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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由天書碑自己判斷。”
“自己判斷?”陳長生不解,重複了一遍。
苟寒食說道:“觀碑者與天書碑接觸,若天書碑覺得你懂了,你便是真的懂了。”
陳長生想起道藏裡那句關於天道的著名描述: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天書碑如果是門,門後會有一個怎樣的眾妙世界呢?
見他在碑前若有所思的模樣,唐三十六等人繼續無語。
鍾會已然解開了第一座天書碑,他感興趣的卻還是這些旁枝末節,難道他不著急嗎?
“啊!”陳長生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說道:“我得趕緊回去。”
唐三十六吃驚問道:“什麼事?”
陳長生有些著急,說道:“你急急把我拖了出來,我都忘了灶上還燒著水,這要燒乾了可怎麼辦?”
第222章 抱碑的少年們
看著山道上陳長生的匆匆身影,唐三十六有些莫名所以,折袖同樣如此,慣常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多了些疑惑,默然想著,莫非陳長生是想逃避些什麼?只是想著這一年來國教學院的風風雨雨,陳長生怎麼也不像這樣的人。
苟寒食收回望向山道下方的目光,不再想陳長生的打算,對七間等三位師弟說道:“昨夜只讓你們看了荀梅前輩的筆記一段,因為不想你們分神。看過筆記後,你們就應該知道,可以從很多角度解讀天書碑,那麼你們是怎麼想的?”
關飛白略一思忖後說道:“荀梅前輩筆記裡,僅照晴碑便留下了十餘種思路,仔細琢磨,其實都極有道理,只是我離山劍宗地處天南,我還是習慣取碑意而動神識,再給我些時間,應該便能解讀完這座碑。”
七間與梁半湖也是相似的說法,苟寒食卻說道:“如果你們什麼時候能夠把荀梅前輩筆記裡的那些思路或者說經驗盡數忘卻,或者便可以解碑。”
說完這句話,他很自然地想起昨夜與陳長生的交談,在他看來,陳長生分明很清楚這其中的道理,才會選擇於變化之中尋真義的嶄新思路,只是這種解碑的方法未免也太新了些,想要開創新路,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關飛白等人聽著他這句話,有些吃驚,靜下心神後才隱約明白師兄的意思,走到碑廬前,各自尋著稍平些的地面坐下,看著簷下那座幽黑的石碑,開始靜默不語,將荀梅筆記裡的那些字句盡數落於碑上,然後漸漸驅出腦海。折袖與唐三十六對視一眼,跟著走了過去。數十名今年才進入天書陵觀碑的大朝試三甲學子,也都盤膝坐在了碑廬前,只有苟寒食站在遠處,看著遠山平靜無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緩慢地流逝,碑廬前始終寂靜無聲,廬畔樹上掛著的那盞油燈,不知何時被人收走了,重新變得輕鬆起來的樹枝,在春風裡輕輕擺盪,不時向碧空裡微彈數分,偶爾有青葉從枝頭掉落,隨風飄至廬前。
七間忽然睜開眼睛,拾起落在瘦削肩頭的一片青葉,然後站起身來,猶豫片刻後,向碑廬裡走了過去。
住在荀梅留下的草屋裡的他們,是觀碑學子們最關注的物件,不然也不會有草屋七子的稱號,先前那片寂靜的時光裡,不知有多少雙目光不時落在他們的身上,見著七間似乎有解碑的意思,安靜的廬前不禁微有騷動。
鍾會是第一個解碑者,所有人都很想知道,誰會第二個解碑,絕大部分人都認為那個人會是苟寒食,因為陳長生不在場間,那麼再往下數應該便是折袖,又或者是修道歲月相對更長些的關飛白和梁半湖,沒有人想到,竟然會是年齡尚幼的七間。
七間走到照晴碑前,回頭向碑廬外望了一眼,稚嫩的小臉全是不確信的神情。
苟寒食站在遠處一棵松樹下,沒有說話,臉上卻露出了笑容。於是,七間也笑了起來,不確信的神情消失無蹤,剩下的只有喜悅。
他向著照晴碑再走一步,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放在了碑石的邊緣上,沒有觸到碑面上任何線條。
一陣清風自碑後崖下拂來,拂得七間臉畔的髮絲輕輕飄揚,橫掠過清稚秀美的眉眼,然後他便從原地消失。
碑廬前一片死寂,先前剛剛響起的那些議論聲,就像七間瘦小的身影一般消失無蹤,第二個透過照晴碑的人,就這麼隨意地出現了。
人們還沒有來得及從這種震撼裡醒來,便只見關飛白站起身來,向碑廬裡走去。
和七間相比,這位以冷傲著稱的神國四律,才是真正的隨意,哪怕他面對的是神聖的天書碑。
他的右手便落在了照晴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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