對你的看法或者有錯,但不代表我就支援你和小姐在一起,就算你學識過人,但不會修行,終究還是個……”
她雖然不喜歡陳長生,但畢竟沒有什麼壞心腸,把廢物兩個字收了回去。
但誰都知道她的意思。
陳長生說道:“你支援與否,對這門婚事沒有任何意義。”
霜兒有些生氣,說道:“我和小姐情同姐妹,我比任何人都在意小姐的幸福,你在青藤宴上拿出婚書,揚眉吐氣了一把,可你想過沒有,小姐和秋山君之間本是良配,卻被你這樣破壞,於心何忍?”
“所以,你是來替秋山君打抱不平?”
陳長生看著她說道:“你應該知道,昨天夜裡青藤宴上,你家小姐讓白鶴帶了封信,在信裡她承認了這門婚事,而現在你似乎是對這門婚事有不一樣的看法,甚至還替別的男子打抱不平?”
“你這樣做,你家小姐知道嗎?”
霜兒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小姐為什麼要這樣做。
陳長生說道:“還有什麼事?”
“先前那句話確實不該我說。”
霜兒平靜下來,抬起手臂,擦掉鬃間的水滴,說道:“小姐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麼話。”
“你不要誤會。”
聽著這句話,陳長生沉默了很長時間,先前霜兒說過類似的話,很傷人,徐有容又是什麼意思呢?
他問道:“誤會什麼?”
“我不知道。”霜兒看著他的臉,說道:“你自己應該明白。”
昨夜白鶴帶著那封信越萬里而歸京都,在信裡徐有容表明瞭自己的態度,雖然他很清楚,徐有容不可能真的想嫁給自己,她這樣做一定隱著別的意思,但對她的厭惡感還是減輕了很多。
但此時聽著霜兒轉述的這句話,他的心情不可能太好。
“就這些?”
他看著霜兒說道,這是準備送客的意思。
霜兒說道:“小姐還說,如果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接給她寫信。”
一聲鶴鳴,白鶴自天空落下,撲扇著雙翅,落在藏書館外,羽上的水珠緩緩淌下。
陳長生看著白鶴點點頭。
白鶴踱到他身前,低下細頸,碰了碰他的右臂,顯得有些親熱。
“這些年,你過的好嗎?”他看著白鶴說道。
白鶴清鳴兩聲,彷彿在做回答。
看著這幕畫面,霜兒很是吃驚。
昨夜白鶴飛走時,陳長生覺得忘記了什麼事情,當時以為是廢園地底的黑龍,此時他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寫封信,然後請白鶴帶給徐有容,有很多事情,直接交流要好很多。
霜兒始終扮演著他與徐有容之間中間人的角色,他不喜歡這樣。
來到京都後,徐有容只給他寫了一封親筆信,那個信裡只有四個字,顯得很是吝惜筆墨。
——好自為之。
陳長生提筆想了會兒,應該寫出怎樣斬釘截鐵、飽含深意、傲世不群的四個字,才能不落臉面地回覆對方。
這也是十歲後他給她寫的第一封信。
但他最終只是很平實地寫了封信,字句尋常,說的也是尋常事。
他不怎麼願意和小女生賭氣。
哪怕她是徐有容,哪怕她只比他小三天,依然還是個小女生。
……
……
京都南方萬里之外,是聖女峰。
聖女峰下皆是禁地,直到三百里外,才有一座小鎮。鎮上生活的都是普通百姓,有鐵鋪,有酒鋪,有肉鋪,也有賭鋪。賭鋪一般玩的都是牌九、骰子,但這家賭鋪最深處有個裝修素樸的房間,擺著一張桌子。
這桌玩的是麻將。
坐在東手的是一名美麗的少女。
那少女十四五歲,眉眼如畫,眸若點漆,好看的不似凡人。
桌旁三人知道她肯定不是凡人。
兩年前,賭鋪老闆準備對當時年齡更小、看上去更怯柔,更容易激起人類犯罪慾望的她下手時,死的非常慘,荷官接了老闆的位置,正是此時坐在桌西頭的那名中年大漢。
從那天開始,每隔一段時間,這位少女便會來到小鎮,打一場麻將,兩天一夜不準下桌。
那間裝飾樸素的房間,每數月才開放一次,陪她打麻將的,便是最開始的三個人,從來沒有換過,那三個人是普通人,真正的普通人,哪能想到會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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